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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且行且吟 (2)

造物弄人,因果轮回,这次过三峡就只为了看看让友人垂泪的神女峰。此时,天色已全然如漆,只听到哗哗的水声和轰轰的马达声。正欲问什么时候到神女峰,回首一望,偌大的甲板上,就我一个孤独的身影。也许这里就是神女峰了,抬头一望,只是黑黑的绝壁。可能美丽的神女正在等候他的恋人,一个时辰、一个黑夜、一个春秋、还是那千年的守望。佛说,前世因缘是五百年的轮回。歌曰,若是千年有造化,白首同心在人间。但可怜的神女没有等回她的所爱,只是化作了石块。迎风送雨、披霜盖雪,相思的泪水,化作片片碎雨。“啪”,她的眼泪落到了我的脸上,我听到了她的哭声、我看到了她的愁颜,这分明是游船激起的水珠,但我还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就这样翘首而望,就如此痴心遐想,神女,你在何处?江面已布满银波,我在晃动中看到了一轮圆月,今天是十五了。东坡正在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是给子由,而是给痴望的神女。心里在默念:你看到那轮明月了吗?

抱愧乌江

今年八月,我怀着一份愧疚的心情游览了长江支流——乌江。

对于乌江,在我以前的脑海中只有朦胧的印象。只是近年来风起云涌的旅游经济让我从字里行间肤浅地留下了支离片解:它是母亲河长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条神奇秀丽的如诗画廊。庆幸的是几个朋友相约驱车到乌江游玩,有缘去触摸印象中的巴蜀水乡。

也许是游兴的跃动激起了诗意的追问:乌江不应是秀美吧,应是壮美吧?心灵的叩问是西楚霸王项羽的乌江自刎,充满血性的江东男儿那股豪气已在肺腑流动,纵然有人说他因妇人之仁留下了乌江自刎的笑料。乌江岸边的项羽没想过凭江东方圆千里的土地,几十万的父老苟且称王,说着“天要亡我”的美丽谎言让沸腾的热血浑着滚滚江水回归故土,留下了一段缠绵的爱情佳话和一曲惊世的英雄赞歌。江水滔滔数百年后的杰出女词人,婉约到极至的李清照一反常态地写出了慷慨雄健、掷地有声的诗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满骨子的激情着实是压倒须眉了。英雄的乌江定有忠诚的乌骓马载着霸王和虞姬在飞驰,还有红军一次次的天险强渡。

行至涪陵,立身于乌江回归母亲河之处,清碧幽黑的江水流奔腾而出,在壮阔气势中诠释了其美名,这又何尝不是力量的张扬,不是英雄儿女的本色,正是浩浩江水以其气势磅礴,撼人心魄铸就了一份可贵的血性。我那“乘舟画中游”的错误痴想被击打得粉碎。也曾游览过的长江三峡倒因水位极度上涨而成为一幅平静如镜的真正画廊,感叹于人类的伟大壮举让三峡成为柔弱之江,文人骚客装点壮丽的辞藻应拱手让予乌江,沿途所见的全然是雄奇伟岸、凌云参天的山峰,峭壁争高直指、奇峰相对而出,俨然是“两岸障目,一缝中通”。应接不暇地更有那岩壑幽深,纤道绝壁、怪石嵯峨。而船行到惊涛拍岸,滩险浪急的峡口,顿感险绝如锁截江门,这才知道什么是兵家必争之地。

诗人孟郊挥笔写下了“旧说天下山,半在黔中青;又闻天下泉,半在黔中鸣;山水千万绕,中有君子行”。行船江中的我只有知得太少、来得太晚的愧疚!

