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卞和风冰雪躲在树后,看见如此“美妙”的一幕。
风冰雪别过头,脸上依然是冷冷的,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林蔚卞猛掐自己的大腿,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忍住,千万不能笑,忍字头上一把刀啊,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俩人的额头挺黑的,屁股居然这么白,其他都还好,就是那啥有点儿小。这样想着,林蔚卞掐的更用力了。
感觉到林蔚卞想笑而不能笑的颤抖,风冰雪一记刀眼过去,林蔚卞慢慢消停了,一脸严肃,只是眼中满是遮不住的笑意。
深呼吸~呼~
林蔚卞终于还是冷静下来了,他朝风冰雪说,“你看如何?”
因为百丈荆棘蛇和那俩暗卫还在,所以林蔚卞没有发出声,风冰雪只能看他的口型。
以至于——风冰雪也朝他无声地说了句,“打不过。”
林蔚卞翻了翻白眼,表示自己很是无语,废话,要是打得过的话,我还逃什么!
风冰雪看他如此表情,便知自己会错了意,不再看他,专心致志地关注在打斗的两魔一蛇。其实——到底注意没注意,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林蔚卞双眼微微眯起,大脑飞速运转。
忽然,林蔚卞眼珠咕噜一转,双眼迸发出满满的恶意。
两影卫专心于对付百丈荆棘蛇,突然,背脊生寒,却无暇顾及。
影卫一边对战,一边思索着,如何才能脱身。
并且,刚刚那个贱得不能再贱的小王八蛋一定在暗处窥视他俩,还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下可难办了!
妖王的暗卫不少,可只有他俩是搭档,而且只有他俩是最合格的暗卫,以前派给他俩的任务,没有一次不是完美的完成。
可是……以前是他俩接任务,做任务就行了,哪像现在,居然招惹上了这要命的祖宗。
那小王八蛋也真他奶奶的怪,猎物就该有当猎物的自觉,哪像他,猎物成了猎人,他俩倒成了猎物。
如今是,前有百丈荆棘,后有小王八蛋,就算逃脱,任务未成,妖王磨刀,霍霍悚人,吾之一命,再难留也。
一瞬间,俩影卫的心比苦瓜还苦,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他俩是妖王的影卫呢!
百丈荆棘蛇再次喷出寒雾,俩影卫刚刚被烧伤的身体又结上了冰,这酸爽,无以言喻啊!
俩影卫心中无限委屈,这蛇,分明就是欺负人嘛!
他俩的武器对于这蛇来说,除了给它搔痒,貌似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百丈荆棘蛇的眼睛本应该是它最脆弱的地方,可这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眼看就要攻击到了,又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弹开。
可对于百丈荆棘蛇来说,他俩就是被它戏弄的对象,而且还是随时都可能被秒杀掉的那种。
太好啦!百丈荆棘蛇雀跃的又朝两影卫吐了口寒雾,这荆棘森林终于又有人进了,而且,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这此进来的是自己能欺负的,而不是能欺负自己的。
这荆棘森林不大(某霡霂:还不大?都有八百多万平方公里了,这要不算大,那怎样才算大?某蛇:当然是八百万平方公里给我当窝,再来一千多万平方公里当作我娱乐休闲的场所。某霡霂:……贪得无厌的家伙,你够了!你别忘了你只是一条打酱油的蛇。某蛇:……你让我逃避一下现实要死啊!某霡霂(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嗯。某蛇:……),它又是这片荆棘森林的守护者,平素是不会有外来者的,又因为种种原因,它连四处走动都不能,更不要说是活动活动筋骨了。
回想起上次的那个外来者,百丈荆棘蛇的那个心酸啊!
那个人,呸,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个混蛋、魔鬼、强盗……百丈荆棘蛇在心里痛痛快快的骂着。
上次,百丈荆棘蛇见终于又有外来者进入,于是它巴巴的跑去,看到这条大蛇,那外来者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刚见面就把打它趴下了,还砍下了它那颗能吐雷电的头,然后坐在它中间那颗头上,旁若无人地躺下,懒洋洋的说:“欸,你说你当我坐骑怎么样?”
百丈荆棘蛇虽然被打趴下了,但它毕竟还是心高气傲的,而且对方刚刚才砍下了自己的一颗头,当然是不会同意的。
那外来者似是就这么一问,就再没提了。
百丈荆棘蛇松了口气,但就在下一刻,那外来者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把小小的袖剑,在它的眼前晃一晃的,声音温柔却又略带威胁的说:“大虫子,你既然不愿意当我的坐骑,那你可要乖乖的带我去看看那梦潋液呦!放心,我只是看看,呵呵。”本来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在百丈荆棘蛇听来,却是毛骨悚然的。
(注:百丈荆棘蛇在这时眼睛还没有防卫;梦潋液,荆棘森林宝物之一,据说,由荆棘蛇兽看守,世间灵力凝之,十万年方能凝一滴,色呈乳白,带馥郁清新之香,闻之,能得十年修为,饮之一滴,能医百病,解百毒,肉白骨,延寿百年,青春长驻,得百年修为。当然,只是听说。百丈荆棘蛇修行五百年才能生长出一颗头,除了生而就有的那颗,而砍下一颗头就相当于它五百年修为化为乌有。)
百丈荆棘蛇又一次感到无力的无奈,为了保命,百丈荆棘蛇不得已的屈服在那外来者的淫威之下,带他去“看”那梦潋液。
然后……那外来者将梦潋液一小汪取去了大半,留下了十滴左右,还冠冕堂皇的说:“全部取走实在不怎么道德,还是留一些方便它自生吧!”
百丈荆棘蛇听着他那副“我还是太心善了”的语气,真恨不得一口咬下他的脑袋。
百丈荆棘蛇是真想进入那梦潋液所在的山洞,可惜,刚被砍下一颗头,五百年修为没了,暂时不能用法术,不能将身体变小。所以,现在只能在洞口,一边干着急,一边心疼自己刚刚被砍下的一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