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句话,秦夜凰曾经嗤鼻:这个世界不会有超越月医术和毒术的人存在。
夏夜曾经佩服着吐槽:这是孙悟空的翻版嘛?
可是如今看来,似乎真有这么个“如来佛祖”的存在。
“老伯可曾问过那位姑娘的名字?”夏夜急问。
张伯摇头,刚欲开口,却被一旁被忽略很久的年轻人打断:“张老头,说完没!和这破树有什么关系?”
张伯看了一眼年轻人,叹口气继续说道:“那位姑娘救了我儿子之后,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请我们帮忙去劝说村里人,让她们喊男人们都回来,我和老伴儿自然照办了。而七天后真的开始下雨了,雨下得很大、一连下了几天,全村人都很高兴,对那位姑娘自然非常感激,纷纷拿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送给她。那姑娘却也不收,只在这村口种下了颗树种,说‘你们若真想感谢我,那就好好照顾这棵树吧。’村子的庄稼又种上了,那位姑娘就这么走了,只留了个树种在这。从此后,一村人每天都轮流的照看这棵树,我儿子更是积极,天天都拿着小桶过来给它浇水、施肥。”张伯望向树根,仿佛看见了当时的情景。
“你儿子他…是、怎么…?”夏夜支吾着不知如何问。
张伯倒是豁达:“呵呵,我儿子是怎么死的嘛?”
“额,恩…”尴尬点头。
“病死的……或许,这就是命吧。当初被那位姑娘救了一遭,也只是多捡了几年的命罢了,这该走的留也留不住啊。生病的时候,我儿子每天都喜欢来这个树下面坐着,和这棵树说话。他走的那天,叫我把他火化了埋在这棵树下。他说感谢那位姐姐救了他,他说这棵树是他唯一的朋友,他要永远陪着它。哎,或许是我太自私了吧……那位姑娘对村子确实没做什么事儿,只是单单对我家恩情颇大,我就这么阻拦着你们……我,我对不住你们……”
“张伯……”夏夜涩涩开口,年约花甲的老人此时正嘤嘤的哭着,絮絮叨叨的重复“对不住,对不住”,她突然觉得很悲伤,中年丧子、晚年丧妻,或许这棵树,是他最后的慰藉了吧。
“老伯不必如此,你并没有对不住谁。”连瑾然拿出一方手帕递与张伯,笑,“这村里也有着帮助你的人呢。”
老人愕然抬头,看向连瑾然的目光里有疑惑也有希冀。后者轻轻一笑,半侧身、一手指向身后的村民:“要去问问嘛?”老人顺着望去,一张张熟悉的脸,表情各异,他内心殷殷的希望渐渐消失了,头也低垂下来、轻轻摇了摇。
“哎,老张。”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那位姑娘,我们又岂会不感激呢?”夏夜循声望去,正是之前与连瑾然一起询问过的那位老人。
“老,老杨?”张伯惊奇。
“爹??!!”那位年轻人更是又惊又怒。
“爹?”夏夜疑惑的重复,这老人竟是这位砍树队头目的爹?接下来是要来一场父子相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