法门寺

我们来到了陕西扶风县,参观坐落在这里的中国佛教名寺——法门寺。

法门,佛家的一个用语,就是佛门,我们常用“不二法门”喻指用心专一。法门寺,素称关中塔庙祖庭,始建于东汉时期,有着1700多年的历史。一进法门寺大门,发现里面的建筑风格与其它庙宇大致相同,也有挂满佛器的小门市,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座有名的寺庙还在扩建之中。不少禅庙都还未装修完毕,没进住僧人,也就没有念诵经文之声。庙里不少慈眉善目的佛像正等待着善男信女进去供奉。

据导游介绍连镇寺之塔——释迦如来真身宝塔也才修复几年。古老与这寺庙建筑似乎没有多大缘份。偶感扫兴之时,导游把我们带入了法门寺最出名的地方——塔下地宫,那是一个地下密室,里面供奉着佛教创始人的真身舍利———一枚佛指。据说,在国外还有头发、牙齿等真身舍利,而指骨是最珍贵的。同行的游人在舍利面前虔诚地祈祷。我也在面前静站了许久,王子释迦牟尼为了救苦救难创立佛教,宣扬行善之道的精神,确实让后人产生无比的崇拜和敬仰。从地宫出来,看到冷落的新建筑,难免让人想起唐代八代皇帝六次迎请供养佛骨舍利那庄重与神圣,气势和排场,大唐上下无不欢迎佛骨的到来,顶礼膜拜。时光流逝,却已成为过眼云烟。惟有韩愈的那“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洲路八千”还在被我们反复呤诵,才依稀知道唐宪宗迎佛骨一事。不难想象那韩愈劝谏皇帝不要迎佛骨的那勇气和决心,最终,他是被贬到了偏远的潮洲。一千多年后的我们少了那份热情,多了几分冷静。当然,佛祖所追寻的真、与善依然是我们当今社会不可缺少的,那是一颗善良之心、同情之心。

在法门寺旁边建了一个博物馆,那里收藏着很多国家级文物如铜铸佛像,金盆等。观看了佛指舍利,那地方倒是可看可不看的。返途中,独自心中低语,“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此时,旁座的一位老人附应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也许就是一种人生境界吧!

南行记

“请到天涯海角来,这里四季花常开”动听的音符把人们的思绪带了美丽的南中国。恰好有机会到南方去,我的思绪与情感也飞扬了一把,拙文以记之,为自己留下美好的回忆。

我在住宿上是一个挑剔的人,这次去预先定好了离机场不远的摩根酒店。环境优雅,温馨而浪漫,欢快的小舞曲,迷离的灯光正如我很好的心情。闲情遇雅居,本该好好睡上一觉,可我很早很早就醒了,或许是不习惯新环境,或许是想我的家乡了。

带着一种幸福,我乘机在蓝天白云中翱翔,到了最美、最有朝气的城市——深圳,一个年轻人向往的城市。其它暂且不论,就到大梅沙看海就别有风情。海子曾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是多少人的梦想。宝贝就到了海边,迎风接浪,感受着海的激情与温柔。有山必有水,山一程,水一程,两两相依。傻傻的我想到海边寻找一颗石子,可徒劳无功。也许是挖得太浅,或许是石也埋在心间了。

在这世界上,没有无目的的追求,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参加同学的婚礼。在肇庆,我看到了别具一格的粤式婚礼。一地一风俗,与巴蜀大地迥然不同。虽说如此,但本质应该是一样的,都是爱情的一种延伸,婚纱、红酒、喜气,给我带来了不一样的记忆和幸福。在那遥远的远方,我给远方的家人打电话,在绵绵细语中,都收获着一样东西,那就是十足的幸福。

东方之珠,我的爱人。香港,一个不可不去的地方,在那里可以感受到世间的繁华和兴旺。更为高兴的是,一群四川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在欢歌声中度过了快乐的一天,人生得意须尽欢,不顾及身边有谁,只为快乐而开怀大笑,这是何等的美事。只叹时间匆匆,一天的光阴悄然从欢笑声中溜走,再会,紫荆旗下的明珠。

在旋转餐厅欢饮,在桑拿中心品足,这就是充满活力的深圳。弱水三千,只为瓢饮。美丽的景色总是看不完,只要能有所收获就是最大的幸事了。回家吧,工作在等着我,儿子在等着我,爱人在等着我。

