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道,哈哈”马冲看了一眼宋乔。宋乔马上明白马冲的意思了。他弟弟叫宋大路,马冲这是觉得这两个人的名字很有趣。她的脸上不禁一红。
一边的郝吉风反应过来了,捂着嘴乐。这下反而弄的司马缸不知所措。因为他不明白啊。“将军,我说错了吗?”
“没有,不关你事,只是这个郑大道的名字很有意思。但是我觉得乔梁最多只是一杆枪,郑大道才是幕后的主使。”
马冲的话让司马缸很吃惊,他们费了很大劲才弄清郑大道才是主战派的幕后主使,可是这个主子只听了他的言辞就判断出来了。看来此人不可小觑啊。他想考校一下马冲,于是斗胆问“将军如何判断这郑大道才是幕后主使呢?”
马冲笑了“很简单啊,一个副帅能当家,你认为这正常吗?乔梁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也没有背景和靠山,他能成为主战派的发起者,幕后必定有人指使。你说郑大道养病不出,这也正好印证了欲盖弥彰的典故。用养病来混淆世人耳目,用不出来掩盖自己真实意图,这个方法虽然好,但却漏洞太多。由此也可见,天狼军的战力不过尔尔。”
马冲的分析让司马缸冷汗直流,太准确了。这是微风细雨花了半年时间才弄出来的情报,还没有上报。本以为可以用这来为马冲送礼,但不想人家三言两语就点拨明白了。
这样的人,司马缸从来没有遇到过。他感觉自己想说什么,面前的人都会知道,不想说的,他也会知道。太可怕了。司马缸平生第一次在心底里产生害怕的感觉。
马冲接着说“司马缸,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很清楚,这样你先说说这个组织的情况,我多了解一些,也便于我日后行事。”
司马缸不敢再怠慢了“老朽是组织韩城四大分舵的负责人之一。掌管南门区。北门区是东方英明,东门区是上官云。西门区是百里小别。我们的上面是芳菲夫人,她主要负责赵国这边的所有事物。”
“芳菲夫人?”
“是的,我们只知道是芳菲夫人,但谁都没有见过她,每次都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妇女来和我联系由她来传达夫人的指示。至于微风细雨的最高首脑,我想”
“这个我知道,微风代表一个人,细雨是另外一个人。你们的总头领是伊琳,对吧”
“对,对,对!”司马缸连连说对。
“但是就连伊琳也不知道这微风是谁,细雨又是谁。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告诉我?”
“呵呵,将军,连主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这些下人们更是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芳菲夫人应该知道一些。毕竟她在韩城已经经营了二十年了。”
马冲听了这些话,头有些大。如此看来这个组织的确很严密,甚至连伊琳都不知道具体的负责人是谁,保密性相当强。这也让马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越是这样他越要弄清楚在司马缸的安排下,马冲一行百人入住到了韩城内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这里是韩城的贫民区,一般没有人来这里,在这里比较容易藏身,毕竟百人的目标实在太大。但是马冲与宋乔和郝吉风还有四名近卫军住在悦来客栈里。他们的身份不同,最重要的是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学习战场医术,营救马跃。
第二日的下午,马冲和宋乔,郝吉风在屋子里下棋,马冲喜欢下围棋,这在特战大队就是个让人听了都不相信的事情。生性好动的他怎么能静下心来下围棋呢?但是马冲还真的做到了,并且考上了围棋的五段。还是老教官李独眼说的对,马冲这个人是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的典型。
在卧虎山的时候,马冲在与伊大刀,伊琳的对弈中了解了这个时代围棋的规则,他巧妙地结合了古代和现代的围棋招数,变成了自己的绝招,只要他下围棋,还没有失败过。这不,宋乔一连败了三盘,下的她都没有信心了。一个劲的嚷嚷总是输,没意思。
马冲笑着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宋乔和郝吉风高兴的说“好啊,我们最爱听故事了。”
马冲说“古时候啊,有这样一个将军,带兵打仗十次有十一次都是败仗。”
郝吉风摸摸脑袋,插嘴说“主公算错账了吧,十次怎么可能出现十一次呢?”
宋乔和马冲哈哈大笑。宋乔咬着郝吉风的胳膊说“你没明白冲哥的意思,他是说这个将军回回都吃败仗,十次和十一次只是一个形容罢了。不是真数。”
郝吉风恍然大悟“哦,是这个意思,那这个将军的水平也太次了吧,回回吃败仗。”
宋乔听到这里,又是哈哈大笑。“我说你就别插嘴了,让冲哥把故事讲完吧。”
马冲接着讲“我们行军打仗每一次都要向上面报告。报告这仗是打赢了还是打败了。损失多少,需要补充多少。胜利的因素和失败的原因等等。”
宋乔问“这个将军屡屡吃败仗,他是怎么汇报的呢?”
