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大车。
这可不是玉米大豆或者红枣,这尼玛实实在在是一车珍玩文物。
这,这得值多少钱呢。
比起古代的真金白银,朱常渊无疑更喜欢现代的人民币,无他,可以换科技物品啊。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将黄金白银运到现代社会去,可惜,想归想,却不敢,尼玛一下子弄成几十吨上百吨的金银,这不是作死么。
自己作死没事,可不能带着老爸老妈和二蛋子作死吧。
所以,这也是他不敢运送金银回到现代社会的原因。
“快,破虏,将大门关上,东西送到楼下。”安排破虏做事,这边将系统中兑换出来的马车弄过来,也停在楼下,让破虏一个人将东西从这个车子上倒腾到那个车子上。
这个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车子一直都在小院中放着,而且还不是一辆,所以破虏倒是不会起疑心,而且就算他起疑心,也不会说出来。
朱常渊等破虏将所有的东西倒腾完毕,让他回屋睡觉,自己等到十来点钟的时候果断带着一车的古董珍玩穿梭飞回现代社会。
拉开系统,这次没有选择回到肉联厂,而是直接定位在了刘二蛋子开店的街道,街道的人行道上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人来,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就算是注意到了,八成也是认为自己看错了而不会多想。
朱常渊来到刘二蛋子门前,用力的敲打了几下,这货竟然不在。
打个电话,那边接通:“喂,大肠啊,你终于又死回来了。”
“死你大爷,赶快来店门口,古董珍玩我是给你运到了,二十分钟来不到的话,老子就闪人了。”
“我擦。”刚刚上床正和田灵儿昏天暗地大战中的刘二蛋子,顾不得老婆幽怨的眼神,赶紧穿衣服跑下楼,开车朝朱常渊这边走来。
自从结了婚以后,刘光老是感觉自己能力有些不同寻常,每次都让田灵儿欲仙欲死的。“这难道是我们家族的遗传么?”这话想过很多次,可以不好意思问老爸老妈是不?
从家里开车到古董店,晚上不怎堵车,十五分钟到达。
看到朱常渊早就拉着一辆马车在门口等候,噗嗤一笑,说道:“兄弟啊,你下次能不能换个交通工具,虽然说你是老板可以爱咋咋地,但是你也顾及一下我这个员工的形象好不?”
朱常渊道:“别啰里啰嗦的,赶快开门。”刚刚趁着刘光在路上的时间,他偷偷的在附近隐蔽人少处弄出马车,好在没被发现。
门口比较大,朱常渊得以将马车直接赶到店里来,关上门将上面盖着的红布一揭,刘光这货的眼睛都量了。
“这是,宣德炉?哎呦我擦、这是明代特有的贯耳瓶、这是,这是宋代哥窑的绝世珍宝,兄弟,这些东西你哪里弄来的?”
朱常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是老子弄来的,是老板,懂?国外,大老板!”
“哦哦哦。”刘光虽然在和朱常渊说话,但是目光不离古董,将店铺中的灯光弄到最亮,拿起一副卷轴打开,啧啧有声的说道:“明末清初大画家王时敏的杰作。”
朱常渊还真的没仔细看过,勾头过来一看,可不正是王时敏的书法,看样子像是一封奏疏。
“嘿,你看。”刘光指着给朱常渊看。
偌大的一张卷轴,上面就裱糊了一块还不到一半面积的奏疏。
“王时敏的祖父王锡爵曾经是明朝的内阁首辅,这个是他给皇帝的奏疏,代笔的正是王锡爵的亲孙子王时敏。”
一段时间不见,刘光这货的业务水平提高不少。
朱常渊趁着他细心观察字画的时间,从系统中一股脑的兑换出来十本基础古董鉴别技能书往他头上一拍。
“嗯?”刘光似有所觉,回头看了一眼朱常渊:“你打我干嘛?”
