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疑惑
这个皇宫就是我的家,为什么这个家让我如此惧怕?我的家人为了权力欲望可以不要亲情,为了权力欲望可以自相残杀。将来如果涉及到了皇位之争,我的某个哥哥,会不会将我也杀死呢?现在真是怀念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玩,可现在呢?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永远都不长大,让我们这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如果有来生,我想当一个普通人,生在一个充满亲情的普通人家里。以前我的心事都会跟二哥说,可现在我还能跟二哥说心里话吗?连亲哥哥都不能相信了,更何况其他人。不对!我不能这样想!大哥的心已经被仇恨填满了,但二哥是善良的,我要相信二哥,相信二哥永远都不会做伤害亲情的事。
说到底也是我太幼稚了!读这么多年书,宫廷有多险恶,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在别人眼中,皇宫是神圣的,是权利的象征,可对于我来说,这里却是我的家。我生在这里,将来也要死在这里,这里有我生活的足迹,一点一滴都将成为我记忆中的一部分,我应该长大了,我也必须要面对这一切,我不能再躲避了。我虽没有争夺皇位的天赋,可至少也要做到不让人欺负。
从小到大,这个比我大一岁的哥哥已经太照顾我了,甚至已经达到了纵容的地步。小时候只觉得有这样的哥哥真好,但我从未想过其中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二哥待我如亲兄弟一般?为什么会如此相信我?我的同胞大哥甚至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母亲即便想吩咐我做一些事,都不愿直接跟我说。有这样的哥哥,我也真是个辛运之人。二哥如此真心对我,我还怀疑他,真是令人寒心。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至少现在现在还相信二哥。我连明天会不会下雨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这些了。又想大醉一场了,但现在不行。五篇礼记还等着我呢,我还是乖乖的抄完五篇礼记,再大醉一场吧。
“殿下,该用晚膳了。”
“放下吧。突然想喝酒了,你去拿一坛好酒过来。”
那个小太监离开以后,我再一次拿起了笔开始抄写。二哥是勤奋之人,字写的要比我好看的多,我要是让二哥帮我抄写了,周太傅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到时候再跟父皇面前告我一状,我就该挨板子了。我还是明智一点自己抄吧。心无杂念的抄写一段时间以后,我觉得速度并不缓慢,不知不觉都完成了。有脚步声,肯定是拿酒的小太监来了。这个小太监怎么这么慢?我都抄完五篇礼记了,才把酒拿来。算了,我又何必跟一个小太监过不去呢?可抬头一看,竟然是二哥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我站起身来说道:“二哥怎么知道我想喝酒了?还亲自给弟弟拿来,弟弟真是感激不尽啊。”楚惟恒说道:“呦?会讨好我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笑着说道:“没事,本来我吃完晚膳就去你那里的,没想到二哥先过来了。”楚惟恒说道:“我一个人也是无聊,还是一起吃饭喝酒痛快。更何况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就顺便陪陪你吧。”我回道:“没事,从小到大,我早就习惯了。我现在是百毒不侵了。对了!礼记我都抄完了。”楚惟恒说道:“抄完了?不是让我帮忙吗?”我笑着回道:“我的字,可没二哥的漂亮。这要是让你帮忙了,不就露馅了吗?我还是自己动手吧。”楚惟恒说道:“这样也好,咱们现在就踏踏实实的喝酒吧。”
都说一醉能解千愁,我看也不尽然。等到你酒醒的时候,心中恐怕就更加烦闷了。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在心情烦躁的时候喝酒呢?也许他们只想有一瞬间的麻痹吧。以前还能跟二哥发发牢骚,但今天却有点说不出口了。真讨厌这种感觉,如果今天母亲不跟我说那些陈年往事,我也许还不至于这么郁闷呢。可如今再让我释怀,就没那么简单了。那些陈年旧事,跟二哥又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二哥也还没出生呢。心中太多的疑惑与矛盾,我只能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喝酒。
“三弟,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
“你……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不妨说出来,二哥也能帮你开解一二。”心中越来越不好受,如果现在二哥把我揍一顿,我心情反而会好一点。
“二哥,真没事。放心吧。我喝点酒就好了。”
“那你就喝吧,二哥陪你喝。”
“二哥,你知道二位叔叔的事情吗?”楚惟恒说道:“我当然知道。二位叔叔存了谋反的心思,自然是容不下了。”我说道:“我看此事另有隐情。”楚惟恒看着我说道:“你怎么看?”我回道:“二位叔叔虽然都有封地,可说到底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手中能调动的人马一两千人而已,二位叔叔一直都不参与政事,又何来谋反一说呢?”楚惟恒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们二人没有谋反之心?难道父皇还能冤枉了他们不成?”我说道:“我觉得是有人挑拨离间,蒙蔽了父皇的眼睛。”
楚惟恒说道:“所以你……”我继续说道:“我想跟二位叔叔见一面,把事情调查清楚。”楚惟恒说道:“你又胡闹了是不是?这件事是你应该插手的吗?”我说道:“如果二位叔叔真的有冤情,咱们就看着他们被处斩?也不管不顾吗?”楚惟恒说道:“你能怎么管?父皇会听你的一面之词吗?再说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被冤枉的?”如果二位叔叔真是冤枉的,那就是有人别有用心了,怎么能放过那个别有用心之人?也许那个人就是父皇身边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父皇岂不是很危险?所以我必须要弄清楚才行。
“父皇身在高位,难免会被人蒙蔽。我害怕谋反的另有其人。”楚惟恒说道:“父皇又不是第一天当皇帝。再说父皇岂是那么容易被蒙骗的?”二哥说的话很有道理,父皇又不是第一天当皇帝了,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谁会冤枉两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啊?算了!这件事我还是别参与了,万一父皇知道了,还以为我真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