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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哥哥抱抱(1)

聚鑫大酒楼在乡政府的西边,实际是一长趟平房,房檐上挂了十几个酒幌。平房原先是乡里的种子站,乡水泥板厂老板龚启善接手之后,把种子站挪到了镇西头,这排跟乡政府挨着的平房就开成了“酒楼”。按龚老板的说法,开这店主要是为积蓄人气,不指它赚钱的;但龚老板人脉深厚,他经营下的聚鑫大酒楼,几乎成了黄原乡上流社会最重要的交际场,乡政府的各种“工作餐”都安排在这里,以至于这不起眼的平房,饭点的时候大都是爆满。

陈建他们开车先到。进院停车的时候,张国栋乱按了几下喇叭,“都坐着别动,让他们出来接咱。”果然,饭店的门开了,两个中年农村妇女——服务员,腰里系着脏兮兮的花围裙,匆匆下了台阶走过来。

“还真是啊!”王婧笑道。

“他们就认这个!”张国栋说着,伸手把陈建的大哥大拿了去,“这个我用用。”

女人上前来开门请大家下车。张国栋摇晃着手里的大哥大,把一个女人叫到车后,嘀咕了几句,那女人就匆匆地先跑了回去。剩下的一个,则引着大家慢慢进屋。

混浊的菜香和烟酒气扑鼻而来。前厅里闹哄哄的,十来个破旧的圆桌上都坐满了人。靠北墙的一桌,有一位已经喝赤了膊,露出黑黝黝的肩膀和油腻腻的红背心来。

一个穿西装的经理模样的黑瘦男人走过来,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几个年轻人,但很快绽出笑来:“欢迎欢迎,欢迎各位领导光临!”张国栋摇着手里的大哥大,把他拉到一边,又嘀咕了些什么。那经理就引着大家往里走,穿过后门进后院,右拐,沿着一条黑黢黢的胡同向东走,在最里侧的一个房门前站住,拿钥匙开门。

这是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大房间:橘黄的壁纸,浅蓝色百叶窗帘,红实木地板,正中两张可旋转的盖着洁白桌布的大圆桌,崭新的官帽椅围着。右手靠墙一溜棕色的真皮沙发,把头靠着一盆高大的发财树。沙发后背墙上,挂着一个“财源滚滚”的画匾,戴乌纱帽的财神爷,一手捧着金黄的大元宝,一手打一面“招财进宝”的小红旗,笑嘻嘻地看着大家。对面一个实木的电视柜上,摆着一台二十九英寸的“画中画”电视,还有录像机、影碟机、卡拉ok话筒、光盘盒……

想不到这乡下的穷地方,还藏着这么一个星级宾馆似的豪华所在。众人正好奇地打量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尖着嗓子说话:“欢迎领导,欢迎领导!”回过头来,没发现有人;再一看,是门旁酒柜上一只灰色的鹦鹉在作怪,那弯嘴的家伙蹲在一个精致的大鸟笼里,歪头端详着几位“领导”,许是纳闷儿他们的年轻与面生吧。

“知道吗,这是黄原的‘首长间’,领导专用,一般人不让进的!”待经理走后,张国栋得意地向大家邀功。

“那你是怎么弄到的?”王婧问他。

张国栋用大哥大拍拍陈建的肩膀,说:“我说县委的领导来了,好好接待啊!”

“真能忽悠!”王婧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拿遥控器开电视开影碟机,画面上显出一片风光旖旎的海边沙滩,一个身着比基尼的窈窕女人,打着把阳伞,搔首弄姿做深情状。

“你那么一说,他还不得把乡里的干部都叫来陪酒啊?”卢啸云看着那画面上的女郎道。

“可不是,我一说县里来人了,他就紧张,急着要给乡领导汇报。我赶紧拦住,我说我哥们儿过来办点私事,伺候好就行了,不许声张!我真怕他们把书记给叫来,那咱就没法清静了。”

陈建推开左手的一扇木门找卫生间,里面却是一个近二十平方米的卧室:一铺大火炕,红毛毯,墙角还摆着一个绿色的麻将桌。“这还是个套间呢!”

王婧跳起来,探头进去:“不错,不错,喝完了可以唱,唱累了可以睡,睡好了可以打麻将,领导待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

“房间还行,怎么也没个卫生间?”陈建问。

“这是农村,没下水道,怎么安马桶啊?你要上厕所,只能去外边了。”张国栋说。

骑自行车的三位晚到,照例先参观了一番。七个人正好坐满一张桌,按顺时针依次是:张国栋、卢啸云、陈建、王婧,丁玉萍、余悦君、赵志军。

赵志军端着两只洗也没洗干净的黑油手向张国栋抱怨:“你那是什么破车,一路掉链子!”

丁玉萍则拍着身边王婧的肩膀,道:“婧啊婧,幸亏你没骑他那个老爷车回家,要不然可就惨了!”

