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不管怎么说,王小山先对这二夫人一家子表示同情。那二夫人的父亲是个短命鬼,不仅二夫人没见过他,估计他也没有见过二夫人。她自己从小就过得清贫苦寒,至于她母亲,王小山认为算是最惨的一个。
丈夫早就死了,一个家里就靠着她一个人挑着,还要教育女儿。不管是在古代还是近代,只要不是狼心狗肺之徒,又有哪一对父母不对自己的儿女之事在意。找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几乎都是这个心事。
纪家是这地方周围的一个大家族,家大业大,肥的掉油水。这足以让好多的人高山仰止,高木可攀。而且纪灵对待二夫一向都是很好的,两个最理想的心愿都有了。寻常人家的父母是可以高枕无忧,安享晚年了。
偏偏这个女人又是女人之中的一个另类,女儿未嫁之时就想给她找一个好人家,这女儿嫁了之后,反而因为思念而忧郁成疾,到最后的治无可治。王小山这想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同情她。
她死了,二夫人又该怎么办。现在的二夫人,估计也只有纪灵这一个亲人了。可是他细细想想又觉得不对,说二夫人身世凄惨,日后只有一个纪灵可以依靠。可大夫人的身世也很惨吧,这两个很惨的女人居然会偏偏嫁给着一个男人。这纪灵还真是,他都不好意思说了。
“怎么都那么晦气呢”王小山心中低估了一声,除了先前的吴家夫妇的那场闹剧外,马太阳为他讲述的都是那么心酸。
他这一生,看过不少悲惨的结局,当然都是在电视上的。那太过虚假了,而且他最受不了那种到这部戏里演一下主角,再到那部戏里演一下主角。这前前后后再悲惨的事他都会觉得腻,现在他所听到的事情可都是发生过的。
自从一开始的胡家他就听得难受,这事后他隐隐约约还听到纪家有些人在谈论。什么胡家人阴魂不散,现在已经飘在纪家周围,随时随刻准备向人所命呢。这种风言风语在任何时候估计都会有人散播吹来,不管是什么时候。
要说这古代恐怕只有博览群书,洞察时局。或者说意志坚定的人才不会被迷惑,这些人毕竟太少。王小山对这些话当然是不信的,就从那四个死人的死样来看,手和脚都被剁去了,还被贴上了纸符。
那鬼虚无缥缈的还会拿起刀来,砍了人的手和脚,那是鬼吗。这说到最后纸符的事情就更扯了,这就相当于那什么我杀了人了,你们来杀我呀这种愚蠢的事。
就这两点估计也只有那些没脑子的人才会相信。
王小山暗暗点头,李记酒楼不愧是整个楚州都赫赫有名的豪店。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消受得起的,当然这里的东西也是十分的可口。
“来,干了”王小山和马太阳两人双双举杯交碰了一下,一杯酒水一饮而尽。他喜欢这里的花生米,酒入口,如一团火焰进入腹中,滚滚在燃烧。这里的食物可不像他那里,连茅台酒都能放塑胶。
纯粹的粮食磨成的,手工量制。少喝几许不仅无害,还很有营养。吃得安心,喝的放心。
两人对面而坐,左一口又一口的闲聊着,对于两人以前的事情就如同有默契一般,都是只字不提。王小山感慨早便听说过这间酒楼的花生米了,只是二狗那家伙的办事成绩也太不理想了,今天这一顿总算没有白来。
日渐正午,盘子中的菜色不久便消失一空,二人都感觉吃的饱饱的。
“小儿,结账了”马太阳拍拍肚子满足的对着楼梯口大叫了一声。
不久,只见一个身材微微艘小的下人匆匆来到二楼,三十几岁的年龄。向着马太阳这里赶来。
马太阳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定十两的大银子随手丢给了来人,那人见到银子以后开心地对马太阳点点头随后下去了。
王小山看着一阵心惊,马太阳付了钱之后他们坐了一会,不过那下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十两银子,一顿饭吃了十两银子。这前前后后不过点了三个菜,还有一壶酒,味道是不错,但是这十两也实在是贵了一点。
“是不是这里的酒菜贵的离谱了”马太阳看着王小山转念一想的问道
“是有些”王小山点头道,这地方的菜色固然好,但是这十两银子着实是贵了。普通的老百姓一年能够收入多少他不知道,就拿纪家的一个下人来说,一年到头的薪水绝对不过十两,他一个纪家伙夫班班长的职位。比之许多人地位都要高,每个月的薪水足有十来两。
可即便他这个班长也架不住这样的挥霍,毕竟随便吃一顿饭,就足以让他一个月喝西北风也差不多了。
“难道说这菜”
“不错,那花生米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炒法所用的油是芝麻油。那盘肉,可是经过多种一系列反复的手法所作而出,其中最值钱的就是我们刚刚喝的那一小壶酒,可是有二十个年头了的花雕。其实,要说十两还算少了。若非这家店的老板与我是旧识,恐怕还要再高一截”
“原来如此”王小山短时恍然,马太阳说的这些话还真是有些道理。有些地方直接自己种芝麻,一年到头就够自己吃了。那肉好像也只有高级餐厅才会有,富二代公子约会的时候或许会花销。花雕酒本就是名酒,现在的普通老百姓能自己解决温饱就不错了,哪能还喝得起酒。
更何况二十个年头的花雕了。马太阳说这价钱还少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难怪刚刚马太阳付的不是铜钱,因为这店里根本就不是以铜钱为单位来算价格的。
“走吧,我们该离开了”马太阳用毛巾擦了擦嘴,一脸满足样的说道。说完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一脸的自来熟。
“唉,来了”王小山连忙追上马太阳的脚步,他心里在不停的低估。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简直吸人血不要命呀。
两人步子轻缓的下了楼,却见一个中年人微笑着向这马太阳招了一下手。
“马兄,好久没来了”
这中年人身穿雪白色衣装,一尘不染。三十几岁的年龄,发丝披后如同倒瀑,目有精光,身高七尺有余,看起来孔武有力。
最近家里好多人都得了白血病,家里的钱都快要被借光了,可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