雁过留影,琐碎的文字或许能让我回味起那美好的点点滴滴,最后结成一张幸福的网。

长白山之恋

很小的时候,就梦想到冰雪皑皑的北方,去看看圣洁的长白山,终于和文友一同去登临了长白山。

长白山是中朝边界的一座山脉,是朝鲜人的圣山。我们此次去游览其中的几个景点。我们在前一晚上便到了长白山下的一个山庄。那一米曙光投进窗户时,才早上四点钟。我们简单进餐后,乘了约一个小时的车,便到了山门。原以为像登峨嵋一样下步行走即可到达,这里是很难做到的,我们又换乘景区的旅游车,还有约莫半小时行程。听了领队的介绍,大家才以平静的心态去看窗外的景色。眼前是茂密的森林,参天大树应势而生,翠绿的小树和花草让人感到春意昂然,真可谓是“不知转入此中来。”——而竟是酷暑难熬的七月。面对此景,来自南方的文友,兴奋不已,索性表演自己家乡的拿手节目,江苏的、广东的、湖南的,一位四川的唱出了《太阳出来锣儿》,赢得了喝彩。

车到天池脚下,我们的第一站,太阳还真的出来了,小董带领我们的登山了。抬头一忘,到山头要登临千余级台阶。此时蔼蔼雾气已从山下升腾而起,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租赁大衣的店主,友好地送来大衣。看着同行者有备而来,而自己还是短袖,正欲一用。太阳又把雾气避退,我未租而上。起伏的长白山上没有一棵树,全是天然的草坪,浑然一色,惟有朵朵五颜六色的鲜花,太美了。“到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正在风化的大山,脚踏的地方也是碎石,原来这是火山爆发留下来的,而天池则是火山口的积水,俯下一看数百米下的一湖清水,那就是天池,如同一块碧玉,倒影着四周的山和湛蓝的云。

沿着山路,欣赏着美丽之景。“不要再走了,那是朝鲜国的国土”回头一看,10余米的地方是9号界碑石。我和景东兄照相,以示友好。边境警察提醒我们,快照相吧,等会就看不清楚了。我们三三两两合影留念。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起雾了,天池不再是一湖水,而是一盆雾气。“上来了”我又打了个寒噤。雾已上来了。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们在惊叹着携手下了天池。

随后我们又造访了长白山大峡谷,瀑布等景点,都是十足的人间仙景。真要写出来,只是觉得自己文笔太差,只好闭上我的眼睛,让思绪又回到长白山去吧!

附:同行的回忆

不可复制的风景——笔会侧记

人生中,有很多美丽的风景是不可复制的。惟其不可复制的,在记忆的长河中,方显珍贵。

今年7月底,应吉林主办方之邀,来自全国各地的近200名优秀作者相聚山城通化。四天时间,列车上,会场里,长白山中,撒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蓬勃着他们的如火激情,演绎出几多动人的风景——

风景一:绿色的小伞

7月24日,北京站。很多第一次去东北的同行,苦于订不到北京去通化的火车票。于是这一重任落在了自告奋勇的河北李勇军老师身上。当四面八方的朋友渐次汇聚到北京站时,找李勇军成了首要课题。勇军早早守在北京站,寸步不离。为了便于大家辨识,这位颇具老板风度的兄弟刻意撑了一把绿色小伞。于是大家便向那伞下投奔而去:江苏的、江西的、陕西的……热浪滚滚的北京站广场上涌起了一股温馨的春意。那一刻,那把伞成了北京站广场最美丽的风景!

风景二:一路上有你

北京开往通化的火车上。屠建林、吴善虎、李勇军等数人挤在硬座车上穷聊。忽上来一同行。细看时,是陕西的王臻大哥,还带着上初二的女儿。阴差阳错的他只买了站票。要知道,从北京到通化,火车要开十几个小时呢!而时值暑期,火车上人又挺“猛”,暂时找不到空位置。于是,大家争相让座,首先保证小姑娘坐下看书,其他几个男人,大家轮流站、坐,就这样一路欢声笑语地到了通化。相识是缘,相聚是福。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呀!

