最后我只问了一个问题,对于这一切宁侃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只是我没有从他那得到确实的答复,姜珣告诉我,从相见之初他就知道我是谁,他暗地里以相术为我卜卦探知我的未来,知道我前路坎坷,于是蛰伏于暗处悄悄观察,他所观察到的结果便是,宁侃对我有情,在妖牢山为我拼死招魂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在妖牢山救我之后,他考虑再三放弃了与我相认的机会,而宁侃的表现又使得他消除了对宁侃的戒心,放心的把我留在宁侃身边,转而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因为我们出于同源,所以他能感应到我在底塘村出事了,他无法赶来救我,这才让二大队长出面来救我。最后二大队长告诉我,我落到如今的地步即便与宁侃无关,也肯定与宁瑶笙有关,因为这个世上除了宁侃就只有宁瑶笙知道烈罗该如何使用。
乱了,一切都乱了,如果将我的魂魄从木潇雨身体里抽离出来欲炼化的人真是宁瑶笙,那么我和宁侃就无论如何都没在一起的可能,我从心底里发出深深的叹息,心痛到无以复加,忽然间我脑子里又闪过一些画面,我仿佛看到了我在妖牢山被割喉放血灵魂脱离身躯的一刹那,我看到从孽镜光路里狂奔而出的宁侃,他带着狂怒将曲老头一击命丧,转而将跌落在地的我紧紧抱在怀里,他带着狂怒的焰火朝我咆哮:“木潇雨你敢死!就算你下了地狱我也要把你追回来!”
眼泪狂流,可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哭了,我只在心里轻轻地问:我没死,我也没下地狱,可我已经不再是木潇雨了,你还要再把我追回来吗?有那么的一瞬间我又想亲自去问一下宁侃,可是最终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我去问了又如何,就算宁侃能崇高到舍弃我的身躯只爱我的灵魂我就能接受吗?两家祖先门的恩恩怨怨该怎么办,宁瑶笙对我的虎视眈眈又该怎么办?
算了,算了,就这样把,对许多人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对真正的木潇雨来说一切只是回归原位,甚至对我自己也是如此。除了逃避我已经别无他法了,一切就等我真正死后在到冥府给祖先们一个交代吧。
寂静南湖被几个逃学至此的几个中学生打破了宁静,这几个学生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多半是翘课出来玩的,他们的行为也可谓大胆,两个男生各自抱着一个女生正如痴如醉地**着,手也探入女生还并未发育成熟的胸脯上抚摸着,另外还有一个男生手持着摄像机走在他们的前边摄像。也许是为了展示两对男女的热情如火男生时不时地会变换一下位置,更多的时候会将镜头对准女生的私密部位。最后他们就在我栖身的那棵杨柳树下停了下来,一个男生放开了他怀里的女生,也拿起了一直挂在胸前的摄像机一同拍摄。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男拥两女的画面,杨柳树下的铁艺躺椅就成了他们的战场,男生坐在躺椅上,一个女生趴站在他前方任由他在自己雪白的的胸脯上手口并用,另一个女生则蹲在他跟前对着他最能体现男子气概的地方同样手口并用。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以前我也看到过这种男欢女爱的画面。可都比不上眼下的来得刺激,这不止是长针眼那么简单,再看下去眼睛可能就瞎了。所以我当机立断以快如闪电的方式从杨柳树上一跃而下,迅速钻入了离湖边并不远的绿化带里,再顺着绿化带一路逃窜,最终我逃到了一片栽有棕榈树的林子里。
在棕榈树林里看到的画面就要唯美得多,那是一个婚礼现场,蓝天白云之下有红酒有高脚杯,有火红的玫瑰,地上还用红毯铺了一条路,同样用红毯铺成的离地台上摆放这的两个大大音响正播放着经久不衰,几乎所有婚礼上都能听到的那首《最浪漫的事》,婚礼的司仪拿着话筒满面笑容地说着祝福的话,在他身旁站着的就是这个会场上的主角,新郎和新娘。而他们的身后是一堵由心形气球和红玫瑰点缀而成的背景墙。这一切都是那么美,蓝天白云下的一对璧人就要结成夫妇了,足以让任何路过这个婚礼现场的人驻足观望。我想与刚才看到的龌蹉画面相比,这才更值得欣赏。就算我只是一只小松鼠,我一样可以送上我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