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驾驶直升机升空而去,谁知道那山洞里还会有什么不知名的怪兽。直升机在开阔地直接爬升而起,飞到山顶时竟然有了信号,原来只有在三座山交叉点的方圆两公里才会受到强磁场的干扰,而我们已远离了那地方十公里。开启雷达标记了此处的坐标,绘制了地貌,朝基地方向径直飞奔而去。
向军队首长汇报了我们的发现后,引起了军方的高度重视,在我们的带领下,五架直升机载着生物学家、地质学家、物理学家,两辆轻型皮卡、数十名特战队员来到那片开阔地。几名特战队员留守停机处警戒,剩余人员乘坐皮卡向洞内前进,卡车的灯光将黑暗的洞穴照亮。事物的面貌因黑暗而蒙上神秘的色彩,人们因黑暗而感到恐惧,今天在这里我们将揭开洞穴神秘的面纱,我们用光明战胜了黑暗。很快就来到了巨型“蛋壳”处,对于那条怪兽生物学家仔细观察研究后给出的初步答案是:“它没有骨骼,身体组织内没有蛋白质,没有脂肪,它的“鳞片”不是角质层,不含磷酸钙成分,没有纤维素,整个身体组织竟也没有我们所定义的有机物的成分。”
“你的意思是说,它是个人造的玩具了?怀疑我们造假?”我对他们的解释非常不满意,自大的家伙仅凭台显微镜、几瓶药水、再加上肉眼的观察就匆忙地给出结论,以为我们都是白痴吗?
“我可没说过它是人造的。”生物学家瞄了我一眼。
“年轻人别激动,让他把话说完。”一个特战队员衣着的中年人走来,不过看气质是个军官或者首脑之类的,虽然没带徽章。
“里面硫化物及铁的含量非常高,身体组织结构紧凑,人工是不可能制作的这么精密的,但如果以我们现在所定义的生物来判断它属性的话,却要被排斥在生物的体系之外,它组织内根本就不含任何有机物。”生物学家试图解释这个混乱的逻辑。
“身体组织内结构紧凑却不含任何有机物,又绝对不是人造的东西,你的意思是它是大自然的力量造的怪胎?”“首长”也很迷惑。
“这正是问题所在,问下这个年轻小伙,你们发现它时它有攻击行为吗?或者它身体有动过吗?如呼吸,身体被子弹击中时的蠕动?”生物学家向我提问。这下可把我问蒙了,我们几个都没看到它动过!
“没有,没看到它动过,当时我们都吓蒙了,但它可能有同伙,或者幼崽啦、蛋之类,我们向前走或许就能找到!”我试图为让自己的话更为圆满,我坚信它肯定是有生命的,看它的皮肤,看它的身体结构,有哪点不像是生物了?也或许我仅仅是在为昨天我们都被这没生命的东西吓破胆在找借口。
“我想它也没动过,从它组织结构蜕变情况来看,这怪物在这里即使没一万年也至少有一千年了。不过一切还得等更为精确的化验结果出来后才有结论。”生物学家说道。
“我们乘车继续向前,看前面还有什么神秘的东西,遇到只它活着的同类也说不定。”“首长”说道。于是我们乘车穿过“蛋壳”沿着斜对面的甬道前进。
在我和生物学家争吵的同时,地质学家可没闲着,他用工具采集了山洞内大量的石块样本,以及洞内地表像矿渣一样的碎屑。
皮卡载着我们一路向前,山洞就像一节粗长的下水管道,近似圆筒形,几乎就是笔直的向前延伸,表面近乎苛刻般的光滑,再次让包括“首长”在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约一千米处“蛋壳”再次出现了,简直就是上个“蛋壳”的复制品。
“大家注意,发现可疑物体随即开枪!”“首长”向包括我们四人在内的所有战士下达作战命令。