朱常渊道:“我没打你啊。”指了指王时敏的真迹,说道:“这玩意我看着有点悬,你最好找找关系,看能不能做个碳十四的测定,确定一下年代。”
“没错啊,这就是王时敏的真迹,一眼就看出来。”刘光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眼光。
朱常渊却道:“让你去就去,罗里吧嗦,就去找那谁,故宫博物院的那个前院长吴教授,上次给他占了那么大一个便宜,这次还不得帮个小忙。”
“哦,好吧,我明天就去找找他看。”
将所有的东西交给刘光,再三吩咐他一定要做好财务账目,每一笔进出款项都要有依据和凭证,才赶起马车朝肉联厂走去。
当然了,要先将宝贝给刘光卸掉。
到了肉联厂,乱七八糟的东西拉了十几车塞进系统中,都是刘光按照他的指示在超市中或者是某宝上购买的一些现代社会的生活用品。
对比一下货物,又给刘光发了个短信,让他充分准备一下,再多储存些现代货,这玩意说不准什么时候顾昌祚就要了。
看了看时间,来回折腾了好几次,也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拉开系统穿梭回到京师的家中。
第二天起床以后,去工部转了一圈,问田文正皇宫里的事情忙活的怎么样了?
田文正道:“再有今天一天就可以忙完了。”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先帝张皇后曾着人去后面传大人问话,大人可要?”
果然。
朱常渊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询问下什么事,今天还要辛苦田大人再去宫中督促相关事宜。”
“在下晓得。”
知会了田文正之后,朱常渊就可以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翘班了。
上午稍微一打扮,扮成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与破虏一起到阿九商行去看看情况。
当然,朱常渊到了以后,是装作与阿九不认识的。
阿九商行坐落在大街的北面,居于这条街的正中间位置,基本上也是本条街上最好的位置了。
店铺占地面积大约一千平方米,和现代超市比起来算是极小的了,而且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太多商品,就连一般的商品架子都是临时用木材拼凑的,高矮不一,长短不齐。
而且,货架上分本就没有物品,所有的物品只有一小堆被专门放在一起,由七八个长相威武的大汗围着照看。
“朱大人好。”一个身上穿着平凡,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过来个朱常渊问好。
朱常渊打量了半天,突然想起这货貌似就是当今内阁首辅温体仁的孙子,叫温什么来着,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起来了,前几天中秋节的时候在徐尔默府上见过一次。
“在下温永言,朱大人今日没有当差?”温永言问道。
朱常渊微微一下,道:“原来是温阁部家的子弟,朱某人失敬了。”这货也是个中书舍人,不能失了礼仪。
“在下的差事平时不多,今日听说这京城开了个什么阿九商行,过来瞧瞧,听说是徐尔默的产业?”
“是的。”温永言与徐尔默平日里交情不浅,自然知道,朝朱常渊道:“这里面的东西可都贵着咧,不过说倒是很实用,特别是那个什么手表,呵呵。”
“怎么,温公子也想竞拍一块?”朱常渊问道。
“哎呦,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温永言苦苦一笑,“主要是没那个本钱。”
温体仁这个家伙朱常渊还是知道的,怎么说呢,历史上是个奸臣毋庸置疑,而且还是一个大大的奸臣,奸臣奸到能名列中国奸臣前五,然而,这个温大人的个人作风确实过硬。不但两袖清风,还不近女色。
真的是两袖清风,穷的鬼一样,但是就爱权利。
所以,作为他的亲孙子,温永言平时的生活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
“朱大人也是来参与竞争那块手表的?”温永言凑了过来,问道。
朱常渊摇了摇头,道:“我对那玩意没兴趣,主要是听说这里有什么军用手电筒和军用指南针出售,本将想要购买一些。”
“你也知道,本官是武将出身,说不准什么时候又得跑过去打仗了。”
“呵呵。”温永言道,“朱大人请,那边已经开门了,我虽然买不起,去看看稀奇也好。”
这话并不丢人,说实话这里来的人,又有多少能购买的起手表?六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就是内阁大学士、堂堂太子太师一品大员温体仁的月俸也才七十二石,折合纹银三十六两,一年的工资才四百三十二两。得了,温体仁不吃不喝十三年半才能买一块。
“买不起没有关系。”朱常渊低声道:“听说这家商店背后的主人是徐公子的外祖父,就是那个号称顾半城的顾昌祚。”
“正是这样,下官也听说如此。”温永言点头低声道,“尔默与我相交多年,我才知道这个消息,大人切莫外传啊。”
“所以说啊,你俩既然这么好的关系,我可听说徐尔默手中的存货有数百件之多,你可以找他让他赠送与你一只!”朱常渊开始挖坑了。
“那怎么能行,这,这,我祖父若是知晓,定然将我打死喽。”温永言虽然说得义正言辞,可是朱常渊看到,这货动心了。
“没关系,温公子若是不方便说,我来说,徐尔默应该会同意的。”朱常渊嘿嘿一笑,在温永言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东西,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