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焱看到白面书生跳开,想到屋子里的陷阱,谁知道在自己和他之间又有多少,因此,终究是没有去和他拼命。
眼看着就要冲出窗户,白面书生又怎么可能不在这种明显的地方布置陷阱?果然,白面书生伸手一弹,一粒石子样的东西就射向墙壁上某处,忽然,那窗户砰的向里面打开,对着雷焱将军射出了数十根飞针,如果射中了雷焱的面部,只怕他也难能活命。然而,雷焱毕竟是雷焱,那是纵使无面金银二人一起上也不能战胜的高手。他大喝一声,因为左肩上是祝平凡,因此左手无法动弹,他便用右手猛然一挥,气力聚集,竟然掀起一股气流,这气流之强,将面前的飞针全部打开,足以显示雷焱将军的威猛。
雷焱一踏步,冲出房间。
白面书生大吃一惊,他也没有料到,雷焱的气竟也是如此的厉害!他的时间也不多,在这庙里也不过两三天的时间,陷阱布置得大多也都是屋子里,在他认为,能够逃脱这个屋子陷阱的人已然不多,因此,窗户上的陷阱并不多,只是这个飞针,此时,他也无能为力。
金银二人在门口,本以为白面书生必然可以将他留下,此时一看,连忙冲出破庙,想要绕道窗户这里,再拦截雷焱将军。
雷焱将军冲出破庙的窗户之后,已经觉得吃力,忽然面前多了两人,他正要动手,便听道,“将军莫要动手,自己人!”
雷焱一看,赫然便是昨夜与祝平凡一起的两位,便没有攻击,道,”还不快走!“
说罢,他也没有停下,直接冲向旁边一条大路,范一平和金小妹连忙跟随,四人刚刚出了大街,忽然,一个女子挡在了面前。
这女子身着紫衣,煞是漂亮,手上带着两个银环,看那年纪,想必不过二十出头,看着四人,似乎早就料到这里会有人来。
雷焱大惊,他唯恐这也是白面书生的人,正要动手,却已经没有了力气。
女子道,“将军莫要惊慌,我是来救你们的。跟我来。”
说罢女子转身便走,雷焱三人虽有疑虑,却也因没有去处,不得不从。
女子步伐矫健,速度奇快,四人奋力追赶,如此,金银二人到了后窗,却也找不到人影了。
女子来到大街上的一处民居,用力一推,门便打开了。雷焱已是强弩之末,顾不得其他,进了门去,便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范一平和金小妹此刻却不知是进还是不进,女子道,“你二人尽管放心,我若想杀你们,易如反掌。不会有这么多的手段。”说罢,女子忽然上前,范一平和金小妹大惊之下连忙后退,然而,这女子步法奇诡,速度奇快,他二人竟不能抵挡。眨眼的功夫,只觉得脖子上已经被人摸了一下,而这女子已经回到了刚才站立的地方。
女子进了屋子,范一平和金小妹面面相觑,一平道,“他若想杀我们,刚才我们已经死了。我们进去吧。”
范一平进了屋子,金小妹一个人却也不敢停留,唯恐金银二人追来。便也进了屋子。
院子里,那女子一手提着一个,将祝平凡和雷焱二人提到了屋子里安放在床上。之后便取出银针,对着二人扎了起来,看这样子,倒像是救人。
范一平和金小妹不敢打扰,唯恐让她分神,倒伤了祝平凡二人。
片刻之后,那女子走出来,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包草药,指着院中两个砂锅,“你们将这药熬上。”
范一平早就不耐,这女子算说似乎是好意,但,自己毕竟不知她的来历,如此浑浑噩噩,如何能不担心?便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帮我们。”
那女子或许也早就料到范一平会问她,微微一笑,“我就知你要问我,我便是保定城中药园席翁的孙女席芍。”
范一平和金小妹哎呀一声,皆是惊讶,想不到,竟然能够遇到这位女子。
席翁何许人也?没有人能够说的清,只知道这么一件事情。
大约在天鉴宝剑出现之后的第二年,保定城内就多出了一个药园,当时,这药园是由一个看似14岁左右的孩童料理,但这孩童医术高明,别的医生治不了的病他几乎都能治,而且收费低廉,如此,便引起当地一些大夫的不满,于是上门理论,共数十号人,其势甚大,孩童无奈,点点头,从此便不再就诊。一时之间人们无法接受。正所谓人之私心甚大,人之愚昧甚大,病人们及其家属竟不怪那些大夫,而是冲击药园,亦是数十号人,让孩童治病,更有甚者,扬言,“若不治病,便烧了药园。”
孩童便道,“非我不治,乃众大夫不从。”
然而这些人竟不听,“那是你的事,我父兄重病在即,难以等待。”说罢,竟真的烧起了火把,正所谓法不责众,又所谓事不关己不怕事大,一时之间,竟有众多人起哄,喊道,“烧了他,烧了他。”
然,并非所有人皆是如此恶毒,终有人不忍,想要劝解,却人单势薄,最终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离开了人群。