皮卡的灯光照亮了“蛋壳”的每个角落,我们手握钢枪眼光搜索着“蛋壳”的每个角落,我们心里都期待着那怪物的同类在任何时间任何一个可疑角落的突然出现,它是个活生生的生物,像条食人巨蟒一样朝我们扑来,然后我们就扣动扳机,让呼啸的子弹伴随机枪刺耳的怒吼将那怪物打个稀巴烂!搜索了一遍又一遍,然而连鬼影子都没有,难道它知道我们要来复仇已经顺着另个通道逃脱了?在“蛋壳”的斜对面是另一条巨洞甬道。
地质学家收集完样本后我们乘坐卡车继续向前,全程我们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然而通过了四个这样“蛋壳”我们仍然一无所获,连根毛都没见到。继续向前走了一公里,来到了这个更加巨大的“蛋壳”中,我们所有人像你们俩刚来时看到这不可思议的场景一样,岂能用惊愕来形容:巨大的“蛋壳”穹顶,宽阔的有足球场那么大,“蛋壳”的周围是一层层盘旋上升的掏空了的旋转阶梯,准确的说更像是镶嵌在“蛋壳”内盘旋上升的圆形甬道,就像通向这里的甬道那样粗细。再往“巨蛋”的周围看去,不再有别的山洞甬道,这里似乎应该就是洞的尽头。
“这是什么人开凿的?如此光滑不漏开凿痕迹的洞面不像人工所为,如此大的工程量更不像是人力所能及。难道是外星人所为?”大家似乎都这么想,都这么认为,似乎没有一种完美的说法能够解释,既然又不信鬼神,那也就只好相信是外星生命所为了。
“我想,我知道一半答案了。”地质学家开口说话了。
“说来让我们大家听听!”我们四人最早发现此洞,最早提出这个问题,自然想比其他人更早地知道答案。
“应该是个巨大的生物造就的这个洞,把这个洞作为自己的巢穴。”地质学家说道。
“像老鼠打地洞一样吗?你以为我们大家都傻子吗?这么坚硬的石头连斧头都凿不动,地球上的动物用爪子、用牙齿能在石头上凿洞?给你块石头你咬碎给我们看!”我毫不留情的对其反驳。
“年轻小伙向你发难了,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首长”似乎在给地质学家打圆场,又似乎是命令般的向其索要答案,没有任何依据就信口雌黄的人他可不喜欢。
“我可没说要用爪子和牙齿。”地质学家首先找到反驳点,“应该是酸,这种生物应该能够在身体内分泌一种酸,例如我们胃中就有很多的胃酸,其主要成分是盐酸。通过石洞内表面的岩石分析发现,其表面是层致密的硫酸钙,说明石洞是经硫酸腐蚀过的。硫酸与碳酸钙(石头的主要成分)生成的硫酸钙为沉淀物,自然形成的过程中会比较松散,而石洞表面的却异常的致密,应该是被高压挤压过的,自然界是不会有这样的景观的。”
“要是经人工涂抹上去的呢?”我觉得他说法不甚圆满。
“应该不大可能,人工涂抹似乎不能做到这样的光滑。”地质学家似乎在为自己辩解。
“那你就说说哪里才有这么大的动物呢?这个动物长的什么样?”我继续追问,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刚才的那个怪物或许就是答案。”生物学家插话说道,“还记得那个把你吓到半死的怪物吗,它混身长满了厚厚的铠甲,身体组织的主要化学成分为硫化物和铁的化合物,它身体内想必就能够分泌硫酸。我们看到它的干尸直径就有两米,身体有二十多米长,活着的时候想必身体更加庞大,身体直径三到四米完全有可能,而洞穴直径也就是三米多点。从这点分析那怪物完全符合条件。”
我被他说到尴尬的痛处,被吓得半死?我有那么胆小吗?“你不是说根本就不能确定那怪物是否是生物吗?”
