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主公,我们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们?”
马冲摇摇头“你们没做错什么,都是我马冲做错了,你们是好样的,都是好样的,是我马冲瞎了眼,看错了你们。”
飞虎队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主公,我们知道错了,求您别开除我们。”
马冲还是很平静的说“你们没错啊,我开除你们是因为你们不适合在我的特战队里。并没有说你们不是当兵的好材料。你们走吧。”说完他转身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季翔在一边看到马冲来了这一手,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也跪在了地上“主公,他们可都是您一手培养的,就这样放走了,您的心血不是白流了?”
马冲突然爆发了,手里的茶盏再次被摔在了地上,但这一次却被摔了个粉碎。“我一手培养的就是这些毫无尊师重道的人?我宁可我的心血白费了,也不要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家伙。”
马冲走到季翔身边“季翔,你告诉我,从我们起兵的第一天起,我是怎么说的?”
季翔哽咽着说“主公教导我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尊师重道,尊老爱幼。这是做人的首要条件。不配做人就不配做我们这支军队的一员。”
马冲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啊,可是你交给我的是些什么人?一群居功自傲,自命不凡的家伙,尊师重道哪里去了?连自己的师父长辈都不能尊重,还谈什么大梁军,还谈什么特战队?”
季翔起身走到了飞虎队的面前,飞虎队的人各个都眼中含泪。季翔说“你们知道金达为什么要让你们来回的反复的联系马上冲锋吗?”
飞虎队的人都没有回答。季翔说“好,我告诉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你们自以为自己马上功夫了得,尤其是这次突围,几乎每个人都在马上征战过,冲锋,突围都是在马上实施的。可是你们知道你们距离真正的骑手还差得远呢。远的不说,就说你们的教官金达,那是白族骑士中数一数二的好手,你们知道他是怎么练出来的?”
飞虎队的人都摇摇头。
季翔说“他是在马背上一点点的磨练出来的,他骑马冲锋的练习每天至少要20次。你们知道他为此 ,吃了多少苦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和自己的战马相互熟悉,因为一旦你骑上了战马,上了战场。你和战马就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了,你们可以说是同呼吸共命运。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你死了,战马失去了作用,战马死了,你还有什么能耐?”
马冲在一边嚷嚷着“和他们说这些废话有用吗?”
季翔没有理睬马冲的言语,继续说“学习马术,首先就要学习马,学习最基本的马上常识。你们没有学会走就想着跑,这现实吗?你们都练过武术,都知道武术的入门和基本功是扎马步,马步都扎不稳,还谈什么武功?不是扯淡吗?马术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骑在马上就行了。它里面的内容多了去了。”
季翔看了看马冲的脸色,继续说“今天下午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们以为金达说你们的坏话了?告诉你们,金达一个字的不是都没有说过你们,他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你有这样的教官,这样的师父,还不知足?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自己问问自己,这样做对吗?”
杨波哭泣着说“大队长,我们知道错了。”
飞虎队的人都哭泣着说“我们错了。”
季翔问“错在哪里?”
杨波说“错在自以为是,居功自傲。”
于海东说“错在老子天下第一的思想在作祟。”
雷鹏说“错在将别人的苦心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马冲忽然说话了“好,你们知道错了,但是认错的对象不是我们,你们去找金达认错吧。我看你们的认错态度决定你们的去留。”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泪流满面的人走了进来。季翔惊呼道“金达,你怎么在外面?”