马冲说“将军呢,写了一道奏章,上面写着臣无能,屡战屡败。这时候,他手下的一个幕僚说,将军不能这样写啊,你这样写了,脑袋还能保住吗?”
“本来就是屡战屡败嘛,还怎么写?”郝吉风嘟囔着。
马冲说“这个幕僚改成了,臣有罪,屡败屡战。皇帝接到这个奏章后,对群臣说,这样的将军我们去哪里找啊,虽然败了,但还坚持作战,何罪之有呢,来呀,升官一级。”
郝吉风哈哈大笑,但宋乔没有笑,她明白了马冲说这个故事的原因了。
“冲哥,你的意思是,虽然败了,但要在败中吸取经验和教训,继续作战。不能因为一时挫败而灰心丧气。是这个道理吧。”
马冲对宋乔举一反三的能力特别赞赏,使劲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司马缸进来了,他神秘的对马冲眨眨眼。马冲立刻会意,冲他点点头。不大一会,一位蒙着面纱的中年女人进来了。司马缸耳语一番之后退出去了。马冲使使眼色,郝吉风会意的出门把风去了。宋乔则留下来服侍两位。
中年女人透过面纱一直端详着马冲,马冲也端量着她。心里想,这个女人体态丰满,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但丰满归丰满却一点不显臃肿。这是一个在韩城随便就能看见的身材。所以马冲也没有多想。他一直不开口的原因就是他要让对方明白自己的位置。所以他也一直没动。中年女人的定力似乎也很强,只是注视着马冲,也不开口,也不动。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马冲还是没动没说话,其实这对他来说太小意思了。他曾经为了猎捕孤狼,好几天不动一下,不说一句。区区两柱香又算什么呢。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同,他是男人,还是坐着的。对方是女人,还是站着的,从一开始就不公平。所以马冲也没有了和对方较劲的意思了。他起身自己拿了一张椅子,走到中年女人跟前放下。“请坐”
中年女人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谢谢”
马冲站在女人身前,突然双手向女人肩上一搭,女人的反应很快,身形一晃,躲开了马冲的动作,但没有想到马冲只是虚招,他的真实用意是拿掉女人的面纱。撕拉一声,女人的面纱掉了,中年女人愣了。她没想到马冲的真实目的是这个,她上当了。
面纱一掉,马冲本来想着坏笑一下,但是他却笑不出来,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美极了。如果不是眼角的鱼尾纹显露了她的年龄,马冲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追求她,这是男人的通病。
“将军是不是见到每个女人都这样呢?”中年女人说话了。
“也不是,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比较重,你要是不蒙着面纱,我可能没觉得有什么,但是你蒙上面纱,我就想看看面纱下到底是美女还是恐龙。”
“恐龙?”
哦,马冲知道自己又搬弄现代词汇了,他尴尬的笑笑。没说什么。转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你是芳菲夫人派来的?”
“是的,小女孟萍见过将军。”
“可别啊,你比我大十几岁呢,你都叫小女了,我不成了小小男了!”马冲的话一出来,宋乔是在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就连一直冷冷的中年妇女也不禁莞尔。
“行了,不跟你胡闹了,咱们直接切入正题,你认为营救马跃有几分成算?”
孟萍说“四成,这是保守估计。”
“那不保守呢?”
“一成”
“这么少?”
“因为马跃就要死了。”
“死了?就要?”
“是的,雷远天已经准备动手杀马跃了,而且还准备将脏水泼到将军头上。”
“哦,要是这样的话,恶狼军就不杀我不罢休了。一番恶战,苦战就避免不了了。”马冲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将军的反应很快”
“不快能行吗?要是反应不快,我早就被咔嚓了。”马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这个动作又让对面的中年女人轻颦一笑。
“将军是怎么想的?”
“在雷远天杀马跃之前,救出马跃。”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赐教”
“说吧,你是伊琳的人,也是我的人”马冲说到这里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什么叫也是自己的人,马冲急忙改口“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呢,直说。”
“在下很早就听说了将军的大名,但不甚了解,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我心直口快,你赶紧说来听听”
“将军为什么要救马跃?”
“你知道马跃是恶狼军的真正首脑,恶狼军只听命于马跃一人。我救出马跃,恶狼军就不会以卧虎山为目标,我们也就减轻了战争所带来的压力,毕竟现在还不是真正打仗的时候。我的新军还没训练出来,卧虎山的村民们经不起战争的折腾。打仗就要死人,死人就会有很多个家庭被破坏,我受不了那样的场面,听不得妇女和孩子们的哭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