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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再见,再也不见

我以为是我坚持不下去了,却不曾想到,最先放手的居然是许白。

我知道许白为我做了很多,却不知道,许白为我变了性格。许白那天晚上很开心,说要请我吃好吃的,我也不想让这个为我做了那么多的少年不开心,只要顺着许白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发火。

许白带我去喝咖啡,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发现我爱喝茶,这一点,果然果然有着心理学教授的绝对敏感。

我吃着甜品,不断地在咖啡里加糖,许白笑着看着我说“零,我爸爸不反对我们了。”我不知道这件不算是我们两之间的事的事,到底对他有多大影响,也不知道许白那时候的抛弃家庭,到底是他父亲的不舍,还是他对我的坚持,我笑着说“嗯,这样很好。”

我看着窗外,看着窗外的热闹与屋内的安静,两个不同的天地,仅仅被一块落地窗隔绝,我看着玻璃里反射的许白,看到有个服务员拿着一直玫瑰走过来,我转头诧异的看着,我以为今天是什么节日,许白同样迷惑的眼神看着那位服务员,问“这是什么意思?”许白看着女服务员递过来的玫瑰,没有去接,反问到。女服务员说“前台那位小姐让我送给您的,说,您的姐姐不会介意的。”我和许白同时往前台看过去,服务员又说“今晚您俩手牵手走进来,要不是原小姐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两个是姐弟呢。”看来,我得感谢原淑,那个趾高气昂的背影,真是显眼,谢谢她划清我和许白的关系!

服务员还站在原地,继续说“那天晚上您和原小姐来,我就觉得您俩是天生一对。”看来这个服务员拍马屁拍得有点厉害了,许白皱着眉,想要解释。这时候原淑走过来,很自然的坐在许白的腿上,我倒要听听他两的解释了。

原淑搂着许白的脖子“说,许白,我喜欢你。”声音很大,这个时间的咖啡吧人也是满满的,看戏的人还真不少,我笑着看着现场直播,真够狗血。

那些客人笑着鼓掌,许白推着原淑,原淑却越抱越紧,不仔细看的人会误以为许白是怕原淑掉下去,搂的更紧的样子。

众人呼喊到“吻她,吻她……”我这个最大的配角,配到一定程度就该散场了,我提起包包,笑着离开,离开那个笑话。

许白推开原淑追了上来,拉住我的手,说“零,你听我解释。”我看着那个纠缠这么久的少年,总觉陌生的很,我看着他,知道自己需要加大药量,转身离开,这次也许会一个月之久不说话了,我记得自己最久一次不说话,到最后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倒不像是自己的喉咙发出的,吓了自己一跳。

许白看着我走,喊到,“零,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也累了,你能不能替我想想,不要逼我了,我快疯了。”原来,疯掉的人不是我啊,许白擦掉眼角的泪说“分手吧……”我点点头,头也不回的打了车,离开。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告诉司机随便绕绕,这个城市那么大,兜兜转转,我却总是在一个迷宫里走不出来。

分手,原来最多也就三个字,就可以扯断这快一年的所有回忆。天上开始下雪,深秋已过,便是隆冬。

不知道是心凉还是天寒,总觉得全身冰凉,天已黑到头,我回了那个屋子,看到许白的屋门,我转头走进自己屋子,我没有开灯,借着月色收拾行囊,离开,原来这么简单,我的泪一直都止不住的流,忍不住了,呜呜的哭着,我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盖住自己的哭声,却还是哭得很难过,我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很久很久了。

一开始就是错,我却错到执迷不悟。

那个我摸了千万遍的屋门,冰凉的似乎不曾有任何联系,如今,真的要断了所有联系,我删了许白的电话,一起与许白有联系的东西都删除,可是,最大的联系是我,我怎么将自己丢掉呢,我蹲在地上,泣不成声,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我说过我讨厌医院,我对不起的人太多,我不知道吴桐怎么来了,她坐在床边,用温热的毛巾替我擦脸,我睁开眼看见是她,说“孩子怎么样?”吴桐说“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怎么会在医院。”吴桐摸着肚子说“孩子这不快八个月了,想了好几个名字,觉得都不太好,让你这位大作家看看。”八个月了,我盯着吴桐的肚子喃喃,八个月了,我和许白认识多久了?快一年了……“你这个做干妈的,不照顾好自己,怎么能做干妈呢?”我大致猜的了吴桐在我身边的原因,大致是想让我给孩子起名字,去找我,发现我晕倒了吧。我四处环顾一下,没见林木,问到“林木呢?”吴桐说“出去买水果了。”我撤掉输液器,说“回去。”吴桐无奈的摇摇头,说“先去我家吧,我有话问你。”

我去了吴桐的家,林木无奈被挤到客房,我抱歉的笑笑说“明天我就把她还给你。”林木笑着说“零,你这些年可好?”我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问我这个问题,我笑着反问到“你觉得呢?”我究竟好不好,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得过且过的过着反复的生活。

吴桐叫我睡觉,我躺在陌生的环境里,听着吴桐说,“上了大学后,就再也没有一起睡一张床,聊到天明了。”我看着吴桐四周都放着暖宝宝,看来林木待她一如既往的好,我就放心了。

吴桐问我“零,你准备搬家吗?”吴桐果然知道我的性格,我转过身背对着吴桐说“我困了,明天再说。”我感觉自己的眼泪从左眼滴到右眼里,润湿在干脆的滴在枕头里,消失不见。

空气里,吴桐均匀的呼吸声,听到一清二楚,我看着陌生的空间,在吴桐没醒来的时候,离开了。

我光着脚走着,走着不认识的路,我以为就算断了联系,我们还在一个城市里,可是果然告诉我的消息,才是最爆炸的消息。

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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