“好了,他两人的分析似乎很有道理。我们就此打道回府,去你说的让飞机失去信号的那个神秘三角地带看下究竟,小伙子们了不起啊,回去给你们记集体一等功!”“首长”似乎真是首长。他的话语似乎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也正是首长的一席话化解了我和对方可能陷入争吵的尴尬局面。
皮卡载着我们由原来的通道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了洞口。将皮卡丢在河岸,有几名特战队员持枪留守看护,皮卡不是作为看护的对象,而是这个神秘的山洞和里面的巨型怪兽。将直升机内的生活物资及部分通讯设备留下后,其余人员分乘5架直升机缓缓升空而起,大家都期待着向神秘的磁场地带飞去一探究竟。山洞将会有特战队员轮流把守,直到军部下达命令对山洞进行防空洞改造。
直升机继续上升,直到飞越山顶的高度,沿峡谷逆河流水势方向而上,如同昨天的情形,在三角地带约两公里处指北针开始不规则的旋转起来,无线电与基地间也失去了信号,耳机里传来噪杂的声音。
首长似乎很看好我,并没有因为我和生物学家、地质学家的争吵对我产生反感,于是我能够荣幸地和他乘坐同架飞机,或许仅仅是因为他需要我的带路指引。然而这些猜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坐在他旁边,同乘的还有那位到现在都未曾发言过的物理学家。我在想,他是哑巴?还是故作深沉?还是生来就很内向,不善与人交谈?哑巴很可怜,然而军方不可能派一个哑巴过来的,他既然不是哑巴也就不值得我去可怜。故作深沉的人很可恶,自己对某些事情或许有着很深的研究,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他就凭此似乎高人一等,别人想要向其求知答案,他会傲慢地半天不去讲解,别人对其求爷爷告奶奶地央求好长时间,他才叹口气说道“好吧,听我慢慢道来……”天生内向不善沟通的人,把他们看成平常人对待就好,别人生来性格如此拿他们又没办法,他们也无意伤害别人。倒是我这种急躁爱与人抬杠争强好胜的性格最为让别人讨厌,真应该好好改造一下。
“对于这种奇怪的电磁现象,你是怎么看的?”首长没有问那位物理学家,反倒向我询问,没错,是问我。
“额,这个现象嘛,肯定是种不正常的现象了,正常情况下指北针应该指向北方,通讯信号应该正常才对。”没想到首长竟向我提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胡乱糊弄了。
“恩,不错的见解,既然已经发表过自己意见了,待会你就少插话!”首长似乎看透了我的性格,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
“这种现象新闻里早有过类似报道,一般都是因为山体内富含磁矿,磁矿内巨大的磁场效应引起的,指北针会混乱的乱指一通,电磁信号受到强磁场干扰导致通讯设备失灵,这些都很好解释。”内向的物理学家总算开口了,没有适合他的话题内向的人永远是惜字如金的。“然而在一个暴雨来临的山谷,黑压压云层压顶,轰隆隆电闪雷鸣,暴雨骤降。乌云过后,雷电消停,峡谷间却亮闪闪如同灯火通明,而这里却没有人烟,没有人造的电源。这种现象你们见过或听说过吗?”
“是自然界储藏了雷电的电荷然后超自然地持续放点吗?”听了郝总一个人自言自语讲了那么长的故事后阿魁再次插话。“两个峡谷在特殊条件下可以形成电容,在雷电来临时吸收云层里的电荷储存电力,这是个充电过程,雷电过后,这个电容就开始放电,刚下过雨峡谷间的树木就相当于连接电容正负两级的电阻线,电流通过时产生耀眼火花的景象。是这样子的吗?那个物理学家怎么解释的?”阿魁亟不可待地发表自己的观点。
“时候不早了,我领你们去住的地方,顺便去吃饭。那个问题留给你们自己想吧。”郝总示意二人从密室出来,按下锁门按钮,两扇厚重的大门缓缓合拢。
阿魁后悔自己的鲁莽,后悔打断了郝总沉浸于自我回忆般的讲述,谁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精彩的故事,就这么错过了。还有那条巨蟒样的怪兽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和这个山洞到底有什么关系?难道真如那两个学者的猜测?故事到这里郝总还没给出明确的答案。
在餐厅吃过饭,郝总带他俩到住的宿舍,两室一厅在这里以及是非常不错的待遇了。看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而这里永远是不变的灯火通明,让人分布清白天与黑夜。“早点休息,明天早起七点钟我来叫你们,给你们分配工作。”郝总没有一点其他领导们高高在上的架子,平易近人,很有种亲人的感觉。他嘴角微微上翘,一如平时那种狡黠的怪笑,关门时顺便补充一句,“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
第二天一早郝总如约而来,简单的吃过早餐后带领二人到各自岗位报道。生物工程与计算机工程两个貌似毫无关联的学科竟出现在同一个科研机构,其中自然有他的道理。两人在各自学术领域各有建树,都可谓是英年才俊,然而到这里却是一个完全陌生而又全新的领域,毫不夸张地说他二人就是只菜鸟,想要成为展翅翱翔的雄鹰则需要漫长的时间去学习、去成长,在此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