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那一别,好久不见,有场戏好像有点趣
“阴阳花这名字好土,一点都不好听。”贞姐摸着下巴思考,说道:“有了,以后就叫做李狗嗨!”
“李......”胡建老头内心无比凌乱,居然能想到比阴阳花更土鳖的名字,搞笑的功力还别说,真有那么点小佩服,但是,这特么哪点听着像是给花起的名?
好想把她摁住死命揍一顿,可貌似打不过,好气呀竟然还得保持微笑,胡建老头陪着笑脸说道:“小姑娘,你这好生诙谐呵。”
洛天也是呵呵两声干笑附和,然后才说道:“我突然觉得阴阳花是个不错的名字,简单易记,重点还接地气,更重要的是还有点中二的味道,我特别喜欢,贞姐你也喜欢这种二次元风格吧?”
“嗯嗯嗯。”胡建老头急忙点点头,表示举双手双脚赞同洛天的话。
“还可以吧,主要是阴阳花的中二感太过强了,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说,所以我还是觉得三次元的李狗嗨更胜一筹,既然你们不喜欢就作罢呗,要不你们考虑考虑王刚蛋,赵铁锤,叶良辰,这些也是不错哦!”贞姐很认真的思考着还有哪些好名字能取代阴阳花。
“喂,小伙子。”胡建老头轻声喊了一句洛天,瑟瑟发抖问道:“她,她刚才是不是说了一个大人物的名字?”
“嘘!”洛天喝止胡建老头一声,摇摇头示意不可再言语,同样是细声回答胡建老头,严肃说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你我什么也没听见,知道吗?”
“嗯,那位大人的名讳不可冒犯,他的厉害……”
“喂!”洛天急忙再喝止胡建老头回想残暴的往事,低声责骂道:“不要命啦你,还敢说!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多几年,我可不想怹用一百种方法将我扒皮拆骨,毕竟我不是本地人。”
“小姑娘想替它改名就改名吧,李狗嗨也行王刚蛋也罢,也就你自个叫着玩,要是你想它从此换个叫法,明天咱再说服下村民试试,你要是能拿出理由说服他们,老夫在村里也是德高望重也附和你一把,至于……”
胡建老头的话还没说完,贞姐便打断他,冷冷问道:“老伯,你是不是傻?”
“呃?”胡建老头一脸懵逼,良久说不出话。
“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还说服村民?呵呵了个呵呵!”贞姐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再次开口说道:“走咧,你家还有多远?今天没午睡,困了。”
原本有点想杀了这小婊妹的胡建老头,听依贞要走的这话,什么怨恨什么不爽通通烟消云散,心想终于不用对着那两个看着直起鸡皮疙瘩的纸人咯,直咧嘴,高兴得不得了,急忙得像个老太监欲争宠似,低声下气说道:“不远不远,就在前边拐弯处,我们快些走吧。”
“诶,纠都马跌!”洛天喊住刚要走的两人。
“我勒个擦。”胡建老头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不停的抱怨道,“到底有完没完有完没完,都过去好几章了,有啥屁事就不能等离开这里之后再说?你妹的!”
胡建老头虽是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得回过头,面目和蔼可亲问什么事,只见小伙子一手捧着阴花一手端着阳花,表情是黑人问号脸,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走啊,愣着等分猪肉啊?”贞姐开口说道。
洛天将双手并在一起,捧着阴阳花,问道:“那这个怎么办?”
“欸!”胡建老头叫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两人见胡建老头没了后续,就不在意他刚才什么情况。
“差点就忘了能扬名立万的机会。”贞姐沉思几秒,接着说道:“你要不就先把它放口袋里,要是没啥事,就装背包里好好保管,这是个好东西,老娘我要带回去的。”
“那个,贞姐,我弱弱的先问一句,要是有啥事呢?”
“嗯,有啥事啊,那就等有啥事了再说吧。”
“好吧,你都这样说了。”洛天默默的将阴阳花放进衣服口袋,叹了一口气,“唉,天凉好个秋,贞姐啊贞姐,我啰嗦一句,我要有个万一的话,记得每逢初一十五给我上柱香,听说藏香很好,据说檀香也不错,手头要是宽裕就一起点,手头拮据就随便点一种,还有,春分清明秋分重阳多来看看我,一个人挺无聊的,别逼我亲自去找你们,来的时候顺便带把镰刀,带把剪刀也行,再劳烦你们替我理理坟头草,你们是知道我这人比较注重形象的,我实在受不了坟头草挡了我的墓碑,夏天就别来了,我怕热,就算你们来了,我也不会上来接待你们,对了,什么都可以给我烧,千万别给我烧note7,我可不想整个坟都炸了,还有……”
“喂!说好的只啰嗦一句呢?”贞姐打断洛天老太太没完没了的裹脚布发言。
“我可能突然就会挂了,还不准我多啰嗦几句啊。”洛天边说话边要去摸一下放阴阳花的口袋:“等会说不定我就自。”
燃字没说出口,只见洛天两道眉毛紧锁,一只手完全插进小小口袋翻江倒海,手伸出口袋的同时,又是黑人问号脸,一脸迷茫。
“好丑。”贞姐情不自禁将心里话说出口之后,急忙捂住嘴,见洛天好像是没听见,才问道:“咋啦?”
