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营的女兵们冲到了一半路程,突然掉头向回疾驰,速度明显加快。队长哈哈大笑“她们是害怕了,都给我冲上去,还是那句话,谁抓住了就是谁的,不管你是抓了一个还是几个,都是你自己的。给我冲啊。”
在小高岗上观战的伊琳有些担心“羌笛人的马快,万一要是追上了怎么办?”
马跃笑了“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临出去发前,我让女兵营换了我们骑兵团最好的马。那可是马王谷精心培养的战马啊,羌笛人是追不上的,何况他们和女兵还有一定的距离呢。放心吧。”
一同追击的卫津道越来越感到疑惑,这帮人的马速太快了吧,大梁军还有这等快速的战马?并且他看到女兵营撤退没有丝毫的慌乱,似乎是事先计划好的一样。他感觉有诈,急忙策马追上了骑兵队的队长“我觉得对方必定有诈,你还是停止追击吧。”
队长此时此刻已经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一心想着抓住几个女兵,好好的快活快活。女人他玩的多了,但是女兵还是头一次,这样的刺激让他兴意正浓,哪里听得进卫津道的话。
卫津道只能自己停了下来,看着羌笛的500骑兵飞速的追击下去。他赶紧调转马头,回营搬救兵,因为他预感到这些骑兵要凶多吉少了。
“来了,来了”伊琳叫道,但是他看到马跃却十分的沉稳,似乎是一块磐石一样屹立不动,伊琳似乎看到了马冲,这个马冲在战斗时的状态和马跃特别的像,似乎天塌下来也不动眉毛。
终于她看到马跃向下一挥手,旗语兵当即挥动着旗语。埋伏在两侧和后面的伏兵一齐冲出。这次轮到羌笛的骑兵队傻眼了。两侧的投枪像蝗虫一样漫天飞来,羌笛骑兵哀嚎着中枪落马,有的投枪因为力度大,直接穿了两个人。队长高喊着“撤退,撤退。”但是退路已经被弓箭兵团堵住了,漫天的羽箭无情的收割着羌笛骑兵的性命。队长又开始大喊“向前冲,向前冲,冲出去,前面有出口。”
剩余的羌笛骑兵不顾一切的向前冲来,金达莱的骑兵开始了正面的攻击。这次是两家骑兵的正面交手,原本勇猛的羌笛骑兵因为投枪和羽箭的两次攻击,已经吓破了胆,面对着大梁军骑兵的正面攻击,没有丝毫的抵抗,用金达莱的话说,简直就是屠杀,好像是大人打小孩子一样。
这个刚才还联想翩翩的队长被冲过来的金达莱一声怒吼,吓得面如土色,眼睁睁的看着金达莱的大刀从自己咽喉扫过,然后看到了一腔红色的鲜血从喉间喷出,脑袋一低,战死沙场。没有一刻钟,500骑兵灰飞烟灭,没有一个活口。大梁军只有十几个人负了伤,无一人阵亡,可谓是大获全胜。
全体官兵高举着武器,高声的呐喊着。出兵来的一仗就完胜,他们有理由兴奋。
马跃及时命令着“立刻收拾战场,将该拿走的都拿走。赶紧撤离这里。敌人的援兵肯定会来。我们到下一个地方伏击他们。”
卫津道在策马回转的路上,依稀的听到了山谷里的厮杀声,他不敢肯定己方是胜是败。但他必须要回去报告。
哈坎儿正在营门处焦急的等待着,当他看到就卫津道一个人回来后,有些发愣。卫津道赶紧报告“总领,骑兵队冲进了鹿儿山的山谷里,是死是活不知道,我回来向你报信。”
正在这时,出外打听消息的斥候回来了,人还没有下马就高喊着“总领,骑兵队正在与大梁军在山谷激战,大梁军似乎已经包围了他们。”
卫津道大喊着“集合人马,跟我出去救他们。”
“不必了,不用去了”哈坎儿拦住了卫津道。
卫津道疑惑的看着总领。
哈坎儿仰头看看天“他们肯定已经没了,去了也没用了,还有可能遭到敌人的伏击。命令,坚守大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出战。”
羌笛人没有派来援兵,这让马跃很是奇怪,按照以往的惯例,羌笛人知道己方遭遇伏击,必定会不顾一切的派人救援,哪怕是己方被围之人就剩下一个,也要救援。这一点是马跃最欣赏羌笛人的地方。要是赵国的军队也能像羌笛人那样,没有派别之分,没有山头思想,没有保全实力的心思。羌笛人算什么,黑鹰军又算什么。
马跃陷入了沉思。周围的人都没有出声。
许久之后,马跃才抬起头来“命令大军全线出动,距离羌笛人十里扎营”
伊琳问“我们不伏击了?”
