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宽本欲跟二人商量事情,闻言便道:“楚飞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你让他回去转告大长老,说楚飞多谢他们关心。”
那人领命而去。
楚飞见蚩宽面色沉重,问道:“蚩伯伯有什么事吗?”
蚩宽想了片刻,正容道:“大长老今夜要设宴庆功,楚飞和小蚩怎样看?”
楚飞道:“那水怪又不是他长羽杀死的,竟也好意思庆功。”
蚩宽油然道:“楚飞有所不知,他们明着是给长羽那小子庆功,实际上还是想拉拢诸位长老,来孤立我们蚩家。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上午蚩敌在殿堂之上让少昊刮目相看,他们想借此举来打击我们。”
楚飞还不知道少昊的事情,蚩敌便把上午在殿堂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楚飞听了先是大呼痛快,之后担心道:“那今夜子时你是否还要去赴约?”
蚩敌笑道:“倘若我不去,岂非让族人耻笑?而且事关本族荣誉,我不能不去。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少昊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上午只打了两招就不打了。依我看,他可能对我的武功有些兴趣。今天晚上我去赴约应该没什么危险。”
蚩宽问道:“敌儿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蚩敌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说吧。”
蚩宽也不再问,对楚飞道:“如今族中各位长老很多人暗中投靠了长隧,蚩家形势不妙。”
楚飞道:“长隧那家伙跟那个什么少子试图在拔剑会上搞鬼,蚩伯伯在众人面前揭发他便是!”
蚩宽心道楚飞考虑事情过于简单了,于是问:“证据?”
“我亲耳听到的!”
“你的话又有几个人相信?”
楚飞语塞,不再说话,蚩宽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只来柔利两天而已,谁会相信自己的一己之言。蚩宽接着道:“我们处境虽然不妙,然而楚飞能够及时提供这个消息,我们仍有一搏之力,只要楚飞帮忙,我们定让长隧那老家伙栽个跟头。”
楚飞想到自己在蚩家白吃白喝,如今蚩家有难,岂能坐视?于是正容道:“只要蚩伯伯和蚩大哥用的着,我定会帮忙。”
蚩宽点头道:“嗯,如今你是杀死水怪的英雄,只是在族人眼中,你还是个外人。这点却是不利之处。”
蚩敌忽然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已经和敬玄结拜为兄弟,再加上楚飞,我们三人结拜就是了。”
蚩宽拍腿道:“如此甚好,不知小飞怎样看?”
楚飞高兴道:“我正有这个意思,只是怕蚩大哥嫌弃我罢了。”
蚩敌道:“哪里会?不如这样,我再去把敬玄叫来。”
蚩敌出去,把姚敬玄叫了进来,姚对楚飞也有好感,再加上他看出幽梦对楚飞甚有情意,便爽快答应了。三人即时在屋内结拜。三人报了年龄,蚩敌最长,理所当然成为大哥,楚飞则最幼。结拜完毕,蚩敌跟姚敬玄道:“今日我们又多了个三弟。”
楚飞道:“你还是叫我小飞舒服一些。”
三人谈笑片刻,蚩宽把蚩家的形势告诉了姚敬玄。
姚敬玄也是聪明之人,而且在大荒中游侠甚久,阅历也比较深一些,听了蚩宽的话后,便道:“如今看来,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让楚飞来压制住长羽气焰,今夜长胖子的庆功会我们一定不能让他抢了风头。”
蚩宽心中不由暗赞姚敬玄,自己不好意思开口的话由他口中道来,事情便简单多了。于是道:“好,你们准备一下,今夜你们便去参加那个劳什子的庆功会。”
楚飞道:“我今天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蚩敌显然心情比较愉快,说道:“你可是今晚的主角,你要是不去,我们这些人也没戏可演了。”
楚飞不好意思道:“大哥你莫要损我了。”
蚩敌哈哈道:“好,我们回去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大闹一场!”
※※※※※※※※
书房,蚩宽坐在桌前看着几个矿厂的报告,矿山上的管事蚩迅,恭敬的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前一段时间,矿上奴隶闹事,蚩家损失不小,还好及时镇压住,把带头闹事的首领关押起来,并答应改善他们膳食,才把他们安定下来。如今他们又联合起来要求释放他们首领由豪。
蚩宽把芬纸(注)往桌上一扔,“他们怎么说?”
蚩迅道:“他们说若不把由豪放出来,他们便不开工,不过现在已经有一个矿上恢复正常了。”
蚩宽道:“由豪暂时先关着,等拔剑大会过去后在做处置,回去先让那些人安心,最近减少他们的时间,膳食也好些,先把事情拖着。”
“是!”蚩迅道。
门推开,蚩敌进来,道:“爹,你找我?”蚩宽点头示意蚩敌坐下。
“你可以退下了!”
