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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七)再回客栈

酒楼前围满了人,林崖走了过去,众人见林崖的身后跟着老掌柜的女儿,都让出一条道来。林崖一见,地上的一门板上躺着老掌柜,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店中的横梁上还挂着一匹白绫,在空中摇摆,一把椅子,掀翻在地。

掌柜的女儿一见,箭一般的冲了过去,扑在老掌柜的身上,失声的哭了起来,许媚儿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回头看着林崖。

林崖来到掌柜女儿的身边,一把将女子拉了起来。

许媚儿冲了过来,对林崖叫道:“你干什么?难道人死了,哭也不成。”

林崖冷冷说道:“没有说不能哭,但是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老掌柜总不能老在门板上躺着,林山你去看看还有没有银子,好歹也要卖一副棺材来。”

林山去柜台找了一番,只有五两碎银子,林崖看在眼里,说道:“加上我们还剩的,应该可以买一副棺木来,现在先让老掌柜入土为安才好,林山你马上去办。”

林崖说完,回头看着许媚儿说道:“你在这看好她,我去一趟官府衙门,逍遥寨总要有一个人来善后,要是我们走了,这小丫头搞不好还真成了替罪羊。”

许媚儿看着林崖,自己一时手足无措,到是林崖将一切想的周到,点头小声的说了一句,“你快些回来!”也不知道林崖是否听清,再抬头时,林崖已经没有了人影。

镇上到是有一处官府的衙门,不过在镇子的另一头,林崖一路打听才寻到。这镇子小,衙门也小。林崖看在眼里,也难怪逍遥寨可以如此的胆大妄为。

林崖在衙门前的鸣冤鼓上一连击了七下,才见一年纪不大的官差,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对林崖不顺心的说道:“你是何人?又何事击鼓?”

林崖笑道:“江湖林崖,因杀光了逍遥寨,无人去擦屁股,故在此鸣冤击鼓。”

官差一听,险些摔倒,问道:“你说什么?你杀了人还冤。那被杀的不是更冤,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一个人杀光了逍遥寨,这日头可高了,你该不是说什么胡话吧!”

林崖说道:“青天白日,草民句句实话,要不几位官爷随在下一去,要是在下有半句谎言,任凭官爷处罚。”

官差说道:“你可不要走,我这就去通知老爷去。”

官差说完,飞快的往内衙而去。不多时,一老者跟着刚才的官差一道出来。

官差指着林崖说道:“老爷,这位就是杀光了逍遥寨的人马,前来鸣冤的壮士。”

老者说道:“老朽一直想除去此处大祸,只是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手下无壮士这等身手的好汉,去了几次,都是无功而反。”

林崖笑道:“草民虽为民除害,且不敢居功,来此,只是希望大人能给草民一个清白之身,现在镇上酒楼的老掌柜也给那些强人给逼死。人还躺在门板上,一个小丫头在家,还等着我回去帮忙。”

老者说道:“那大头目可曾捉住?”

林崖笑道:“那大头目当着在下的面,当场自杀了,尸体应当还在山寨里,大人要是马上就去,说不定路上还可以捉住一些没有逃走的小喽啰。”

老者一听,笑道:“要不,壮士先回酒楼去,老朽马上叫张捕头去逍遥寨,要是情况真如壮士所说,老朽定会当着镇上所有村民的面,给壮士行赏。”

林崖说道:“草民谢过大人,只望大人给在下一个清白就好,那些都是大人的功劳。”

这老者见林崖机警,笑道:“壮士的打赏是必要的,要不将来谁还敢行侠仗义、扶弱除暴。时间紧迫,老朽这就和张捕头带人去逍遥寨,抓其余孽。”

林崖说道:“草民欲祝大人手到擒来,现在就回酒楼,等候大人的好消息。”

林崖说完,转身就往酒楼而去。老掌柜已经入了棺木,灵堂也设好,一旁的许媚儿在帮忙烧着纸钱,掌柜的女儿还在棺木上嘤嘤的哭泣。林崖上前给老掌柜上了三炷香,叩了三下。方才走到掌柜女儿的身边低声说道:“在下刚才看了一下黄历,明日就是下葬的好日子。”

女子泪眼朦胧的看了林崖一眼说道:“就都依你的。”

林山走了过来,看着林崖说道:“师兄,只是我们身上没有了银子,这明日下葬的事还要······”

林崖说道:“银子的事我来解决,你去找人就是,我们也不能在此耽搁太久。”

林山道了一声“明白!”就出了灵堂。

林崖看着掌柜的女儿说道:“你在恨我开始为什么不出手是吗?要不,你的老爹也不会走到这步,是吗?”

许媚儿在一旁说道:“难道不是吗?”

林崖说道:“可开始谁都把他当成英雄,难道我要出手,你们不会阻止我吗?”

许媚儿说道:“你说的不错,可你看出来了,为什么之后也有机会动手,且没有动手?”

林崖说道:“那逍遥公子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你与他交手,让我看到了他功夫里的破绽,在下才有机可乘,你还真认为在下一人就可以杀他不成,在山上因为有你在旁,再加上一直都没有出手的林山师弟,要是真和那人打起,只怕心中没有胜算。”

许媚儿说道:“可是按你所说,他逃跑可有的是机会,可为什么要自杀了。”

林崖说道:“这也是我没有想明白的地方,看来等几位大人回来,就会明白。”

掌柜的女儿说道:“可你在走之前也可以出手,为什么不出手?”

