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是他自己说得好,不然总会有人打小报告的,倒是便是蓄意欺瞒主子的罪责更是承担不起,还不如自己说,兴许主子还念在自己主动地份上饶恕了,不得不说,这小银子想的太美好了,你身为人家的奴才,不论如何,泄露了主子的行踪,都是该罚的
慕容凌天撇了撇小银子“出卖主子,小金子说该当如何”
“出卖主子,轻者杖责后赶出宫,重者处以极刑,来人杖责五十,扔出宫去”小金子公正无私道
虽说小银子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过错,可是他身为父皇最宠爱的小皇子,不知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这种人,决不能留,并且还要杀一儆百,否则其余宫人还不得有样学样
再不回头看小银子一眼,也无视他的求饶声,慕容凌天来到了晨曦宫
“皇姐,我来了”又回到那个惹人疼爱的青涩少年
“快进来吧,夜晚的风凉”慕容晨曦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向门口的少年招了招手“凌天,听说你寻你师姐教你武功了”
慕容凌天从容的坐下,恍如自己宫殿的自在“是啊,皇姐,你怎么知道了,凌天本来还想等学会后给你一个惊喜呢”说着流露出一丝遗憾
“皇姐现在也很惊喜”
“真的吗,皇姐要不我给你表演表演我学的”
“不用着急凌天,等你学成以后再表演不迟,今天恐怕都累坏了吧”
“是啊,今天好累的,不过只要学会千山剑诀,就能自由自在的闯荡江湖了,所以再累都是值得的”
看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眸,慕容晨曦有些不漏痕迹的伤感,自由,身为和亲公主的她,恐怕是永远也抓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她便要无边的权势,有了权利,自由就触手可及,想着她心中更是坚定
慕容凌天虽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同,却也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只是伸出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皇姐,今天真的好累了,改日凌天再来看你”
“恩,也好,那就早些回去歇息吧,等等,皇姐有东西给你”
“巧儿,将东西呈上来”
片刻后见两名宫女拖着一个长长的托盘,上面盖着一块漂亮的丝绸,看起来很是庄重
“皇姐,是什么”慕容凌天来了兴趣
“掀开看看”
掀起漂亮的丝绸,入目的是一把精致的剑,握住剑柄,宝剑出鞘,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好像能看见丝丝寒气在飘荡“好剑”
“凌天喜欢就好,这乃是一位友人所赠,奈何皇姐没有机会用了,这宝剑你用着正好”慕容晨曦看着寒剑的目光有些不舍,不过立马,那不舍便消失殆尽
“皇姐谢谢你,你真好”慕容凌天现在可谓是喜不自胜
“没什么的,不过你要好好爱护它”见着月光下泛着寒光的宝剑,她狠心的闭上了眼睛“快回去吧,姐姐也要休息了”
“恩,再见了皇姐”慕容凌天欢喜的提着宝剑走了
这一夜,慕容凌天一夜好眠,有人却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慕容凌天依照落染的要求,找来了一名擅泅水者,上午跟着学习泅水,下午的时候还是修习剑术
当慕容凌天将寒剑抽出剑鞘,落染也有一瞬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剑给她的感觉像是一个人一样,尽管是白日,还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慕容凌天一直在观察落染的神色,见落染对这剑好像有特殊的情绪时,感到一阵自豪“师姐看我的剑,怎样”
“自然是好的,这剑是你的?”