金达流着泪说“主公,这件事金达也是有错的,你不能这样惩罚他们啊?他们可都是您的心血啊。金达恳请主公收回成命”
季翔为难的看看马冲,马冲没说话,转身端起另一个茶盏喝起了茶。季翔赶紧给杨波使使眼色,杨波立刻会意,马上带着飞虎队的人集体给金达磕头赔罪。
杨波说“金大队长,我们错了,请你原谅我们。”
看着一个个的恳求和曼联的泪水,金达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上前单膝跪地,抱着这几个人“我原谅你们了,我原谅你们了,也请你们原谅我。”说罢,众人一起哭开了。
马冲背对着他们喝茶,但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起风波圆满的收场了,这件事让飞虎队的人都深刻的牢记住尊师重道的理念。他们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个个刻苦,人人拼命。马术成绩扶摇直上,一跃千里。让金达的脸经常乐的像开了花一样。
这一天,金达带他们来到一片草原上,他要教给他们自己最得意的马术特技动作。9匹马一字排开后,金达首先出来,他说“以你们要看好了,看仔细了,我要给你们表演几个马上的特别动作。表演完了,你们要谈谈自己的感受和体会。”
说罢,金达骑着马跑到了一边“看好了啊。我开始了。”
金达的马急速的冲了过来,但是飞虎队只看到了一匹马跑来,并没有看到马上的人,正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金达突然从马肚子下面钻了上来。原来,刚才他隐藏在了马肚子下。这让大家鼓掌叫好。
金达有分别为飞虎队演示了人躲在马的一侧,后仰躲避攻击等马上特技动作。这让飞虎队大开了眼界,也被金达娴熟的马上技术所折服。
在以后的日子里,谷口的守卫天天都能看见8匹白色骏马在谷外的大草原上疾驰飞奔。
明天就是特战大队飞虎队马术考核的日子了,今天的下午,金达又一次将飞虎队叫到了谷外的大草原上,金达笑呵呵的说“通过这半个月的学习和训练,你们基本上可以出师了,这可是我教过的徒弟中,用时最短的,但也是我花费心血最多的,同时也是学得最好的。”
飞虎队集体鼓掌,然后在杨波的带领下,在马上集体敬礼,向金达表示了敬意。金达满眼含泪的点着头“下面,就一个内容,带着你们的马匹去二十里地外的额齐河,一是给马好好洗洗,而是让马儿喝喝水,这里的战马都爱喝那里的水,三是那的草特别的肥美,马儿也是最爱吃的。去吧,小伙子们。”
8匹白色战马在杨波的带领下一股烟的就消失在了金达的眼帘中。金达很是满意的笑笑。突然,一个士兵来报,说是到羌笛老巢附近的斥候回来了,看到这个士兵面色焦急,金达预感不妙,一边打马往回赶,一边听士兵的报告。
为了刺探羌笛老巢的情况,金达一改往日的传统,派出一支为数50人的斥候队长驱直入。这一招与以往根本不同,也就打乱了羌笛人为了防备敌人骚扰而制定的防御策略。
但结果是,斥候队回来了,可只剩下了一个人,其余的都战死在羌笛部落的境内了。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斥候,金达一种悲愤莫名的心情油然而生。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马冲和季翔以及王马拉着金达走出了屋。
季翔劝慰着“金达,别想太多,虽然损失惨重,但毕竟刺探到了重要的情报。”
王马叹息着“就是代价过于大了。不过没有付出这样的代价,也弄不到这么有价值的情报。”
马冲在地上临时画图,拉这几个人来看。马冲边比划边说“你们看,根据斥候拿到的情报,羌笛人在他们的老巢附近竟然还有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战力也十分惊人。我们的斥候都是身经百战的白族骑手,可是在他们的手里走不上几个回合。由此可以说,这是胡利可汗为自己准备的一支特别强大的后备军。”
季翔不无忧虑的说“主公的意思是,一旦羌笛人在前方陷入僵持阶段,或是战事不顺利,这支军队就会利剑出鞘。”
王马说“也可能是这是胡利为自己准备的东山再起的队伍呢。我们都以为胡利被打败了打散了,谁又会想到他还有一张王牌在手。”
马冲点点头“你们说的都有可能。可我们对这支军队一无所知,仅从交手来看,他们的战力很强,具体强到哪,厉害在哪?知道的都已经战死了。唯一活着的这个还是提前出来报信的。”
金达用一块石头在地上画着“根据分析,这支军队经常出来轮训,你们说他们有没有可能突袭我们马王谷?以报此前经常被我们袭扰之仇?”
王马大吃一惊“这很有可能啊。他们不会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与他们对抗的地方。”
金达突然站起来,面色极度焦急“糟了,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