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治细心的观察着房间的每一寸角落,缕缕的阳光从窗外斜斜的照射进来,落在徐天治的身上,带来了丝丝的暖意。
“也许我也是时候还出去走走了。”徐天治自言自语的说道。无论是谁在房间里呆久了都会有抑郁的感觉的。这时候,出去走走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吱。”
徐天治轻轻的将房门拉开,火热的阳光拼了命似的向房间内疯狂的用来,沉闷的空气霎时间一扫而光。
一抹弧度轻轻的从徐天治的嘴角掀起,外面的天空果然如他想象的一般晴朗。明朗的天空让人望着便觉得心中一净,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忘之脑后。
“大人。”
不时有低等神族从徐天治的面前经过,恭敬的打着招呼。虽然他们不明确徐天治的身份,但这并不阻碍他们的敬畏,能够住在统领房间里的人又怎么会简单。
“大人,要不要我带你去找统领大人。”一个年轻貌美的蛇人女子说道,她是蛇青的最忠诚的心腹。
当初正是她瞒着危险带头到处不留余力宣扬传言,所以蛇青才能那么快的放出来。至于徐天治和蛇青的关系她也是略微的知道一点。
“不必了。我只是想自己出去走走而已。”徐天治拒绝道。
“那,需要属下的陪同吗?”年轻蛇女再次问到。
“多谢你的好意,我只是想自己走走而已。不必跟着了。”
“是。”蛇女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徐天治这样的平和的人。
要么是她眼高于顶,不将别人放在眼中。要么是别人权高位重,不将她看在眼里。可是像徐天治这样比她地位高,却又如此平和的人,她还是真的从未见过。
殊不知徐天治前生就根本没有什么种族尊贵的概念,他只知道人人平等。所以他才会平和的对待每一个人。
迎着阳光,在微微的清风中漫步,徐天治一个人悠悠的走在横山炉的山路上。
对他这样的实力来说,无论多么崎岖的山路都相当于平阔的大地,根本无法对他造成阻碍。
再次从奴隶们的身边路过,徐天治的情绪有了些许的转变,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担忧,只有对奴隶们的怜悯。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方向,而且正顺着他的方向坚定的向前前进着。
人最可怜的不是沦为奴隶,日夜劳作,而是已经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变得麻木不堪。
在徐天治眼中,一个没有方向的人甚至比那些失去了自由的奴隶们还要值得可怜。
正走着,一道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了徐天治的眼前,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和徐天治相差无几。星眉朗目,漆黑的瞳孔宛如黑夜里的繁星闪闪发亮。
或许,是巧合。那人的视线也正落在了徐天治的身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会聚。
一种莫名的感觉出现在了两人的心间,说不清,道不明。似乎两人已经相识了多年一般。
一抹微笑几乎同时出现在了两人的嘴角。
“你好。”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随即,两人嘴角的笑意隐隐有放大的趋势。
“我叫徐天治。”
“我叫曾进。”
两人又一次的同时说道,一股淡淡的默契悄然出现在两人之间。不需要仔问相互的名字,因为他们已然知晓。
“这下咱们两个就算是认识了。”曾进首先开口说道,脸上笑意盎然,仿佛面对着自己的多年老友。
“当然。”徐天治回应道,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了。
“徐兄弟你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生啊!”曾进淡淡的说道。如果说眼前之人是横山炉的人的话,那么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啊!
“你还不是一样。”徐天治不由得撇了撇嘴巴。
“呵呵,也是。想必你也是和我一样才到这里吧!”曾进问道。
“也说不上是初来咋到,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月了。”
“兄弟你真会说笑。”
说实话,曾进对于徐天治所说的这两个月很是怀疑,如果说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个月,那么他更没有可能不知道了。
“谁和你说笑了,我有必要骗你吗?反倒是你,听你的语气仿佛在横山炉认识很多人似的。我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徐天治疑惑的问道。
“我都说了,我刚来这里没多久,才不到一个月,比你在这儿的时间还要断。”
“哦,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徐天治这才释然。他这一个月都是在修炼中度过,没有观察到他也在情理之中。
“不知曾兄你是因为得罪什么人才被排到这里的?”徐天治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这下,反轮到是曾进疑惑了。
徐天治不屑的撇了撇嘴。”如果不是因为得罪人被流放来,有人会主动来着鸟不拉屎的地方?”
