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灯纱笼罩下的灯光多了一层神秘的味道,与他牵着手,走在阒寂的甬路上,岳筝心中一片宁静。
“什么事啊?”刚进门,岳筝便问道。
“今天你把我晾了一天。”转身关了门,容成独把她抵在门板上,圈在了身前。
岳筝对他这种时不时异常亲密的行为一经适应,虽然与他这么近的面对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一经不会脸红了。她轻笑:“你也不能把我天天绑在身上吧!”
容成独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困惑地皱了皱眉,是筝筝太无情,还是他思虑太过?总不见她吃过自己的醋,抑或是担忧自己被别的女人抢走。
他想着,有些失神,大手已经攀着去按她的胸口。热的,而且在跳动,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岳筝忙将他的手拉下来,“你又要干什么啊?”她嗔道。
容成独眸光瞬时凝聚,与她眼中的波光迎接。“筝筝,咱们去床上谈事吧。”他声音轻柔地哄道。
岳筝心中一动,她不反感他,早就在他的吻中动摇过。可是也想过他如此不顾忌地时常向她求欢,是否是知道她并非处子之身,心中看不起她?
但是他是个不通世情的男人,她知道的。所以心中的那点疑虑,也在与他的相处中渐渐消散。
容成独感受着她的心思,冷清孤傲的面庞笑得竟带了丝傻傻的幸福。
魅惑至极。
岳筝展颜一笑,踮脚送上红唇。
容成独只觉心中又是一窒,像极了发病之前那种感觉。他的清冷睥睨一切的心闪过一丝慌乱,却被他很好地掩盖住,他的薄唇微张,顺势咬住了她的红唇,然后辗转碾磨,一点点啃噬,一寸寸舔咬。
好像在品尝不舍得一口吞下的世间奇珍。
岳筝心中冒出这个想法,双手也攀上了他的肩膀。
当他咬开她前襟的纽扣那一刻,她猛地起身将他推开,双手紧紧抓着床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容成独此时情形也好不到那里去,他呼吸急促,洁白清冷的面庞沾染了情欲,因为岳筝突然的动作,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甚至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未动。
容成独浅浅呼吸调试,情欲被清冷压下,他伸出手臂,将呆坐在那里的女人揽在怀中。他早就对她这反复的性格了如指掌。
“对不起”,她靠着他的胸膛,轻声说道。
“嗯”,他沙哑地应了一声,顿了片刻,却低声笑了起来。声音还透着一丝喑哑,慵懒地撩人心旌。
岳筝却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立时从他怀中起来,直奔洗脸架边,凉水拍在脸上,心也渐渐镇静下来。
她洗过脸,他已经将刚才弄乱的衣衫整理好,就站在了她的身后。
岳筝一回头,被他吓了一跳。
容成独却似没有看到她的惊吓,一根手指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带着三分笑意道:“第一次,我等着你主动给我。所以,对不起没必要。”
岳筝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问道:“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容成独的手落下,将她的手牢牢捏住,牵着她在妆镜台边坐下,才看着她道:“你想要的花布已经染出来了,明天过去看看?”
“真的?”一下子什么纠结别扭都没有了,岳筝惊喜地仰头看着他,大声问道。
容成独嘴角微翘,筝筝原来是要这么讨好的。“当然真的”,他说道,尽是傲然之态:“本王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
“你真厉害”,岳筝毫不吝惜感情地夸赞,随即问道:“每匹布成本多少?有几种颜色?几种花样?”
“明天去看看不就知晓了。”他的清冷在她的不镇定地对比之下,更像淡然。
“你还是想想,店铺开在哪里,染坊设在哪里吧。”他又清冷地建议。
“是啊,是啊”,岳筝连忙点头,捧着男人的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就嬉笑着去数自己这些天的收入了。
幸而与月无人合作了,这十几天光蜂蜜就有四千多两的收入。前几天还卖出了好娘三人合绣的一个双面绣摆件,八百多两。
岳筝略点了点,算上以前手中剩的,共有五千六百三十两,其中四百二十两是之前的,也就是说这十几天除了那个双面绣摆件,其他的绣品只赚了不到二百两。
其实这已经算不少了,但是有蜂蜜比着,让岳筝没了什么欣喜的感觉。
而这边如果开始染花布,那么就得本钱买坯布,一千两;再有雇伙计,一千两;再有找店铺,又是一千两;开起染坊少说又是一千两;染料各种杂项开销,剩着一千多两也差不多了吧。
岳筝看着桌子上被分成五堆的银子,暗暗打算。
容成独在她对面坐下,将分开的五堆银子合了两堆,他说道:“银子不用担心。”
“你要跟我合作吗?”岳筝故作听不懂,问道。这是她要给儿子的东西,所以不能用他的钱。虽然他让人染成花布,这本就使她欠了他一大把人情,但是对于他,她宁可欠人情,觉得欠银子。
容成独失笑,捏着下巴想了想道:“这种花布能够染出,那个染匠也有功劳,且这种染法成本低廉,就是有王府威势镇压,也难保那染匠不生别心,所以你不防与他合作。”
毕竟是个人才,筝筝也能用到,所以就允他活到自然死吧!
他想到,嘴角泛起清冷的笑容。看着对面凝眉思索的女子,心中却柔情一片。
岳筝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染料布料都由我出,让他在他的让坊中开染,按年付给他工费,你觉得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