蚩迅向外走去,“等等!给上次死去的兄弟家里每人珍珠十粒!”
蚩敌走后,蚩敌问道:“矿上出事了?”
蚩宽点点头,“我总觉得有些古怪,那些奴隶早不闹事晚不闹事,偏偏在这个时刻添乱,我怀疑是有人从中搞鬼。”
蚩敌道:“不如孩儿明天去那里看看。”
蚩宽道:“你还是先准备晚上的约会吧,少昊虽然在大堂上帮了我们一次,但是安的是什么心,我们也说不清楚。”
蚩敌淡淡说道:“以我的武功,根本无法在他手下走过五招,而他在第二招便不打了,我总觉得少昊是在帮我们,不管哩,今天晚上就知道了。我今天派人去监视长隧一家,姬冷一整天都呆在长隧家中,他女儿姬雨妃和长羽走的比较近。还有,我们家中那个丫鬟青怜,如何来到我们家的?”
蚩宽道:“一年多了吧?去年去你三伯那里喝酒时我见这个丫鬟乖巧,赞美了几句,你三伯便把他送给我了,怎么有问题吗?”
蚩敌于是便把昨晚上跟踪她的事情说了出来。蚩宽听罢,松了一口气,“幸好敌儿你及时发现,否则恐怕蚩家真的完了。你没看清那个黑衣人是谁?”
蚩敌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却记不起来了,青怜会不会是……”
蚩宽脸色微变道:“难道你怀疑你三伯?”
蚩敌道:“三伯本不是我族人,只是后来才来到柔利国的。”
蚩宽低声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敌儿莫要乱怀疑别人,更不要乱说!”
蚩敌道:“我知道。不过我总得这次拔剑会后面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阴谋,至少有两股势力在后面操纵着。楚飞说的长隧跟外面的人私通的一股势力,还有青怜背后的那股势力,而且两股势力也在暗自较量。”
蚩宽问道:“你又如何知道那是两股而非一股呢?”
蚩敌摇摇头,“那只是我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蚩宽皱眉想了片刻,说道:“那个青怜你先不要揭发她,或许她对我们还有用。”
蚩敌道:“知道了!”
蚩敌走出书房。心情比较凝重,想不到自己刚刚回家,便卷入道这场明争暗战之中,拔剑大会,黑衣人,跟长隧私通的那个所谓的少子,一切如同乱麻搅在脑中。
蚩敌深深呼吸了几次,抑郁之气全无,心道管他娘的少子老子,天塌下来我顶着着便是!想到此,心中充满豪气,今夜先到长隧老儿那里大闹一场再说!
※※※※※※
入夜,华灯初上,柔利城开始静了下来,然而此刻柔利国大长老长隧家中灯火通明。不到半天,长羽大战水怪之事已经传遍柔利城,虽然也有另外一个版本的说法,哪只是极少数人相传而已。
楚飞、蚩敌等人尚未到长隧家,便听到有人添枝加叶的描述长羽如何如何格杀水怪,蚩敌笑道:“长隧那胖子竟然如此不遗余力的给自己儿子宣传,倒也煞费苦心了。”
姚敬玄哈哈一笑,“他儿子好不容易做了一回人,当老子的怎能不卖力?”
楚飞纳闷道:“什么叫做一回人?”
蚩敌道:“你看那小子什么时候像个人样来着?这次虽然抢了你的功劳,却也算做了件人事了。”
楚飞笑道:“原来如此,是极,是极!”
三人说笑着,走进长隧家。连忙有人通报:“蚩敌公子到!”
众人心中惊讶,蚩敌晚上还要跟少昊决斗,怎么此时此刻仍有心情来此处饮酒作乐?想到此,齐齐向他看来。
三人丝毫没有理会众人地注视,径直走到厅内。长隧正同族中几个长老言谈,见三人进来,连忙起身道:“小蚩你自己不好好准备晚上同少昊的决斗,竟然还有心情给长羽来庆功?”看到他身后的楚飞,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哦,楚贤侄也来了!”
楚飞心中骂道谁是你贤侄,却不得不和姚敬玄施礼问候。
蚩敌道:“今日长羽老弟在泗湖大显神威,小侄特来祝贺,并送上薄礼一份,请伯父收下。”说罢,同来的几个随从端上几颗鹅卵大的夜明珠,顿时屋中大为光亮。
长隧呵呵道:“今日我来请客,还要你破费,既然来了,三位就喝个痛快!”
这时长羽端着酒壶走来,笑呵呵道:“蚩大哥,今夜你与少昊决斗,小弟预祝你旗开得胜。”说罢便递来一杯酒。
蚩敌接过来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道:“多谢了!”