“额。”
听到徐天治的话,曾进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瞒你说,我还真就是自愿来的这里。”
“啊!”徐天治的表情很是惊讶,他从来就不认为会有人主动的想要到这里来。
要知道,他可是巴不得的离开这里。
这鬼地方有什么好的?徐天治在心里暗自嘀咕,不明白曾进来这的用意,难不成是被人骗了?
徐天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曾进,嗯,有可能。看他这一脸傻笑,一看便知道是人傻钱多的典范。能被人骗过来也不足为奇。
殊不知,他此时的笑容在别人看来也是一脸的傻笑。
“咚,咚。”
伴随着地面的抖动,一连串沉闷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如果是不知道的人没准就意味是地震了呢。
徐天治两人同时向声音所在看去。一道身高五米有余的壮汉快步跑了过来,头上顶着一对锋利无比的牛角。不是牛莽还能是谁?
这时候就能见到神采壮硕的好处了,别看牛莽每一步落下都会带起巨大的震动,仿佛笨重异常。但他每跨出一步的距离就相当于常人跑出五六步的。看似遥远的距离在牛莽的奔跑下飞速的竭尽。
“哗。”
在即将跑到两人面前是,牛莽将身子重重的向下一压。两双牛脚径直的插入了土中。
黄土如同海浪一般翻滚,崎岖不平的地面在牛莽跑过以后变得无比平整,就连地面也松理了一边,简直就比最好用的锄头还好用。
牛莽壮硕的身体依旧在黄土中飞驰,直到在徐天治两人身前一丈的位置上,牛莽这才匆匆的停了下来。
尽管如此,牛莽所带动的黄土仍旧是不可避免的冲了两人一脸。
“你在搞什么?”已经变成了两个土人的家伙同时质问道。随即,两人相视而望,皆是发现了对方眼里的错愕。
牛莽不好意思的骚了骚头。”我这不是抓紧时间嘛!再说,这些土也怪不了我啊!”
不怪你难道还要怪我们不成,徐天治两人的内心都在咆哮。
“对了,大人。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着,牛莽从身后取出了一个绿色的包裹。
徐天治差点顾不得自己脸上的黄土仰天大笑,究竟是哪个家伙这么有才,竟然弄了块绿布用来包裹。曾进也是眼神不善,显然很不满意。
“等等。”徐天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大人?”
“是啊,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横山炉新来的曾管事。这位是我兄弟徐天治。”牛莽大咧咧的说道,全然没有注意到徐天治的脸色。
曾进听牛莽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正等着看徐天治的好戏。却发现那家伙不知道再自己想些什么。
“有没有搞错,好歹我也是横山炉的管事好吧,你怎么也要来点表示啊!”曾进郁闷的想到。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前任就是间接的倒在徐天治的手上,只怕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徐兄弟,你不是在修炼嘛!怎么有功夫出来走动了。”牛莽紧接着问道。
“哦,我出来走走散散心而已。”徐天治说道。
“好了,既然东西送到了。那我也要先回去了。咱们下次在会。”曾进晃了晃手里的包裹说道。
望着曾进的动作,徐天治这次可没有忍住,不由得笑出了声来。这笑声让曾进变得越发的郁闷,英俊的脸庞变得漆黑无比。
“好啊,我也该回去继续我的修炼了。”徐天治说道。
随即,三人便分道扬镳。牛莽跟着新任的曾管事离开,徐天治则是独子一人开始往回走。
果然有点意思。曾进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让人琢磨不透。而站在他身旁的牛莽并没有注意到曾进的异样。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身高五米的大家伙和一个两米不到的人走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这才是真正的奇葩组合。要是放在徐天治前世,定然又要引起一阵轰然大波。
如果这时候牛莽还能注意到曾进那才是真的有鬼呢!
徐天治并没有如他所说一般径自回去修炼,而是一直在路上晃荡到了黄昏,直到日暮西山,火红的云彩爬上天边。徐天治这才悠悠然的赶会了蛇青的住所。
白天的走动使徐天治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明天就要开始真正的修炼了,届时才是他真正变强的时候。
徐天治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明天的成功,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