“不,不不见了。”洛天瑟瑟发抖,嘴里结巴的念叨了几次不见了,贞姐看着他刚刚才把阴阳花放进口袋,总不可能会是阴阳花不见了吧,没多想,一下就认定应该是他原本放口袋里的东西不见了。
“不见多少钱了?”财迷贞姐一下就自己确认是他的钱不见了,因为看洛天这紧张的神情,让她回想起曾经她也经历过一模一样的表情,犹记得那天,风儿好喧嚣,放口袋里的五十块原本想买几份臭豆腐吃,到了摊口前一摸口袋,我了个擦,出门前明明妥善装进口袋的毛爷爷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心肝脾肺肾还有阑尾通通都在滴血。
“不是,是是花!”
“哈?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应该是阴阳花不见了。”早已司空见惯的胡建老头替洛天答道。
“别闹,我刚眼睛睁得亮亮的,见他是把阴阳花安全且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才将眼光移开,这也不过几秒,哪就不见了?”贞姐虽是不信,但还是低着头四处寻找,心想是不是口袋破了洞,顺着漏洞掉地上了。
“是不见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消失才对。”胡建老头抬头看了一下泛着微光的月亮,那弱月时不时被吹来的散云遮住,胡建老头又低头看了眼手表,这一看直接把胡建老头吓得后背额头直冒豆大汗珠,还剩半刻钟,心想再跟着啰嗦不离开这里,恐怕这两条小命就得耽搁在此了。
胡建老头二话不说直接抓起两人手腕,想拽着他们往自家的方向跑,边跑嘴里还说道,“来不及解释,赶快上che,赶紧跟我跑!”
胡建老头以为这直接粗暴的方法管用,暗骂自己傻,早该就这样做,也用不得听两小孩瞎扯淡半天,不料刚跑几步,就被贞姐反手一捏,反而被叼住手腕不能动弹,胡建老头直喊疼,急道:“松手!我喊三声!一,二,我错了,您快松了手,疼疼疼!”
贞姐松了手,胡建老头见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再啰嗦,板着脸严肃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不管是关于阴阳花,还是关于村子,你们想问的我一定会细说,但不是在这里悠哉悠哉尽扯些无用功,请恕我没时间多作解释,听我的,快点跟我离开这里,事后我也定一一解释清楚来龙去脉。”
贞姐见这老头突然一反常态,便将眼光投向洛天,洛天只是点点头不说话。
胡建老头看两人没反应像是同意,急忙又抓起两人手腕,不多说一句便拉着他们往自家方向狂奔。
三人跑进拐弯处不久,那凉风卷着残叶在地上打转,刚才几人站的路口旁不时能听到轻微地声响,咯~吱~
凉风愈是呼啸,声响愈是频繁,原本那双手捧着脸盘的纸人,不知何时变成单手托着,突然从草丛跳出一只黑猫,它全身炸着毛,弓起身子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不停地对着纸人嘶叫,那叫声撕心裂肺回荡在无人的乡村小路,若是此时有人撞见了,想必听了定也是毛骨悚然。
本以为傻猫还得对着纸人狂叫上一会,然而却被突如起来的物件砸跑,定睛看清那物件竟是一个纸糊的脸盆,颇为眼熟,再看那纸人高举着手,手上却是空空,也不知何时原本僵硬的脸上勾勒出了个大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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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9:37分.倾城大戏楼
黑西装小哥将车停在了倾城大戏楼正门,自己先下车,小跑着绕过车头到右侧开了车门,对车里人恭敬道:“我们到了,公子白。”
小白下了车,往石阶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呵呵假笑,略显得尴尬。
“公子白您怎么了,是有东西落车上了?”黑西装小哥说着话就钻进车内看有什么东西落下。
“诶,不是!”小白解释道:“我是想,你看咱能不能改个称呼,这一路你叫了公子白不少三十次,我坦白告诉你吧,这称呼我是真不喜欢,你也别整得像网络小说似的,动不动就公子动不动就老爷的喊,现在都二十一世纪,叫我小白就行。”
“好的,公子白。”黑西装小哥随口一答,又急忙改口,不知道为何紧张地咬到舌头,乡音也飙了出来,说道:“好嘞,笑白。”
说完话的黑西装小哥,尴尬得犹豫了好几下,继续说道:“要不,我看还是算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小的套套近乎叫你大哥,行么?”
“额,那也行。”
小白说了声那也行,此时从戏楼里面走出两个虎背熊腰,好像大声一喝就能喝断海珠桥的黑西服大汉,站在大门外看见了黑西装小哥和小白,急忙小跑着来到小白跟前,两大汉先是对黑西装小哥点头打了个招呼,两人再对小白微微鞠了一躬,其中一大汉开口说道:“他已经在包厢等您,叫我出来迎您,说是为您准备了好戏,让您别错过好戏开始。”
“嗯?好戏?”小白疑惑道:“今天演的是什么?”
另外一个黑西服大汉立马插话,说道:“三打陶三春。”
“你还在这做甚?”刚才头一个说话的大汉怒道:“还不赶紧去买花!”
那人只得悄然无声走开。
“好像哪里听过?”小白皱着眉用他那小容量脑子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说道:“哦,我记起来了,当时在北平时路过剧场,听说是场好戏演得都不错,但可惜没能买到票。”
“这就巧了,我听说演员们就是从北平来,小的斗胆猜想一句。”大汉想讨好主子与小白的关系,无意说了一句,“会不会是他,特地给您安排的?”
但殊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白愣了半天,皮笑肉不笑,道:“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他可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