张国栋眯缝着眼笑:“忘了跟你们说了,我那个车有点欺生,平常我自己骑着,就一点事都没有!”

女服务员拿菜谱进来,陈建让大家点菜。众人翻着菜单掂量半天,要了些大棒骨、猪肉粉条之类的东西。陈建看得着急,抓过菜单,把店里最高档的菜肴,什么清蒸鲶鱼、香辣河蚌、小河虾、油炸田鸡等统统点上。酒水,陈建要上茅台,赵志军则坚持入乡随俗,只要了一瓶三十九度的茂林大曲;两位女士意见也不一致,王婧要喝啤酒,丁玉萍要喝饮料,可没拗过大家,只好跟着王婧一起喝啤酒。

酒菜上来,大家先干了一杯。然后把酒谈天,相互说说同学的近况,回忆些旧事。随着酒精慢慢渗入血液,气氛也热烈起来。

卢啸云给大家说了许多同学师友的信息:某县的谁谁做了校长,留市改行的谁谁当上政府办主任,师范校的葛彪已经是副校长,班主任刘成金也不教课了,升任学生科科长;还跟丁玉萍说,师大宣传部长周宏达也快提副校长了。

就像开班会似的,诸同学初时还呼应一下,很快就都开了小差。大官人陈建,跟身边的王婧聊得热乎,两人说来说去,居然成了小学的校友。“你家在城里,怎么大老远地跑黄原上班?”陈建问她。

王婧撂了筷子,神色黯然:“上头没人呗!”

赵志军听到了,插科打诨道:“陈老板就是‘上头的人’啊,赶快敬一个,这事就ok了!”王婧就灿烂地笑开,举着一大杯啤酒向陈老板致敬。

张国栋跟卢啸云对侃,说他们那一届谁谁改行当官,出息成了牛人;心思却在王婧那里,几次搭话过去,收效了。

余悦君跟赵志军凑着头说话。赵志军说,他这学期不再当班主任,改教全校的微机课。余悦君就大呼不平,转而向丁玉萍道:“你看,他们区区一个‘茂林一小’就给配了几十台电脑,咱们整个黄原乡,包括中学在内的十多所学校,连个键盘都看不到!”

又问赵志军,怎么好几个周末去县城,他那个房门都是锁着的。赵志军小声交代,说家里给他介绍的乡卫生院那个对象,谈得有些感觉,周末少不了要去老丈人家干活当差;又说正托人把对象往城里调,钱已经花出去了,却迟迟听不到回音,闹心得很。

丁玉萍在一旁笑:“叽叽咕咕,说什么悄悄话呢?”

赵志军随口道:“我问余子,自考怎么样了,我也想弄个文凭。”

“那你也自考吧,余子都开始续本了!”

赵志军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玩意儿太难,我哪弄得了!”

“你受那个罪去!”陈建接话说,“县里帮我们联系了一个市教育学院的成考班,交钱报个名,玩三年,轻轻松松专科拿下。”

赵志军感慨,“要说还是官家人,比不了,比不了啊!”

“比什么比,人比人那还能活了?”张国栋有些心绪烦乱,频频举杯,“喝酒喝酒!”

王婧道:“喝完酒,咱也不去别地儿了,咱就在这唱歌吧,然后搓麻!”

“在这儿憋屈着什么意思!”丁玉萍反对说,“咱还是快点吃完,去钓鱼!”

张国栋道:“你个女生怎么也喜欢钓鱼?”

“小学时看男生去钓鱼,就跟着去了一次。过后被我爸妈知道了,给骂了一顿,说女孩子钓鱼不着调。我就纳闷儿,怎么钓鱼也成你们男生的专利了?”

“你喜欢钓鱼,下回到我们草甸钓去。书上说棒打狍子瓢舀鱼,我们那儿就是!”余悦君说。

丁玉萍跃跃欲试:“要不,咱今天下午就去吧!”

“太远了,到地方就该往回走了。”张国栋说,“我带你们去个不错的地儿,就在黄原西边,骑自行车不过二十分钟。”

丁玉萍嘴嘟着有些失望。又向张国栋道:“我的车气不够了,待会儿去你家得打打气,可别是车带扎了。”

余悦君笑道:“你说车气,我又想起了乡政府那两辆汽车!”

“你们知道那是谁干的吗?”王婧大声说。

张国栋伸指到嘴边,急向她做噤声状。她看着他,却还是爆料了:“是他,张国栋!”

“真的啊,国栋?!”丁玉萍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余悦君竖起大拇指,“八个轱辘啊,全搞瘪了,一个都没放过!你怎么弄的?”

“是我班学生干的。”张国栋轻描淡写道,“妈的,姜志成那孙子,大庭广众之下训我,我学生都不忿了!”

“你不是说,是你支派学生干的吗?”王婧道。

张国栋看着王婧,无奈地苦笑:“我那不也是要为你出气嘛!”