三人入座。在席的有族中的几个长老,来柔利国做生意的几个大贾,然而最引人注意的便是一旁角落里有一个身着黑衣,体形魁梧,面色阴骛的年轻人,独占一桌,自酙自饮,仿佛周围事物都与他无关似的。即便如此,楚飞也能感觉的到那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寒意,仿佛只要有人进入他的警戒范围,立即会遭到他无情的攻击一般。
长隧又招呼了几位客人,示意大家静了下来。“诸位,今日请大家来此,一是为了庆祝犬子今日侥幸除去二十年来族中之患,二来嘛,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蚩敌今夜要与少昊大帝决斗,今日蚩敌来此,我就做个东,预祝蚩敌今夜打败少昊,维护我族荣誉!干!”说着自己一饮而尽。
姚敬玄低声道:“大哥不要多喝了,今夜你还有事。若我没料错,他们父子定会千方百计的来劝酒。”
蚩敌轻笑一声,“就这点酒,还能难道我?”说罢仰头饮进杯中酒。
长隧又道:“今日长羽能够杀死水怪,扶楼公子也帮忙不少,当然还要多亏楚飞贤侄的协助,羽儿还不去敬楚贤侄一杯?”
长羽走到楚飞面前,神色不善道:“多谢楚兄弟今日出手帮忙,要不然我便不会如此轻易杀死水怪,就让在下敬你一杯。”
姚敬玄不屑,冷哼道:“的确是很轻易的杀死水怪,只是恐怕你不杀,那水怪也活不成了吧!”
长羽眼中凶光一闪即逝,看了姚敬玄一眼,并未说话,只是把酒递到楚飞面前。
楚飞伸手去接,却发现自长羽手如钢箍,自己无论如何也夺不过来,此刻早已忘了什么玄元真气,心中羞愧,憋的脸色通红。
姚敬玄伸手抓住酒杯,暗自渡过一股真气,长羽手中一震,连忙松手,姚敬玄道:“楚飞不会饮酒,这杯就由我这做二哥的代劳。”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长羽知道自己武功与他仍有差距,也不说话,退了回去。
不片刻,便听到厅外一个洪亮地声音说道:“长隧老弟在这里请宴,却把我们父女晾在家里,要不是雨妃告诉我,恐怕我仍蒙在谷里。”声音未落,便见黑衣中年人和一俊美女子走了进来。来者正是有姬城主姬冷和其女姬雨妃。
长隧迎了上去,笑道:“我知道城主一向爱清静,所以特意安排你住在后院幽居,想不到这样反而得罪了,城主了,长隧该罚,长隧该罚!哈!”说着便拉着他做了上席。
其实他不请姬冷是有原因地,下午楚飞扶楼杀死魈鱕时,姬雨妃在场,她当然会把事情告诉姬冷,所以再三考虑,还是没有请姬冷,却是没想到他不请自来。
姬冷道:“少公子年少有为,如此年纪便做了这等了不起之事,姬某来的匆忙,便将这把剑送给少公子吧,虽然比不上拜月夸父,也算是一柄利刃了。”说罢把自己腰间佩剑解了下来,递给长羽。
长隧道:“姬兄将心爱之物送给犬子,犬子又如何承受的起?”
姬冷哈哈笑道:“宝剑赠英雄,长羽你就接着吧!”
长隧连忙向长羽示意,要他收下。这次姬冷给足了他面子,今日当着众人将心爱佩剑赠给长羽,基本上就是表明了姬冷支持长隧,这给那些本欲投靠蚩宽地人一个信号。
长羽哪能不知,连忙上前几步,双手接住了那把剑。
只听姬冷道:“此剑名红龙,乃火神祝融赠与在下的礼物,虽然比不上拜月夸父,却也算是一把利器。”
长羽抱剑施礼道:“多谢姬城主。”
长羽双手抚摸剑身,啧啧称奇,只听得一声龙吟,宝剑出鞘,剑身上刻着螺旋纹,闪着暗红色地光芒。
楚飞禁不住惊呼道:“好剑!”
长羽缓缓抬头,望了楚飞一眼,不屑道:“你也配品剑?”
楚飞被他羞辱,心中气愤,暗下决心一定要学成绝世武功,不要让人看不起。想到这里,心中释然。
长隧趁机道:“不如羽儿耍套剑法,给众人助助酒性吧?”
众人纷纷叫好,姬冷也微微颔首。
长羽抱剑道:“既然大家如此要求,长羽就献丑了。”
说着以真气贯注红龙,霎时,红龙剑红芒大胜。长羽忽然挥剑,使出一套家传剑法,由缓及快,不片刻,只见大厅中只剩下一团红影,阵阵剑风划过,众人泛起一股热意。
蚩敌仔细盯着长羽,长羽内功不如自己,却仍可使出如此骇人的气势,心道原来那把红龙竟有如此厉害,若拔剑大会上他用此剑,恐怕自己也很难有把握取胜。
众人纷纷呐喊助威,长羽舞剑片刻,忽然停下道:“一人舞剑如此无趣,不若再找一人,两人对舞方才有趣。”有人喊道:“下午杀死水怪的还有楚飞公子,不如就让这两位少年英雄共同舞剑吧!”此话一出,立即有人附和。
长羽不屑道:“刀剑无眼,你问问他敢吗?”
