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山洞口,卜益就听见益央在自己背上问道“阿爹,你这是要背我去哪儿?”直把卜益和灵婆都吓了一大跳。
卜益没好气地说道“老婆子,你不是说你这什么神符能管三日吗,才这么一会儿就醒了。”
灵婆也很纳闷,忙绕到卜益身后去看,却见益央后颈上的安神符早已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被风吹走了。于是,灵婆灵机一动说道“益央啊,你也不小了,咱家又没有男丁,是时候该告诉你关于莫麟神的秘密了,快随我进山洞,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也幸亏益央也是刚醒来,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哦”,就跟着灵婆进了山洞。
三人进了山洞后,来到石床前坐下,灵婆看了看卜益,卜益微微地点了点头,于是灵婆清了清嗓子后说道“益央啊,今天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莫麟神。”
这下益央可完全清醒了,瞪着大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灵婆又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在这盘蛇寨,咱家祖祖辈辈都担任一寨之主,这是因为,当初这寨子就是咱家老祖宗建起来的。咱们老祖宗也是精通异术的高人,当初选择在这荒山野岭建寨,全是因为这山洞里有一样绝世珍宝。”
益央忙问道“是什么宝贝啊。”
灵婆说道“长生果。”
益央天真地问道“难道吃了就能长生不老。”
灵婆说道“谈何容易,这长生果的确能让人长生不老,不过长生果只是一味药引,需加入其它药材,再按照配方来合理搭配,长年服用,方能修得长生之道。”
益央又问道“那还需要加入什么药材呢,配方又在何处。”
灵婆说道“不得而知,传说山洞内还藏着一本上古奇书,上面详细记载了长生不老的配方,不过从来没有人找到过。而且,单单想取这长生果也不容易,长生果长于这山洞内百米之下,由一条地龙负责看守,这地龙凶猛无比,长约十丈,浑身上下长有麟甲护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先祖曾有幸目睹过一次,莫麟神的由来便取决于此。当初先祖怕这个秘密被世人知道,就编造了一个莫麟神的传说,好让那些无知寨民不敢靠近。”
益央问道“那阿妈整日待在这山洞,又是为何?”
灵婆说道“先祖为了得到这长生不老的方子,呕心沥血,费劲毕生光阴,却始终不得要领,先祖希望,有朝一日,他的后人能找到这方子,也算是了结他的夙愿,我待在这山洞二十年了,一来是怕有人无意闯入山洞,二来也是为了找到这方子。”
益央问道“那阿妈这些年在这山洞,可有什么进展?”
灵婆说道“这山洞何其之大,洞中有洞,线路错综复杂,要找一本小小的古书,犹如大海捞针啊,我是没希望了,只有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益央曾思了一会儿说道“既是如此,这秘密我知道了,要寻找这古书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若无其他事,我得回去照顾张闿了。”
益央要走,这可把卜益和灵婆急坏了,灵婆急忙说道“益央啊,我这二十年在这洞中也不是毫无进展,你切随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完,就领着益央走进了山洞深处。
一觉醒来,张闿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忙大声喊道“夫人,快给为夫倒碗水来。”可,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随央如雷般的呼噜声,再也没有益央的影子,正在这时,一名士卒来报,说是有一名自称钟袆的老头要见张闿,张闿听到钟袆的名字,忙让士卒把钟袆请进来。
不一会儿,那名士卒就恭敬地把钟袆请了进来,张闿也叫醒了还在桌子上睡觉的随央,张闿笑着对钟袆说道“伯让大驾观临,闿本该亲自迎接,奈何身染恶疾,不能下地走动,还望伯让见谅。”
钟袆也笑呵呵地说道“将军说的哪里话,老夫就是为了此事前来。”
张闿顿时双眼一亮说道“我这病伯让能治?”
钟袆故作神秘地说道“将军何曾有病?”
张闿听得云里雾里,忙笑着说道“闿愚钝,伯让就不要绕弯子了。”
钟袆正色道“不知将军观之这盘蛇寨,可有无异常?”
张闿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民风淳朴,百姓安乐,并无异常。”
钟袆满含深意地对随央说道“你家将军说这里民风淳朴,并无异常,是这样吗,随央将军。”
随央望了望张闿,不知道钟袆这话是什么意思,张闿又说道“伯让有话请直言。”
钟袆又说道“我看将军是被这蛇精迷糊涂了吧,这盘蛇寨妖气冲天,寨民皆为修炼千年的蛇精,当日,我死活不进寨,乃是因为法力低微,恐被蛇精所害,我不远万里,求得降妖法器,而今,正是为了搭救将军而来。”
这话把张闿和随央都吓了一大跳,张闿正色道“伯让此话当真,若依伯让所言,可这些寨民与我等亲如一家,并无害我之意啊。”
钟袆说道“将军被下毒蛊,险些丧命,如今又被施了妖法,瘫于床榻,如同废人,不是为他人所害吗?”
张闿一听到这个蛊字,顿时回忆起昨天和随央喝酒时,随央好像也提到过,忙问随央道“随央,我昨日好像也听你说起什么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央见已隐瞒不住,又听这钟袆所言,颇有几分道理,于是,便把张闿如何被下蛊,又是如何起死回生的经过详细地告知了张闿。
随央说完后,张闿惊得久久不能言语,但他始终不愿意相信,益央会害他,他更不愿意相信,这些寨民包括益央竟然都是蛇精所变。
钟袆见张闿犹豫不决,就指着桌子上昨天张闿和随央吃剩的下酒菜说道“将军切看这是什么。”说完大袖一挥,桌子上的几碟下酒菜竟然全部变成了蜘蛛、蚯蚓、臭虫等,直把张闿和随央恶心得哇哇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