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益央愣神的这个时间,公鸡竟然悄悄朝村口走去,益央发现后,忙叫上随央远远地跟在公鸡后面。
由于公鸡时而走、时而停,一路上走得很慢,跟在后面的益央和随央也显得颇为无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走了一段路之后,随央首先打破了宁静,问道“我家将军所中之蛊,可是夫人的杰作?”。
益央略显无奈地说道“我只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没有..”益央还没解释完,就被随央打断了。
“这蛊可是夫人所下,是也不是?”随央不耐烦地问道。
“是,是我下的蛊。”益央这才感觉到了随央的敌意。
“哼!下蛊的是你,救人的也是你,真不知尔等蛮夷是何居心。”随央冷笑一声,说道。
“蛮夷之词,望随央将军切莫再提,我早已说过,我只是希望他能留在我身边,并没有想过害他性命,还有,我现在是在救你家将军,你若对我有何不满,是不是等到你家将军醒了再说。”益央不满地说道。
“哼!”随央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卜益家中,灵婆盘腿静坐,双眼紧闭,不知道在修炼什么。卜益邹着眉头在灵婆跟前来回徘徊,终于开口问道“老婆子,你真要救张闿的命吗?”
“命中注定,这盘蛇寨有此一劫,躲不掉的,非人力可化之。”灵婆闭着双眼说道。
“哎.。我原以为,你是不会下山的,看来,真的是天意啊。”卜益自言自语地说道。
话说,那只公鸡走走停停,一路上别提有多自在了,终于,在离盘蛇寨不远的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原来树下爬满了寨子里的女子用来炼制花蛛蛊的三色蜘蛛。那只公鸡就这样望着这些蜘蛛,也不啄食,突然,公鸡像是被人一箭射中一样,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而那些蜘蛛也像是看见瘟神一样,纷纷躲避,往大树高处爬去。远处的益央看见以后,忙上前,在地上沿路撒上白米。
当白米撒尽时,也正好到了卜益家门口,灵婆早已等候多时,灵婆忙叫众人躲避于屋内,而自己则一边念着口诀,一边画了一道不知道什么符,燃尽之后,兑水喝了下去。
等了约半个钟头,就见公鸡一路啄食着地上的白米向卜益家走来,灵婆用小石子在卜益家院子里摆了一圈,又在圈内撒上一点白米,公鸡也被白米引诱着慢慢走进圈里。公鸡刚一踏进圈里,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忙挣扎跳动,那小石子围成的圈却好像多了几面隐形的墙一样,公鸡在圈内没头没脑的转着,就是跑不出去。
灵婆看准时机,口衔绣花针,双手抓住公鸡的翅膀,谁知这公鸡此时力量出奇的大,眼看着就要挣脱开灵婆的双手,躲在屋内悄悄观看的卜益忙对身旁的随央说道“随央将军,快去帮一帮老婆子,莫要让公鸡逃了。”
随央略感诧异,不过随即就奔出屋外,两只大手死死抓住公鸡,这下,公鸡可老实多了,灵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从随央脸上严肃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只公鸡此时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灵婆趁机拿出衔在口里的绣花针,念了一句口诀之后,就插进了公鸡额头正中,两眼之间的红冠上。
绣花针一插进公鸡的额头,随央顿时感觉公鸡挣扎的力量就小了许多,随央又按照灵婆的要求,抓着公鸡,慢慢来到了张闿尸体旁边,灵婆想了想,就对屋里的人说道,再去给我拿根绣花针来,待到益央把绣花针送到灵婆手里后,灵婆拿着绣花针自言自语道“老婆子我差点坏在一根针上了。”说完,灵婆念动口诀,用这根绣花针在张闿的眉心处,也扎了一个小孔。
灵婆叫随央把公鸡的头对着张闿的头,大喊一声“出”,就拔出了插在公鸡头上的绣花针,随央忙将公鸡头上被扎的地方对准了张闿的眉心,这时随央感觉公鸡体内有一股强大气流正喷涌而出,就这样过了有五分钟后,灵婆示意随央放下公鸡,又念动口诀在张闿的眉心处拍了三下,就看见那个被绣花针扎的小孔竟慢慢褪去,最后,只留下了一个很浅很浅的点,灵婆又吩咐众人把张闿的尸身抬到床上去,然后对益央说道“我先睡了,你叫那个大个子(指随央)穿戴盔甲,配上兵器,不分昼夜,一定要守在你夫君身旁,半步不得离开,直到你夫君醒来。”
随央得知以后,也没有什么疑虑,毕竟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不可能,早已习惯。于是忙换上甲胃,提上长刀,伫立于张闿的床前,双眼不停环顾四周,如临大敌。
到了夜晚,张闿依然还是没有醒来,随央蹲在张闿床前,几口就吞下了益央送来的饭食,随央抹了抹嘴,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子,然后又提着长刀开始“站岗”。就在这时,一股大风突然吹开了房门,连桌子上的烛火也被一同吹灭,周围顿时一片漆黑。不过,凭着多年的征战经验,随央还是敏锐地感觉到,有人进屋了。
随央握紧长刀,侧耳细听,好似那人正有意避开随央,一直在屋内隔着桌子的地方徘徊。
随央突然虎吼一声道“随央在此,谁敢造次。”
被随央这一吼,明显能感觉到那人不自觉地往后退去,不过,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随央此时也很苦恼,空有一身好本事,奈何不得离开张闿半步,不然,管他是人是鬼,早就被随央劈成了好几段了。
突然,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原来是益央发现屋内的蜡烛被吹灭了,许久也不见随央再把烛火点上,益央担心事变,就过来看看。
屋内的那人明显也变得焦躁起来,突然,随央感觉到,一股杀气正向着他的面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