“羌笛人不会来了,要来早来了,现在肯定是不会来了,我还真是小瞧了他们,现在的羌笛人也学会了忍耐,看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棘手的对头啊。”
札幌在自己的营地里喝着闷酒,他越想越恼火,越想越窝囊,自己的女人原来早已和自己有了二心,自己的把柄又牢牢的攥在广赤术的手里,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他突然心一横,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自己率领本部人马到东大营去救哥哥。即便是将来大汗问罪下来,自己也有理由为自己辩解。
想到就做,札幌,立刻起身,召集了自己本部的所有人马。他大声的吼着“儿郎们,东大营可能正在遭受敌人的偷袭,我原本想着出兵去救,但是广赤术按兵不动,保存自己的实力,这样的做法是陷我们与不义。东大营毁了,南大营也会随之完蛋,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你们都应该听说过。我们怎么办?”
“去救他们,去救他们。”
“好,我们也有亲人在东大营里,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不明不白的死掉,愿意跟我去东大营的,咱们这就走。”
札幌的战前动员还真是有效,原本临时填充到他这里的羌笛士兵也受到了感染,纷纷呐喊着要一起去。
夜色中,札幌带着人马出发了,但他没有想到,他出发之时正是西路军团来到这日。邢敏还是第一次作为主帅,统领人马打仗,她很感激马冲对自己的信任,也明白这一仗要是胜了,马冲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调回去了。这也是马冲曲线救国的策略之一。
邢敏命令着大军悄无声息的前进,连火把都不能点燃。马蹄子都用布包裹起来,马嘴也用布条缠绕着。其实这些都是马冲暗地里通过月奴交给她的锦囊妙计。与其说这一次是邢敏指挥战斗,不如说是马冲在遥控指挥着。
大军昼伏夜出,避过了羌笛斥候的监视,已经来到了南大营的附近。
邢敏借着月色悄悄的召集各部的长官开会。邢敏说“按照我们的行程,现在我们已经接近了羌笛的南大营了,根据收集到的情报显示,羌笛人在这个位置有重兵把守,这里是他们的退路,一会月奴和金达率领骑兵团的三营和四营突然冲击敌人的主营,羌笛人一定会调动军队来支援主营,弓箭兵团的人在周副团长的带领下,三营的吕旭东和四营的马再元,负责用弓箭拦截敌人的援兵,叫他们一步也前进不得。”
邢敏又看了看步兵团的王彦兵和四营的新任营长李一平说“王彦兵和李一平,你们带着步兵团的人马负责跟进主营,骑兵团杀过之后,你们负责清剿主营的残余抵抗力量。重刀团的王勃和李波,你们负责攻击敌人的这座大营,这是他们的退路,你们一定要占领它,占据后立刻据守,我把女兵营的二营调给你们使用。记住,援兵不到,你们决不能撤出。”
吩咐完后,大家各司其职的离开了,邢敏还是不放心的在原地来回踱步,这个计策是马冲制定好的,她简直服了马冲,虽然他人不在,但就像在这里一样,对事情的判断非常准确。制定的计划毫无漏洞。但战略制定好了,具体实施还要看时机的行动效果。
月奴和金达将三营和四营带到了预定位置后,月奴看着羌笛人布满篝火的大营,流着眼泪一遍遍的说“乔戈里,乔戈里,今天我要亲自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保佑大梁军旗开得胜。”
金达在边上轻声的说“副团长,可以进攻了,我们开始吗?”
月奴点点头,金达从自己的背上抽出了双刀,大喝一声“大梁军骑兵团三营和四营的兄弟们,跟着我冲下去,杀光敌人,杀啊!”
三营和四营的骑兵使劲提着马肚子,手里的缰绳使劲向后一拉,战马发出了嘶吼声。然后冲刺一样的冲了出去。
听到战马的嘶吼声,对于战马很熟悉的羌笛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个守营的士兵打着哈欠对另一个说“听这声音好像是进攻前的嘶叫。哪来的马?”
另一个士兵的眼神都变了,瞳孔极具放大,手指着前方,脸憋得通红,似乎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这个士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我的个乖乖啊,一大片的骑兵冲了过来。他刚想喊叫示警,但旋即被一根投枪扎中了胸膛,另一个士兵掉头想跑,但又一根投枪将他直接贯穿在地上。月奴喊着“放火烧营,遇见乱跑的,就地格杀,一个不留。上。”
呐喊声和兵器的撞击声,惊动了正在办事的广赤术,他赶紧起来穿衣服,嘴里喊着“来人来人。”
人真的来了。广赤术的眼睛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