蚩敌立即意识到这件事是冲着楚飞来的,正要阻止,却听楚飞道:“我又如何不敢?”说着便走了出去,蚩敌阻止不得,心中暗自担心。蚩敌低声道:“楚飞!”
楚飞道:“今日庆功之宴,打打杀杀如此无趣,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吧。”说罢回头向蚩敌做了眼神,蚩敌见他如此充满自信,心中虽然疑惑,却也只得作罢。
姚敬玄低声道:“看看楚飞又想出什么鬼主意。”
长羽问道:“你说如何比法?”
楚飞走到长隧面前,拿起一个苹果,说道:“不如我们比一下射箭吧,这样岂不比砍来砍去更有刺激性?”
长羽和长隧早就估计楚飞会来,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在宴会上长羽向楚飞挑战,然后趁机假装失手把楚飞给杀了,这样就是蚩宽也无话可说。两人知道楚飞武功不济,所以想好了各种办法激将楚飞应战,岂料楚飞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且提出另外一种比法来,不由让长羽招架不住。
长隧笑道:“射箭有什么好比的?”
楚飞道:“可比之处多着哩!比如,我把这个苹果放到某个地方,然后我们两人用箭去射,射中者胜出。”楚飞曾经练习过箭术,虽然不是很精通,却也算是能手。
长隧问道:“这又有什么刺激性的?”
楚飞道:“若这苹果放在别的地方,或许没有什么刺激性,但是若放在长老头上,然后我们两人比射,这样岂不更有趣?就是不知道长老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众人色变,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说出如此话语,岂非不要命了?
长隧脸色微变,旋即又恢复正常,说道:“这样又有何意思?”
楚飞不等长隧说完,打断道:“既然长老不敢如此,那不如再换个方式。”
长羽喝道:“大长老何时说不敢来着?”
楚飞轻笑道:“长羽大哥我们两人比试,总不能拖累别人吧,不如这样,我们将苹果放在对方头上,然后由对方射箭如何?射中而不伤害对方者获胜。你先来!”说罢在苹果上咬了一口,将剩下的半个放到自己头顶之上。
蚩敌姚敬玄松了口气,如果这样,主动权便掌握在楚飞手中了,如果比剑,楚飞决不是长羽的对手,但是楚飞将情形扭转至此,对自己便大为有利了,这样长羽在射箭时便不得不考虑箭射出去的后果。
长羽心中恼怒,看楚飞嘴中仍嚼着着苹果,厉声道:“拿箭来!”
不片刻,长羽手中便多了一支箭一张长弓。长羽此刻心中犹豫,若要一箭射死楚飞,虽然达到目的,却在众人面前无法交代。想到此,手中拉满弦的长弓在楚飞和苹果之间连连瞄准,迟迟不肯放箭。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长羽心中稍乱,且不去听那些人议论什么,收神,阔胸,定星,松手。只见箭如闪电般射向楚飞。
楚飞纹丝未动,仿佛那箭不是射向他来似的,眼也未眨。
长箭划过天空,将那半个苹果射个透穿,钉在了墙柱上。众人拍掌叫好,既赞叹长羽的箭法,又佩服楚飞的稳定自若。
长羽说道:“我已经射中,你再射,顶多也只能平手,不如这个比试我们以平局结束如何?”
蚩敌此时道:“楚飞还没有射,长羽兄弟怎能过早的下结论?”
这时姬冷也说道:“是呀,这位小兄弟还没射,长羽怎能如此说?”
长羽心想谅他也不敢射自己,于是便取来一个苹果,放在自己头顶上,说道:“楚兄弟,轮到你了。”
楚飞拔下那支箭,望着那被射穿的半个苹果,自语道:“我又如何能够胜他呢?”
长羽等的不耐烦,喊道:“楚飞你还不快点?”
楚飞忽然叫道:“有了,我找到更好的射法了!”楚飞走到蚩敌面前道:“蚩大哥,如果我蒙上眼睛,射中那个苹果的话,这样算不算我赢?”
蚩敌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道:“若这样你能射中,当然算你赢了!”
楚飞点头,走到离长羽五丈远的地方,取来弓箭,说道:“方才长羽大哥箭法精妙,小弟佩服。小弟为了取胜,只好碰碰运气了。”说罢,取出一块白布,罩住双眼,张弓搭箭,随手向长羽那边射去。
注:芬纸,芬草的叶子,薄而硬,采集晒干,便可做纸用。为了故事方便,设定那时文字为大荒文,整个大荒通用,以后不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