就在这些人离开了之后,他们听说了一个消息,在药园那里没有离开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
那可是数十人呀!竟然就凭空消失了。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到底如何?官府不能不问,人民不能不知。
官府派人来到药园,县令大人更是亲自前往,然而,这些人竟也消失不见,从此杳无音讯。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人们皆说,药园的孩童会妖法,然而以前他毕竟救过许多人,这些人还是会说好话,道,”或许有神明保佑,以前那些人不分黑白,想要杀死神医,这才有了天罚。“
然而缺了一个县令,地方不得不上报,于是,皇上派了三位高手前往,分别是,一刀裂天习风,神隐客马力恩,断笔书生周书宇,这三人皆是当年响当当的武林高手,后来成为了一等带刀侍卫,皇上希望他们能够查明,到底是何方妖孽。
然而,这三人竟也失了踪迹。
于是,药园之地,竟成了禁地!
然而保定城中的老百姓发现,即使走进了药园,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然而但凡追究那件事的人,总是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前前后后,历经半年,竟消失了接近三百人。其中,不少官员刚刚接下了这个案子,第二天就再也找不到了,即便他还没有来到保定城,简直如同鬼魅。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皇帝也不敢再追查下去。各路英豪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得知了药园的厉害,人们也不敢招惹药园,药园也不再给人看病,然而,实在有不治之症,若是能到药园苦求,一般,这孩童也会为人治的。由此,至今已有六十五个年头,孩童成了席翁,有了神医之称,药园依旧是药园。依然无人敢来撼动。纵使是蒙古入境,侵入保定,也没有伤害席翁。却不知是和原因。
如此,听了这女子竟是药园席翁的孙女,金小妹和范一平如何能不吃惊?
范一平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药园席翁的孙女,今日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席芍道,“哼,大名鼎鼎的药园席翁的孙女,到底是席翁鼎鼎大名,还是席翁的孙女鼎鼎大名。”
范一平一下子愣住了,想不到自己一句话,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金小妹一下子笑了,她也想不到席芍竟会这样问,细细想来,果然范一平所说的话大有漏洞。
所幸,席芍也只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你们两个快些把药煎了,里面二人受伤颇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范一平这才从刚才的尴尬中醒悟,连忙带着一包草药去了,金小妹也不耽搁,跟着一同前往。
至于金银二人,雷焱将军走的本就不远,所以他们二人循着踪迹就找到了这里。
两人一跳而起,站在墙上,“哈哈,原来你们在这儿,我就知道你们跑不远。”
两人就要跳下,席芍的声音响起。
“两位是要和我药园为敌吗?”
听到药园之名,两人也是一愣,看向那从屋中走出来的女子,皱了皱眉头。
一人道,“那么你就是席翁的孙女?”
席芍走近,与二人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
“不错,我便是席芍。”
金银另一人道,“久闻药园之名,当年声名赫赫的一刀裂天,神隐客和断笔书生也落得下落不明,然而,如今已是好几十年,想必当年帮助你爷爷的那位侠客也早已归了土。”
原来,当年席翁不过十几岁,此事不可能是他所为,众人皆认为他的背后有一位绝顶高手为其撑腰,然而如今已过了如此长的时间,金银二人便认为那位绝顶高手早已死去。
席芍笑了笑,“归不归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我在这里,你们二人踏不进这院中一步!”
欲知席芍为何如此自信,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