林崖说道:“那时他们少说有一半的人可以逃脱,要是不能端掉他们的老窝,我们走后,你一样会去做逍遥寨的压寨夫人。”

掌柜的女儿看着林崖,一脸的迷惑,这个让她感觉冷的男子,且是真真切切的救了自己,也许他做的都是对的,可爹爹的死,自己也不该出来,要不一切都不会发生。

“壮士可在?”外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林崖一听,急忙出去,见张捕头与大人站在酒楼外,林崖躬身说道:“是大人来了,大人还算顺利吧!”

老者笑道:“死的活的倒是抓了不少,只是没有你说的那个头目,问过很多人,包括那个被你砍断了手臂的男子,也没有见过那个头目。不过都说他是自杀了的,只是没有了他是尸首。”

林崖说道:“喔!还有此事,小的可是真的见他自杀了才回去的。”

老者笑道:“不过此次可以除去逍遥寨,壮士可是功不可沫,不知道壮士想要什么奖励?”

林崖说道:“在下只想要一、二十两银子。现在在下一没有了盘缠,二要让老掌柜入土为安,就差这点银子。”

老者为难的说道:“壮士说的一、二十两银子,说实话不算什么,就算是给壮士百两也不为过,只是老朽一月的饷银也不足五两,还有一大家子的人,壮士的赏银要上报州府,知州大人也曾经说过,除去此害的壮士,可以赏银百两,只不过壮士要等上十天半月的。”

林崖知道,这十天半月实际就是十年八年的,说不定一辈子也不会有银子下来,林崖一想,自己可没有那些功夫,看着老者,诚心说道:“大人,这百两赏银,在下还没有看在眼里,只是在下实在差它个十多两银子,只要大人给在下十五两银子,明日将老掌柜入土后就会离开,那些赏银全由大人安排。”

老者狡黠的说道:“这按理是不好,不过见壮士如此的等银子办事,老朽长年省吃俭用,也有十多两的积蓄,就先借给壮士,等壮士的赏银下来,扣去自己的,就派人给壮士送去。”

林崖说道:“在下就此谢过大人,要大人真不好安排,就用在府衙里,也好修缮一番,或是为村民做些什么?大人意下如何?”

老者说道:“壮士执意如此,老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这些山贼还在大牢里,还等着定罪,老朽回去后,就派张捕头给壮士送银子来。”

林崖说道:“小的谢过大人,恭送大人回府。”

老者一笑,与张捕头一道离去。

林崖回到灵堂,见林山已经回来,陪着许媚儿烧着纸钱,夜色已经降临,掌柜的女儿已经没有再哭泣,静静的在一边烧着纸钱。

林崖看在眼里,在一边打起坐来,人还未入定,就听见张捕头送银子来了,林崖寒暄了一番,拿过银子,一进来就交到林山的手里,自己继续打坐。

掌柜的女儿来到林崖的身边,看着林崖,静静的看了半刻,才开口说道:“林大哥!”

林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林崖突然发现她很美丽,林崖的目光让少女感到羞涩,缓缓的低下了头。

许媚儿看在眼里,轻微的咳嗽了一声,林崖回头一笑,淡淡的说道:“要是你不说话,我就要入定了。”

少女问道:“什么是入定?”

许媚儿说道:“你想知道,那还不简单,就这样看着他,过一会了,你在去叫他,他要是没有回答你,你就知道他已经入定了。”

少女说道:“是不是只有练了武功的人才会入定?”

林崖说道:“那到不是,道家、佛家在修心之时也可以入定,入定只是一种忘我的状态,在入定时也许你正在深刻的思考谋一问题。”

少女说道:“我还可以练武功吗?”

林崖说道:“年龄是大了一点,可要是有一个好师傅,不是不可以。”

少女说道:“你做我师傅好吗?”

林崖一惊,看着少女说道:“为什么想让我做你的师傅?”

少女说道:“在我见过的人里,你的武功是最高的,也应当是一个好师傅。”

林崖一笑,说道:“可我现在且教不了你什么?本门的武功根本就不适合女子用,要是你想学师弟的医术,在下还是可以帮你。”

少女说道:“那还是算了,我会找到师傅的。”

林崖说道:“我做不了你的师傅,可有人且可以,她家的武功就很适合女子,只不过她学艺不精,你暂时还看不上,不过不等于以后她不努力。”

林崖看了许媚儿一眼,少女自然明白这眼的意义,许媚儿也明白。

林山说道:“我师兄说的不错,温家的‘惊天九剑’也很是了得,要是有人可以练到第九剑,也会是天下少有的高人。”

少女看着许媚儿,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许媚儿说道:“不是我不教你,我教不好你,但是你要是跟我回碧落山庄,我可以求我爹教你。要是不成,我可以把‘惊天九剑’的口诀给你,学不学的会,我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还只练到第五剑,我们家也只有我爹练成了第八剑。”

少女说道:“要是你肯教我,就算伯父不同意,只要你肯教我口诀,我做你丫鬟也是甘心。”

许媚儿说道:“那好!等明天安葬好你的父亲,就随我回碧落山庄。”

少女点了点头,说了就谢谢,就又去给老掌柜守灵去了。林崖看着许媚儿点了点头,又打起坐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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