风景三:“小小鸟”歌声

7月27日上午,与会作者分组交流。在人气最旺的初中作者组,一位身材瘦削但精力四射的作者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原来是安徽的薛飞老师。薛老师写得一手精美散文。这些年来,一直执着于自己创作精品化道路的追求。他的发言,尽管普通话太“普通”,但内容自成一家。末了,老薛主动提出要为大家献歌,是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没想到,老薛的唱工堪比文笔,赢得满堂喝彩。“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更重要?”这样的歌词,无疑值得每个人去咀嚼回味。

当岁月的风沙逐渐淹没了记忆的年轮,剩下的,往往是刻骨铭心的瞬间,而这些难忘的瞬间缀连起来,就会形成美丽的风景,烙在心灵深处,只读而不可复制。(江苏 西贝)

远去的文庙

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一个语文教师,一个作家,连文庙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是感到很汗颜。德阳的一个学术会议,让我了解到了文庙,一个渐行渐远、默然无声的文庙。

驻足文庙广场,我看到了孔子的塑像和雕刻精美的孔子语录。远远望去,一道高高的城墙巍然屹立——“万仞宫墙”。原以为是官府之墙,了解才知道,这是对孔子的赞颂。这也有个典故:明代学者胡缵宗为表达对孔子的尊敬和赞扬,亲书“万仞宫墙”石额镶于门上,其意出自《论语》子贡语。鲁大夫叔孙武叔曾经对大夫们说:“子贡的学问很深,比孔子还要强些。”子贡听说后就给叔孙武叔说:“人的学问好比宫墙,我的这道墙不足肩头高,别人很容易看到里面有多少东西,我老师这道墙有好几仞高(仞:丈量单位,一仞约等于八尺),别人是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的,只有找到门,走进去,才能看到这墙内雄伟的建筑,可找到门的人太少了!”胡缵宗认为数仞宫墙仍不能表达他对孔子的赞扬,于是将其改为“万仞宫墙”。到了清代,乾隆皇帝到曲阜来,为了显示他对孔子的敬仰,把胡缵宗书写的石额换下,自己亲笔书写了同样四个字镶于城门。现在看到的“万仞宫墙”石额,即乾隆皇帝的御笔题写。

文庙大门有一石碑,上面刻着“文官下车,武官下马”,足以见得世人对孔子的敬仰,文庙里面理所当然是对孔子的尊重与彰显,行走其间,有如沐春风之感。静心一想,如今社会,又有多少人关注我们的教育、敬重我们的教师。只有成思危的一句话在耳际萦绕:“经济只能保证我们的今天,科技可以保证我们的明天,只有教育才能保证我们的后天。”

我们都去海拉尔

题目原本是一本书的名字,那是一本有着老狼签名的书。然而从没看过这本书,因为自己没有去过海拉尔,打算去了这地方再看。

这次真的到了海拉尔,海拉尔是因城市北部的海拉尔河而得名。海拉尔是由蒙古语“哈利亚尔”音转而来,意为“野韭菜”,因海拉尔河两岸过去长满野韭菜,故取名为“海拉尔”。虽说去了向往多年的海拉尔,但在海拉尔呆的时间不足半天,主要目的是在那里换乘车而已。车到海拉尔,已上早上七点多,出站才发现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车站,忽地想起了小学学的课文《小站》,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大得多,大抵是有站名,还有蒙语标识,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两种语言的车名。车站对面是一个很有艺术特色的雕塑,仙女、天使和羊羔,下面镂刻着呼伦贝尔,海拉尔其实就是呼伦贝尔的城区。还没来得及照相,就被导游催上了车,简单地早餐后就去呼伦贝尔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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