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长弓的房间,却见猴子已经睡着了。
我坐在床上,仔细看着猴子,心中渐渐起了一阵暖意。
我和猴子一块长大,感情一向很好。小时候我怂恿猴子上树掏鸟蛋,掉下来摔断了腿。事后大人问起来,猴子很讲义气,没有供出我来,让我逃过了一劫。
还有一次我们拿弹弓打碎了邻居的玻璃,后来那人找上门来,猴子只是自己承认了,挨了他老爸一顿打。
我一直把他当亲兄弟看待,小时候有了好吃的东西,第一个想到就是猴子,猴子一家搬出家属院的时候,我还哭了好多天。若不是上学的时候碰到了一块,还说不准到哪去找他。
我怎么也不会相信,猴子居然和死了几百年的人有关。这可是有悖于常理的。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冰冷的事实将我拉回现实。
难道猴子真的去过古代?
我摇了摇头,科学发展的今天,也没有解决这个难题。
我隐约想到另一个问题,猴子为什么将泥偶放入棺材,我们三个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谜。
我使劲摇了摇头,赶走心中的恐惧。刚才长弓和锤子对猴子的态度,令我有些不满。
猴子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兄弟,也不用像怪物一样躲着他。我想起上次生病时,猴子伤心流泪,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我一定要查清真像。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长弓便找了借口,和猴子去了市中心。
我和锤子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上次我们下车的地点。到了地方,我才有些傻眼。这儿地处山区,山间小路有好多条,我还真的不记得走得哪条。
我望向锤子,只见他拍了拍胸脯,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包在哥们身上,哥们可是中国未来的特种兵,这点小事怎会难住中国兵王。”
说着在几个路口仔细地观察,又抓起地上的土闻了闻,满怀信心地说道:“就是这条路。”
我略一惊讶,问道:“锤子,你丫的真的能确定。”
锤子哼了一声,说道:“观察地形乃是特种作战的基本课程。按照考古工程的需要,去工地的路上要过大车,你看这条宽宽地轮胎印,定是半挂车的。这里的温度很高,我刚才抓了把土闻了闻,还有些焦皮的味道,那是汽车轮胎特殊的气味,显然这车刚过去不久。”
我不禁对锤子刮目相看,这丫的平日里大大咧咧,没想到也有心思缜密的一面。
锤子又皱眉说道:“昨天我们从下车到营地时,我看了一下时间,大约有四十分钟。按照这里的路况,面包车最多能开到60迈。也就是说,我们离目的地,大概还有三十多里地。荣少你可要抓紧了时间了。
”三十多里地!”我吃惊地说道:“你丫怎么不早说,我们打个车来。”
锤子嘿了一声,说:“哥们在家经常来个二十公里越野,这点路程对我说,那可是小菜一碟。”
我叹了口气,只得随着锤子小跑前进。
锤子每到一处路口,便停下来观察,确定路线。就这样,我们走走停停,大约走了两个钟头,来到一个大山包前。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
锤子仔细看了看路口,手指着前方,惊喜地说道:“就在前边不远了,你看,这条路上有大型挖掘机的履带印。想必我们已经到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子走不动,任他金山在眼前,也得歇会再走。”
锤子笑了笑,说:“不是哥们说你,就你丫的那小体格,真是该锻炼了。这才走了多点路,就不行了。”
我哼了一声,说道:“老子可没你那雅兴,当丫的什么侦察兵。”
锤子纠正道:“是特种兵,侦察兵是以前的叫法,现在叫特种部队。”接着又说道:“特种部队最早源于德国。二战前,1936年德国最高统帅部军事情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海军上将成立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该部队成员均会说一种以上的外语,并熟知所在国情况,在二战爆发后,该部队成员潜入敌对国家中实施广泛的破坏行动,战果显赫,世界上特种作战部队的主要作战模式因此确立。其中著名的有英国SAS特别空勤团、美国三角洲突击队、俄罗斯阿尔法别动队。”
我不耐烦地说道:“得了,你也别跟我显摆。我知道你是一个超级军事迷,哥们得好好休息一下。”
锤子笑了笑,从野战包里拿出一瓶脉动饮料。
我略为惊讶地说道:“行啊,你小子看来是早有准备啊!”伸手接过喝了一口。
锤子也喝了口,说:“这是一种功能饮料。运动过后喝一口,有助于补充身体流失的水份和无机盐。”
我突然想起来了,叫道:“锤子,你丫的是不是没憋好屁。你早知道这地方离下车三十里地。怎么不带辆车,一辆自行车也行啊!三十里地呢,你丫是坑我是不是?”
锤子嘿嘿了一声,说:“生命在于运动吗?”
我越想越来气,这丫从开始便憋着坏,故意累我来着。
我伸手抓起地上的一个土坷垃,向他扔去。锤子哈哈一笑,躲开了,说道:“哥们别闹了,咱们快点。”我没有办法,起身跟着锤子走了。
又走了两里多地,终于到了目的地。
令我们吃惊地是,昨天还在这的大帐棚,今天毫无踪影。只留下一个大坑。
我看见有几辆挖掘机在那,走了过去,向其中一人打听。原来考古队已经离开了。他们是受雇当地政府,进行回填工作。我们扑了个空,情绪有些颓废。
锤子打起精神说道:“目标酒店,三十里越野,开始。”小跑几步,见我不动。说道:“荣少,赶紧的,我们还得赶回去吃饭呢?”
我哼了一句,“你丫的就一根筋。”说罢转头看了看工程队的一辆渣土车,锤子醒悟过来,嘿嘿一声,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陵少脑子好使。”
渣土车载着我们离开了考古营地。
我们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了。
长弓和猴子还没回来。我和锤子又累又饿。到餐厅大吃了一顿,回去洗了澡,躺在床上。
锤子也睡不着,转头看向我,说:“荣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一会,说道:“来的时候我也打听了,这家考古单位是北京的。等回去了再想办法吧!”锤子点点头,说道:“也只有这么办了,长弓回来了,我自会告诉他。”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