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咬定了自己没有犯过错,就好好的在祠堂里受罚吧,从这一刻起,一直跪着吧,好好想想,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可以去和你大姐好好道歉再起来。”
“我没有对大姐做过任何错事,为什么要对她道歉。”暮意看着自己的大哥,神情专注。
暮苏在一旁也跪在牌位前,和暮意一起受过。
“而且,暮苏是无辜的,他也掉进了水里,不可以在这潮湿的地方久待。”暮意看了旁边跪着的暮苏,眼神温柔。
暮苏不肯离去,执意和暮意一起受罚。
只是暮棋听进了暮意的话,在暮苏跪不下去的时候允许她坐在暮意身边算是陪同受罚。
暮棋只是在旁边看守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暮苏见到他离开,立即窜到暮意身边,挽起他的胳膊,想把暮意从冰凉的地上拉起来。
暮意并没有顺着暮苏小狐狸的意思偷懒起身,他看着她温暖的笑着,“如果我此时起来了,不就是证明了我们是错的了吗,就要去给暮琴姐姐道歉去了,你同意吗?”
这些天的相处让暮意摸透了暮苏的性子,这样的一句反问,顿时塞得暮苏哑口无言,只好顺从的陪在暮意的身边,看着他坚持的跪在那里,心里即使再焦急,面上都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对着已经认定的暮意做任何规劝,她知道,这个男子不是她用言语能够诱惑的。
在暮苏掉到池中时,暮意跟着跳了下去救人,只是暮苏怕女孩子的身份暴露,趁着混乱的当儿去换了身衣服,暮意却是要主持大局,领着忙乱了手脚的家仆们救人,根本没有工夫可以让他换掉一身的湿衣服。
在祠堂里跪着的暮意,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寒冷,可是祠堂里背阴,潮气大,渐渐地暮意觉得身上寒意重了许多,他咬牙坚持着。
暮意看着一旁等待的昏昏欲睡的暮苏,心底出现了一股力量。
就像是曾经在那冰天雪地里的时候,他那个嫁给了别人的未婚妻谢娉婷曾出现在暮意脑海,给了他力量坚持着往前。
暮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暮苏可爱的小脸,也能给予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暮苏不喜欢祠堂里阴森森的气氛,可是陪着暮意,在他身边,暮苏觉得很安心,就像是在自己的那个温暖的小窝里一样,所以靠着暮意身上,暮苏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觉了。
暮意一直端正的跪在祠堂里先祖的灵位前,一动不动,暮苏已经没了形象的靠着暮意的手臂睡着了。
从天明到天黑,暮苏被肚子的咕咕叫声吵醒,她看了看,发现他们原来待在祠堂里已经整整一天了,没有人送来食物,仿佛他们是被遗忘了在这小黑屋里的。
暮苏环顾四周,摇了摇身边的暮意,“这么久了,暮意少爷你饿了没?”
暮意没有回答。
暮苏回过头来,发现暮意双眼紧闭,一直保持着跪着的姿势,面颊出现病态的酡红,他一直那么直挺的让暮苏靠着睡,即使现在意识都已经高烧模糊了,仍然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而当暮苏发现暮意的异常,赶紧站起来准备扶他起来时,没有暮苏在身边的感觉,暮意直愣愣的就倒在了坚硬冰凉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