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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TVB争霸战 (1)

有人喜欢洗白,有人就是喜欢晒黑。从玉面小生到古铜色型男,古天乐的演艺事业也被人津津乐道为“黑白”两个时期——1997年以前的“白古”、1997年至2001年离开TVB的“黑古”,直到2004年遇到杜琪峰,古天乐终于在他的“黑白”人生中甩掉了偶像的包袱,开始真正“有型”起来。但他也势必要面对一个有些尴尬的问题——出道20年,拍了190多部电影却无一封帝,这又是为何?

1、只是想看明星

对于古天乐来说,娱乐圈如监狱般,是个没有自由的“地方”。初入行时,觉得自己刚从一个笼出来又跳进另一个笼,但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的他没有其它选择。“在我的情况(指刚出狱),我很需要一份工作,八年前八九千元月薪,别的行业赚不到。我那时说不想做娱乐圈是真心的,你要搞清楚,只不过大家不相信,就不再说了。”古天乐原来打算三年的合约满了就不当演员的,因为拍第一部戏时他发现自己很烦拍片,压力很大,但后来为了能多赚一点钱还是改变了初衷。

古天乐涉入演艺圈的经过其实很偶然,进演艺圈之前做个很多工作,后来有一天,去香港宝丽金公司工作的叔叔家串门。

“古仔,你在家里闲着没事做,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叔叔关心地对古天乐说道,“倒不如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看你一表人才,歌又唱得好,蛮适合做伴唱伴舞的。”

古天乐半信半疑地望着叔叔,不置可否。

“古仔,叔叔是为你好。”父亲劝说着。

在古天乐心目中,那些在歌手背后舞来舞去的男女最没斤两,只是歌手的影子——甚至连影子也不是。是一群活动的木偶,没有艺术生命,没有张扬的个性。而他追求的是那种最能体现创造精神的事业,向往激烈的运动,高速度的飙车,淋漓尽致地表现真实的自己。 但迫于父亲的压力,他还是答应了。

叔叔把他介绍进一家卡拉OK伴唱带公司。有时古天乐也还承接商品广告,做广告模特,大街小巷,印刷精美的产品介绍上都有古天乐的身影,在被放大成巨幅广告挂在摩天楼上展示他的微笑。后来,他也经常被人称为“伴唱带小王子”。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香港知名音乐工作者黎小田,黎小田见他外形不俗,气质颇佳,便劝说他加入自己的制作公司。起初,古天乐对此兴趣不大,倒是他父母极想他到演艺圈去搏一搏。为了不让父母失望,他签下一张白纸合约,成为黎小田的Take 5模特公司的Model Co-ordinator,负责发掘有潜质的新人。

起初只是当模特儿的经纪人,把模特儿的资料介绍给广告商,有一天人家找一个男孩子拍广告,可是给光了所有的模特资料,对方都不满意,后来要求古天乐亲自下海去拍,当时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古天乐担心失去这个Case没办法向老板交差,只好硬着头皮上。拍完之后,效果很不错,陆续开始有一两家广告公司接二连三地找上门,有CF、有卡拉OK伴唱带,现在在台湾地区的许多KTV都还看得见,如黎明的《夏日倾情》、王菲的《如风》……

古天乐后来开始担任模特公司的负责人,有次不小心唱了一首歌《当年情》,被黎小田发现他似乎唱功不俗,所以签下他成了公司的艺人。过了一段时间公司倒闭了,黎小田问他要不要进TVB,在此之前也有人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但是他总觉得好像很辛苦,可能几个礼拜或一整月都没法好好睡,不过后来仔细想想,就姑且一试。不久,黎小田将他的合约转给“无线”,古天乐在电视台工作一段时间后,发展不错,于是正式加盟“无线”,开始生命中全新的一页。

那时候在香港,要想成为明星,只有两条路可走,如果是女的,又天生丽质,可以去参加选美。一旦夺奖,立即就身价百倍。另一条路,则是报考无线电视台和亚洲电视台的艺员培训班,其中尤其以无线台的艺训班最为出名。对于很多有星梦的年轻人来说,进TVB可谓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喜欢港剧的朋友都对香港TVB不陌生。

香港电视广播有限公司(Television Broadcasts Limited,简称TVB)于1967年11月19日正式开业,是香港首间商业无线电视台,常被称为“无线电视”或“无线”,至今是华语节目最多的制作公司,节目发行至30多个国家。旗下的翡翠台和明珠台分别占全港收视率的八成一和七成四。1997年被评为全港“50间亚洲最具竞争能力企业”、“全港20大杰出商业机构”、“全亚洲200家卓越公司”之一。2001年被美国国家广播协会授予“2001国家广播卓越大奖”。

TVB制作的节目,尤其是电视剧,一直影响着香港和华人社区。众所周知,TVB除了创造了一部部经典剧集外,更捧红了一批批大牌明星,可谓是影视梦工厂,这个“造星摇篮”历年来创造了不少演艺圈的名人,同时这些人也曾为TVB创造了不少的辉煌,演绎了不少深入民心的电视剧经典角色,就如TVB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周润发、梁朝伟、张曼玉、周星驰、刘德华为成功的代表,此外还有万梓良、吴镇宇、黄日华、汪明荃、郑裕玲、苗乔伟、翁美玲、赵雅芝、李嘉欣、郑文雅、汤镇业、周海媚、廖伟雄、刘嘉玲、曾华倩、吴君如、郑丹瑞、戚美珍、王杏秀等等多不胜数,至于讲曾效力过TVB的就更不能胜数,几乎绝大部分香港的演艺圈演员都曾为其效力过。可以说历年来它都网罗了香港演艺圈的一级红人而且也为演艺圈不断地输送大量的“明日之星”和“后起之秀”。

