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最近是最近诸事不顺吧,要不让小弟帮你算上一命,不贵的算一命只需要二十块块……喂十元,五元好了……等等别走呀!”
在街角处一个人流拥挤的地方,此刻正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算命先生,在高喊着招揽生意,他脸上带着一副很大的墨镜,也看不出他到底在和谁说,事实上他也纯粹是对着人群瞎喊,人这么多总也能遇一两个诸事不顺的人。
他年轻但是一脸白须,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其实他那胡须压根就是假的,不但胡子是假的,连他算命者的身份也是假的,至今为止他连六十花甲子都背不全,他就是城南这一带小有名气魏海大师。
“兄台我看你印堂发黑”魏海的这番说辞,其实用来形容他最为恰当。他从小到大那才真是诸事不顺,印堂发黑,黑到发紫。
其不顺的程度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且是别人很难超越的境界,他出生当天医院失火,父母抱着他回家当天出了车祸,所幸都没有生命危险,后来回到家外婆抱着他忽然心脏病发死了。
曾经的老魏家总的来说还是一帆风顺的,可自从魏海出生后,就一直麻烦不断,他的父母此时也有些怀疑了,可总归是自己的心头肉,无论如何也只能默默承受了。
魏海两岁时其家境已经败落到差不多要饭了,别说做生意,就是在家种点作物都不行,别家丰收上满仓,老魏家却是颗粒无收,魏海本人也是三天两头状况不断,有很多次都差点挂了,可就是死不了。
在魏海三岁快满的头一天,家里忽然来了一个游方道士,此道人一进入魏家大门,就一直盯着魏海看,足足看了三个多小时,别人和他说话他都全然不理,甚至连拉他都拉不动。
小魏海就这么和怪道士大眼对小眼,一直就这么对视,双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差不多三小时后,怪道士忽然顶不住,弯腰连吐了好几口血。
这时他才转身把魏海父母叫了过来,说要告诉他们一个事情,信不信反正由他们,怪道士说他姓管,是观天有奇相,然后才查到这里的。
管道士说魏海乃是万世难遇的奇命凶命,克天克地克父克母为天地所不容,总之按他的说法,魏海此人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可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只好拼着老命来助他一命。
随后管道士为魏海做了七天七夜的法,还在用自己的鲜血混合朱砂,在魏海身上画了一个很大的符咒,此术法为瞒天过海,最后将魏海更名为海(原名魏名华)
管道士言自己这术法可保魏海至21岁,再往后他必须到街头为人算命,到时候他后有安排。说来也怪,自从魏海受了这术法以后,家里才慢慢顺当了些,说明他在也不会影响别人的气运了,而他自己本人也没这么倒霉了。
其实魏海本人是并不喜欢算命这一行的,他也是作为21世纪自认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他看来这有点装神弄鬼的感觉,可是没办法,父母从小到大都给他讲这个,有时候他就是想不信命都不行。
这时魏海身边忽然走过来一个中年人,盯着他似乎对其很是好奇。“兄台我看你……”魏海见可能来了生意,打起精神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是立即被中年人打断了。
“你印堂发黑,终生命数不顺,而且我观你命数将尽。”中年人对着魏海冷冷的说。
说实话魏海初闻这句时,一下子被整蒙圈了,他魏某人在此挂牌算命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这完全是要踢馆的节奏啊!
“你……”楞了了半天魏海这才激动的,指着中年人正准备反击。
“你叫魏海,癸酉(鸡)年五月十八辰时出生,你一出生就不顺,克天克地克父克母克己,直至遇一道人才稍有好转对不对?”
“你……克我。”
“对不对?”中年人气势咄咄逼人,根本就不理会魏海无用的反击。
“对!”一股冷汗顺着魏海脑门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遇到真正的高人了,对方竟然一下子就将他身世秘密说了出来,容不得他不答应。
“我就是当年帮你那个管道士的儿子管木,管某已经找你三年了,想不到你已经不在原来的城市了,跑到这里来了,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呀。”
“咳……主要是老家那地方熟人太多了不好骗钱呀,所以才跑这陌生城市糊弄人来了,呵呵,这个你应该能理解吧。”魏海抓抓头,颇有些尴尬的说,现在魏海已经有些相信中年所说的了,因为自己小时候那些破事,除了自己和父母也没其他人知道了。
“我不理解,也没兴趣和你说笑,因为你已经死到临头了,我父亲当年施的咒时限快到了,他帮你算过说你活不过21岁,而明天就是你21岁生日,所以现在你时间不多了,马上跟我收拾东西走。”
“呃……”魏海并没有决定动身立刻和管木走,这剧情节奏发展得太快太忽然了,他一下子还有点适应不了,虽然有点相信对方,可必竟还是有些怀疑,而且怎么一下子在对方口中,自己就成快死的人了,平时自己身体这么健康,怎么可能死这不科学呀。
见魏海还这么不急不忙的站着,管木一下子急了,而且看起来非常生气,大声说道:“你竟然还是不相信我,你自己看看胸口上的符是不是快消失了,说实话若不是祖上有命,我才懒得管你呢,如果你在不走那真是你之命,天之意,我也无可奈何了。”
魏海闻言朝胸口看了几眼,顿时大吃一惊,原本上面活灵活现颜色如鲜血的符咒,现在竟然真的快要不见了,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魏海自然明白此符对自己的重要性,几乎和性命一般重要,当下在也不敢有所怀疑,胡乱拿了些东西,连算命的摊子都不收就和管木走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而且纵使是受骗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