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闷响。
“少爷,你又。。”丫鬟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装饰上五颜六色珠宝的玄灵木门,心想“这个小少爷,今天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来捉弄人家,总之一切小心为上。”可当她推开门看见那张原本纯白无暇的长毛雪象的毛皮地毯上正爬着她的那位小主子在上面大大的喘着粗气,脸庞还有一滩奇臭无比黑黄黑黄的粘稠液体时。。
“有刺客,速速保护少爷,少爷中毒了,老爷、太老爷你们快来啊!”
随着这一句撕心裂肺的呐喊,霎时间整个弓府就犹如一头被惊醒的巨龙,各种声音交接于耳;有军队的列阵声、高手将轻功运用得淋漓尽致的破空声、神箭营勾弦拉箭的拉扯声,更多的则是不少奴仆不明情况的哭喊声:“少爷,你还这么年轻啊,少爷!”
“大胆贼人,竟敢伤我弓镇疆的孙子,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话毕,一须发苍苍的老者仿佛从天而降,一席红色长袍加身,腰系狮头玉环金腰带,又仅是三两个呼吸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出现于弓贺房内,一把将地上的弓贺抱进了怀里。
“贼人,勿伤我儿。”又是一声狂吼,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人进了弓贺的房间。
“爹,快看看贺儿伤的重不重,筋脉有没有受损。”
弓镇疆白了这自己的小儿子弓青云一眼,连忙给弓贺把脉,心道“自己也是老糊涂了,还把这事给忘了”。
“贺儿的伤势没有伤及脉搏并无大碍,不过身体却虚弱得紧,多休息休息调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直到此时整个弓府的人才把揪着的那颗心给放了下来。
“爹,你看要不我去传太医。。”
“传他niang的屁,这刺客的底细以及他的任务我们都一无所知,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了,倒是你最近是不是又偷懒了,都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过来,要是再慢你就不用来了,直接去买五套寿衣,咱爷三先走一步,你大哥二哥自个儿跑快点来追咱!”弓老爷子越说越气不过末了直接一手拽着弓青云的耳朵一手指着鼻子数落。
最开始弓青云还硬着头皮反驳两句,谁想到弓老爷子气不过,被这弓青云顶了两句给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弓老爷子挽起袖袍直接动手对着弓青云一顿拳打脚踢,直接给撵出了弓贺的房间。
弓老爷子出了弓贺的房间,两袖一甩便走了,几个呼吸间便没有了人影,空中却回荡着一句话“要是再放一只苍蝇进那“享世阁”,你们这三百弓神卫全提着脑袋赶蚊子”!
诺大的房间内,只剩弓贺一人躺在床上,一会儿抬起手看半天,一会儿拽着齐腰长发看半天,过了一会又盯着眼前这些奢华到夸张却又陌生的一切看上半天。
这是哪?不,这个问题不重要;刚才那两人是谁?好像这个问题也不是最关键的!我到底要知道什么?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对了!我明白我要知道什么了!我是谁!对啊!我是谁!可我是谁呢?我听见他们刚才叫我弓贺!对,我是弓贺,我的名字叫弓贺!
我生活在寰宇大陆唯一的帝国:天佑帝国!我的爷爷是天佑帝国军方第一人:弓镇疆!我。。
霎时间弓贺的眼前浮现了许多片段,就像是播放电影一般,从弓贺幼儿时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过往都放了一遍。
弓贺一十五岁,在六个月后的今天,是弓贺的大事也是弓府的大事甚至是整个天佑帝国的大事,因为在那一天弓贺就满一十六岁了,按照天佑帝国的习俗满了一十六岁的少男少女都不再是儿童,也就意味着在那一天他们都成人了,家族都会为这些满了十六岁的孩童举行一场成人礼!
弓贺用了三天时间才将脑袋里的记忆给梳理个遍。“不会是之前伤到脑袋了吧,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能想起来,而且应该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啊,可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就受伤了。”
越想弓贺便觉得越是头疼,索性记不起来也干脆不想了,既然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那么总有一天会回想起来,刚才老爷子叫我赶快过去见他,再不去估计又得挨骂了。一想起弓镇疆那不怒自威的表情,顿时一股寒意从脚掌升起!
弓贺所居住的是弓府靠南边的阁楼,名为“享世阁”,而弓镇疆与弓青云所居住的却是北方的天帅殿,只是老爷子住在正殿而弓青云在副阁而已,这一南一北的至少也得有五里来地呢!明明从小到大已经不知道走这条路走过多少次,但是当弓贺踏上这条路的时候竟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周围种植的那一颗颗自己叫不上名字却能感觉到特别名贵的花卉,弓贺都差点忍不住抓来一个正对着自己低头行礼的下人问问“这真是我家?”
天帅殿内,弓镇疆与弓青云分别正坐与正席和偏席上,弓贺扭扭捏捏的行了个礼后落座于客席。弓镇疆的须发都已经花白,弓青云的两鬓同是。
弓镇疆原是一山村农民无父无母没有名字的孤儿,靠砍材打猎还有父老乡亲接济才得以维持生计,后来在一次打猎中因机缘巧合之下拜一修炼者为师,从此弓镇疆踏入了修炼一道,更在射箭方面有着极高天赋,当时寰宇大陆还是由各方诸侯统领,待得弓镇疆十七岁艺成出师,十八岁参军,靠着无双箭术为天佑帝国的当今圣上打下了半壁江山,天佑帝国的皇帝在登基大典上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赐这无双箭术的无名大将军姓名,由此寰宇大陆第一神将“弓镇疆”的名字便传遍了每个角落。
“贺儿,你可看清上次刺杀你的是什么人?”
刺杀?弓贺一脑袋浑水,难道自己受这么重的伤是被刺杀的?我怎么不知道?这该怎么办,看来只有先随便扯几个谎来圆着了。
“孙儿并未看清,眼前突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弓镇疆自然知道凭着自己这个好逸恶劳的孙子肯定是不要想得到任何结果的,毕竟自己到场后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只是这话弓老爷子自然不可能说出来。
“再过六个月便是你的成人礼了,一定要千万当心,无论任何人的话都不要轻信,即使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一样知道吗,你也不需要知道原因,总之这六个月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了。”
要不是听爷爷提起,弓贺都要忘了从小爷爷就给自己订下了一门娃娃亲,婚期就是弓贺举办完成人礼的第二天!
弓镇疆又闲问了几句弓贺后便让弓贺退下了,只是走时弓青云却狠狠的剜了弓贺两眼,弄得弓贺直在心中狂吼“这还是亲爹吗?”
弓镇疆是最近几年才从边疆调回来的,没回来之前弓青云对儿子可是严加管教,可是弓镇疆回来后弓青云和弓贺说话语气重了都要挨训,这当爹的心里能不委屈吗?
“爹,你还真就相信这小子会听话,这半年都不出去惹麻烦?”
“你信我还不信呢,我早就安排好了,只要这小子一出门老七自然会形影不离的跟着他。”
一路躲避了七八支巡逻的弓神卫小分队和十多个专门负责修剪花卉的佣人后,弓贺大少爷算出个黄道吉日,再选个好地方给开溜出去“哼,六个月不让我出门?你们信我还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