而TVB历年来各期艺员训练班可以说是进入TVB,步入星途的第一步,所以每期艺训班毕业的学生有不少都能成为日后TVB的当家花旦或当家小生,乃至演艺圈的“一哥和一姐”。但要考进无线艺员训练班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每年都有几千人报考,经过一轮轮的面试,最终录取的只有40个人左右。

如今在娱乐圈功成名就的刘嘉玲,第一次报考,因为香港话说得不好,被淘汰了。后来苦练粤语才考上。还有“无厘头”鼻祖星爷周星驰,他第一次报考,是刘德华这一届,结果也没有考上。第二年又来报考,正取生中,仍然没有他,后来是刘德华的同班同学戚美珍在老师面前替他说情,才被录进了夜间班,算是备取生资格。即使是被录取了,在一年的训练期当中若通过不了每三个月一次的考试,依然会被淘汰,顺利毕业的才能正式成为TVB的艺员。

古天乐23岁时成为了无线电视专业训练中心第五期艺员训练班旁听生。许多实习艺员挤破脑袋竞争无线电视台的签约艺员,没有成功。而古天乐成功了,这个年轻人在每年“无线”诸多的签约艺员中显出了一点不同。第一个将古天乐这个名字推向公众的是处于半隐退状态的“哥哥”张国荣,他看中了“二古一邓”,即古天乐、古巨基和邓一君,并认为他们分别为电视、乐坛和电影的潜质新人。他的热情推荐使无线对古天乐这个白皙文弱的年轻人产生了兴趣。

刚进TVB做事,有一个晚上在做跟世界杯足球赛有关的节目,主持人是陈百祥、曾志伟,然后要找古天乐在一旁谈球。那是他第一次上镜,所以有点畏惧心理,反复考虑要不要上,独自挣扎了好久。

当时,和无线电视台一签就是五年。古天乐觉得没什么,就这样晃吧,晃过五年反正是赚钱嘛!而且还有明星看,何乐而不为。“进了TVB后基本上说想见的明星都见到了,但是没有人家所谓的开心或失望。当时的我只要是明星都想看,因为每天都在电视、报纸上见到这些明星,或者一些街上的广告看板中出现。只是出于好奇心,觉得每天出现在电视上的人不是真的存在的人,想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纯粹的想看看明星,看过后也没觉得过多兴奋或其它特别的感觉,只是知道了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人。”

入“无线”第一年,古天乐跟很多新人一样除了跑龙套外,还获得了很多拍MTV的机会,出演过周慧敏的《恋曲Sha La La》、张信哲的《爱如潮水》、刘德华的《情人HAPPY BIRTHDAY》、黎明的《爱情影画戏》、《任然心在想你》、《原谅我是我》等。

同年,古天乐还出演了三部电视剧。

几部戏后,古天乐仍不享受娱乐圈的工作。“我并不喜欢唱歌和演戏,但这是我的工作,所以虽然不享受,这份工作但还是要让自己适应。”而他之所以这么努力地做到现在,一方面是因为家境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年周慧敏的一句话。

刚出道时,古天乐虽然和郑伊健、黎明他们演过《婚姻物语》、《阿sir早上好》这些剧集,但还没什么人注意他。有一次做节目时,大家找不到买饭的人,而周慧敏就以为身边不声不响的古天乐是杂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吩咐他:“给我买杯咖啡回来!”虽然古天乐照着做了,不过周慧敏的话他也默默地记在心里,发誓要努力工作,不再让别人随便指使自己买咖啡。

《婚姻物语》是他第一部作品,讲述现代男女在向往拥有自由爱情之余,又追求长久之关系,矛盾但又甜蜜温馨。故事以程有为一家闹出的六段爱情为主线。戏中,他饰暗恋女主角连至美的害羞男孩华青浩。由于是第一次拍戏,加上对隐瞒自己过去的事感到心虚。他当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心跳得飞快,拍摄时看起来很落寞似的,脸部肌肉也不断颤抖,只要听到“Action”就会什么往事都出现,所以经常一再NG,影响了导演、摄影师及整个剧组收工。

不过,虽然当时对演戏一窍不通,很有压力,但也碰到很多好人会耐心教导,他也明白了演戏不是一朝一夕,是要靠经验积累的。毕竟有外形优势和表演天分,剧集出街后,尽管戏份不太重,但同两位主角郑伊健、陈松龄比起来,古天乐并不逊色,十分抢镜。但剧集播出后的好评并没有让古天乐爱上演戏,反而有些厌烦那些因拍戏带来的巨大压力。所以即使得到家人的支持,古天乐也并不觉得自己真的适合当演员,而且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为自己身在娱乐圈而自卑。

他觉得娱乐圈就像监狱般没有自由,而且一直都认为娱乐圈属于偏门行业,“我不觉得这是个很正当的谋生手段,直到受了身边的朋友的开解,才明白我做的工作是一份正当的职业。”曾经是粤剧演员的父亲更是觉得他很适合做演员这行。加上为了谋生,古天乐也只好只好硬着头撑了下去。最初父母希望古天乐能当个医生,他笑说因为自己懒,而且当医生很不容易,所以没有向那方面发展,但没想到当演员同样不容易。

随后,古天乐参加了《阿SIR早晨》(又名《春风化雨》)的拍摄。此剧由黎明主演,描写的是祝大保(黎明饰)一家人的遭遇,以及祝大保与章心怡(宣萱饰)、方同心(李绮红饰)之间的三角关系。古天乐在剧中饰方同心的前男友陆建材。陆为人正直,工作能力强,做事认真,有干劲,与祝大保始终保持友谊关系,对感情方面的事有分寸,能理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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