“是皇姐送我的”
落染想起那个高贵优雅的女子,她可不像是用剑的人,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嫁于三皇子宁晟了
“师姐你给我的新剑取个名字呗”
“~~~~~~”落染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无能,这时只觉好像发现了第一个无能,想了想“这剑透着寒气,就叫寒剑,两个字也方便”
慕容凌天语塞,他难道不知道千山的人取名无能吗,这下好了,师姐取的名字还不好改,哎,算了,就这样吧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师姐,你真的就不能多留些时间吗”慕容凌天还在做最后的挽留,在这一个月里,落染将整套剑法交予了他,一丝不苟的教会他,她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留得住她,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牵挂,好像没什么是值得放在心上的,可是他已经将她装进心了,此事无关风与月,只是作为一个他敬爱的师姐
“师姐已经在凤京一月,所说的既已做到,也无再留之意,美景不等人”
“那好,师姐我送你出城吧”
“不必如此,师姐乘顺路之人的马车就好”说完也不等他动作,就转身离去,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凌天必定是会送慕容晨曦出嫁的,不论是从两人的情谊讲,还是从他作为紫东小皇子的义务讲,送她之人是他无疑,毕竟紫东皇室向来人丁单薄,也他一人是闲着的
大齐,天下第一酒楼
“公子,三皇子不日将前往边境甘州迎接慕容公主,不过在走之前他把青云镇吴府的案件推到了众人面前”陆子枫仔细禀报着
“三皇兄才不会是好相与的,我既然让他不好过了,他又岂会放过我,不过到底还是鲁莽了”一袭飘逸的白衣,面如冠玉,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直直望向前方
“沐公子最近在查江南水家”
“不用管”
“南宫公子与江姑娘离京一月有余了,是去了迷迭谷,只是久久不见二人出来”陆子枫觉得挺奇怪的,为何要去迷迭谷呢,迷迭谷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是什么引他们前往
而现在迷迭谷中
“景衣,我们走吧”嗓子有些许的沙哑,江清乐原本鲜红的衣裳如今有些破烂,发髻也是极乱,一脸的倦容让她原本妩媚的娇颜添了几分柔弱,只不过更多的好像是一种大病多年的病态美
听到江清乐声音的南宫景衣身子一僵,他终于听见清乐说话了,已经多久了,整整十天了,先前她或尖叫,或哭泣,更或是整天的面无表情,就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一直都提心吊胆着,放下手中的烤兔子,向她走近,却不敢太近,害怕她又会发狂起来,只是那双担忧的眼睛中夹杂着丝丝听见她开口的喜悦,小心道“清乐,你在说我们出去吗”
江清乐将两眼的焦距凝在南宫景衣身上,尽量让自己与以前相同“是,我说,我们出去吧”
真的是真的,她说的是‘我们’,她终于回来了,南宫景衣激动道“好,我们这就出去”
小心地扶着虚弱的江清乐,二人步出迷迭谷,前方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下方站着两名年轻的男女,看见他们的身影一出现在迷雾中,女子便慌张的迎上前“小姐,你怎么了”
将江清乐扶上了马车,也没多说,小厮便驾起马车,扬起阵阵尘土,往最近的客栈驶去,为江清乐梳洗睡下后,礼儿出门来,就见门口傻等着的南宫景衣,后者立即问道“清乐怎样”
“小姐已安然睡下,多谢南宫公子带我家小姐出来”礼儿知道,自己小姐的状态,若是一个人在谷里,恐怕危险至极,更何况在里面十多天,就是不知到底有什么要小姐与南宫公子以身试险的,而这出行,还是染姑娘留下的事,礼儿实在想不透,不过也知道不可能问这二人,而落染也不在
“不用谢我,我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好感谢的”南宫景衣的语气微微有些失落,到现在已经半年过去,他还是只能以一个朋友,亦或是熟人的角度来帮助她,不过一瞬他也有些欣喜了,这次从迷迭谷回来,他明显感觉到清乐的心有所改变,不再似先前那样将自己拒之门外,隐隐地认为,或许他还是有机会的,想起那些天她的面色,便多有不忍,不过还好的是那些天虽然她看似想一死了之,却还是撑住了,烤好了东西,她也会吃,是什么支撑着她要活着
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一道已经结痂的伤口,清乐的簪子可真是锋利,不过这簪子却很是不普通呐
紫东国赤城
离开凤京后,落染便来到在紫东有些荒凉的赤城,赤城离凤京有些远,坐马车也整整接近十日,赤城较小,这里的人如城名一样,赤诚,民风淳朴,落染挺喜欢这里的,这里的人烟较稀疏,就连街道旁的柳堤也是无人问津,这在其他城市必是热闹非凡的地方,在这里却如此静谧,风吹动有些老的柳枝在水面上划动,泛起层层涟漪
可是即使是再干净的地方也有疾病在蔓延,医馆门口,一名大约五岁的小男孩拽着一个老大夫“李爷爷,求求你再看看我娘吧,娘亲现在很难受,您开一些药给娘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