“那个气儿该放,他们就不配坐那个车!”丁玉萍说。

余悦君有些好奇:“八个车轱辘,是怎么放的气?”

“拔气门芯。我班有俩浑小子常干这事,他们有那种专门拧气门芯的小扳手。”

“我说呢,我记得那东西用手拧不下来的。”

陈建问是什么事,王婧就把运动会的情形又说了说。大家又笑了一回。

“那个姜什么,就是草甸那个鸡巴村长,他能当上副乡长,还是我一篇文章帮的忙。”陈建说。

赵志军打趣陈建:“大官人以前都是被人写,现在读书上进了,开始写别人,世道变了啊!”

“屁,我写那玩意儿!那是让别人弄的——那种东西,哪有咱领导自己写的,是不是?!”陈建自我解嘲道。又指着余悦君,“要说呢,这个大葱乡长得感谢余子,他是沾了余子的光了!”

其实,陈建这话只说了个表面,姜志成能从不入流的村官跻身正规公务员,是走通了陈建老爹的关系。知天命之年最后一搏,姜支书在陈建那次去草甸之后看到了机会,在公子哥身上狠下血本,最终得偿所愿。这内中的根由,陈建当然不能讲。

丁玉萍小声问余悦君:“怎么就沾你的光了?”

余悦君就把种发芽葱的事跟她大概说了说。

“看不出来,你还是大葱专业户呢!”丁玉萍笑道,“今年,黄原这边也开始推广,我爸还在犹豫,种还是不种。”

“能不种就不种!你想,全乡一哄而起都弄那玩意儿,不又得臭在家里……”

两人正说着,对面的卢啸云发话了:“这个事,领导迟到是不该,可你们做得也大有问题。”

卢啸云顿了顿,像做总结发言一样,严肃地看着大家。刚才见丁、余两个挨在一块儿,几乎是头抵着头说话,他心里有几分不快。又想到了师范学校他主持班会时余悦君大谈潘金莲的恶作剧,想到两年前火车上那次“三打一”——按说那次余悦君是帮了他,但给他的感受都是同样的,都是隐隐的挥之不去的尴尬不快——于是,问题的定性就格外严重了:

“特别是余子,你擅作决定,把那个花儿给了老师,你让领导怎么想?包括你们的校长。余子还是老毛病,做事太随性,你这么弄,以后领导还会信任你、重用你吗?你再怎么提上去?还把队伍给转得背过去,这要是有人想整你,往严重了说,那就是背离组织!”

话题沉重,众人一时哑然。

“什么跟什么,谁背离谁啊?要不是余子,他们会被轰下台的!”王婧不满道。

丁玉萍直撇嘴:“啧啧,主席就是主席,认识就是有高度啊!”

“啸云说的是实话。我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余悦君说,两手叉在头发里做痛心疾首状,“嗨,我都自暴自弃了!要说,组织里人才那么多,像我这种吊儿郎当没什么觉悟的……”

陈建听得不耐烦:“操,什么鸡巴觉不觉悟组不组织的,你们净整那没用的,喝酒喝酒,今天不说这话!”

赵志军举杯附和:“大官人都发话了,今天不说政治,只谈风月,喝酒喝酒!”

“只谈风月,只谈风月!”众人纷纷举杯。

说笑间,一瓶茂林大曲见底。张国栋出门要酒,余悦君上厕所跟了出来,“国栋努努力,把这几位陪好了。”

张国栋嘿嘿地坏笑:“妈的,就是这意思!”于是附到余悦君耳朵上,如此这般。

“太狠了吧!”余悦君咋舌道,“那俩人可都是老酒鬼了,发现不了吗?”

“喝到这个时候,舌头早木了,发现个屁!你就等着看吧。”

两人从吧台拿了酒,去厨房里鼓弄。返回的时候,碰上了往外走的丁玉萍:“怎么又拿那么多酒?!”

“再少喝一点,喝不了退回去!”张国栋敷衍道。

“首长间”里,几个人正打酒官司。赵志军指着王婧威胁大官人:“这酒你喝不喝?不喝的话,我就当着王老师的面,把你那些风流韵事都抖搂抖搂!”

众人跟着起哄。

“你们先等等,先等等。”陈建捂着杯子想转移话题,“我问你们,知道主席为什么来咱茂林吗?”

“为什么啊?”王婧问。

“你们以为他大老远来,是来看咱的?”陈建顿了顿,夹了个田鸡腿放进嘴里,“人家是为了追小丁!”

大家一起看卢啸云:“追小丁?”

卢啸云连连摆手:“听他胡扯,主要是来看看兄弟们,跟大家聚聚——顺便,唉,小丁!”

“真的啊!”

“哇噻!”

“还追呢!”

大家惊叹不已。

“厉害吧,啸云都追三年了,从师范校追到师大,这回追到了黄原!”陈建大声说着,趁机把面前的酒杯往边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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