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
其中一人见我问话,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说道“说来也奇怪,至从谢先生出手后,把尸身抬出了堂兄家门”。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祁姓人家,也清静了,那先前闹鬼的屋子,虽然还没有人敢入住,但依然是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顿了顿,那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怪就怪在,出丧的第三天,谢先生突然身死,听谢先生的家人说,谢先生身死的那晚,谢先生的家人,听见谢先生的房间里整整的打闹了一夜,好像是有什么人进入了谢先生的房间里一样,闹哄哄的闹了一夜,噼噼啪啪的响,好像是谢先生那一夜,在房间里与人打了一夜的架一般,谢先生的家人因为有谢先生的事先吩咐,虽然闹得凶,也不敢进入房间里去看,第二天早上,谢先生的家人,心中担心,也不见谢先生出来,就推门进去,一看,只见房间乱七八糟的乱成了一片,谢先生倒在了地上,浑身汗渍,已经断气,显然是劳累过度,心率衰竭而死的”。
闻言,我愣了一愣,情不自禁的说道“没理由啊,谢先生的这个以毒攻毒的暴葬之法,办得是天衣无缝,那夜,他坐守房中,就是为了教训那红衣女鬼,狠狠的揍她一顿,使她恐惧,有忌惮之心,定然是有准备的,就算没有准备,那红衣女鬼已经,被谢先生控制住了,以谢先生的手段,也不可能被那女鬼打死,那晚谢先生家,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其中一人,听了我的话,当即,眉头一喜,说道“张先生,果然神了,怎会知道谢先生家那晚,有其他的事发生,那晚,据谢先生的家人说,谢先生家那晚遭了小偷,被人偷去了几只老母鸡”。
闻言,我一愣,心思一动,顺口说道“除了遭小偷,被小偷偷去了几只老母鸡,还有谢先生的房间内整整的打闹了一夜,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什么情况了么?”
那人见问,看了我一眼,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张先生不问,我也想不起一些事来,听说,那晚偷谢先生家老母鸡的小偷,是从谢先生家的牛棚圈里,爬进谢先生家的,谢先生家早就不养牛了,那个牛棚也很久就荒废不用了,平时,也极少有人去那荒废的牛棚,听说,那晚,那小偷从谢先生家的牛棚爬进来,牛棚的石台上,有一只打破的碗,那打破的碗边上,还插着三柱燃烧得二长一短的香头”。
闻言,我一拍大腿,叹息道“是了,谢先生的身死,就坏在这个该死的小偷的身上”。
那二人,不解,齐齐的看了看我,齐声问道“谢先生的死,怎么会坏在偷他家几只老母鸡的小偷的身上?”
我顿了顿,叹息道“你们不知道,我们修习法术的人,在真正动用法术时,都会祭一碗水,几盏灯什么的,以此来调动天地玄息,好施展法术,当年汉丞相诸葛亮,也是个深通法术玄术的道士,在五丈原,因为夜观天象,看见夜空中,自己的本命星,星光昏暗,隐隐有坠落之势,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诸葛孔明一生的心血都付在了中兴刘氏江山的事业上,对刘氏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见自己几番兵出祁山,出师讨伐曹逆,都功败垂成,心有不甘之中,诸葛丞相,不愿就此撒手尘寰,就欲用道家玄术法术,来为自己改命,延长自己的命数,好中兴刘氏江山,于是就在军营内,祭灯施法,要为逆天改命,延长自己的寿数,当夜,诸葛丞相在军营内祭灯施法,派遣自己的心腹大将姜维,看守祭下的灯火,不能让人前来,弄灭祭拜的灯火,不料,施法的途中,西蜀大将魏延,因为有事,突然闯入诸葛丞相施法,祭灯的军营内,走得快了,又事先不知情,来得快,足下生风,弄灭了诸葛丞相祭下的灯火,诸葛丞相不得不含恨辞世,撒下了亲手打下的汉家西蜀基业,至使最终西蜀刘氏政权瓦解,你们不知道,我们修习法术的人,虽然说晓得些天文地理,能捉鬼擒妖,但终是不能逆天修改命数,想来谢先生的命数也该如此吧,偏偏在施法的最后一步,就遭到了小偷,那小偷要偷人也好说,偷去几只老母鸡,能值几个钱,偏偏那小偷又从牛棚除爬进来,打破了谢先生祭在牛棚石台上的那一碗清水,那时,谢先生在房间内正在与那红衣女鬼对放,那小偷无心之间,打翻了谢先生祭的那一碗清水,谢先生必然元气大伤,加上那红衣女鬼怨念深厚,也厉害,谢先生元气大伤之中,如何是那红衣女鬼的对手,唉,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命该如此,又能何求”。
我叹息的说了一通话,那二人估计,也听得有些晕头转向,不明其中深意,当下,我也不在意,暗想道,这事既然是我遇见了,便不可不管,家师一向教导我,修道之人,必须怀有一颗济人救火的心脏,加上我天生阴脉玄体,体内天生阴气浓郁,须得多做善事,多积善德,积累些功德,来增加周身的正气,弥补天生的缺陷。
见二人有些迷惑的看向我,我笑了笑,说道“这事我也都知道了,谢先生遭逢意外,不幸身死,虽说是命数,也不乏善良之心,既然有谢先生作了手脚在前,我就来捡这个便宜吧”。
那二人,见我年轻,说话却有些大个,其中一人说道“张先生,谢先生仗义出手,不幸被恶鬼害死,这事可不简单啊”。
“哈哈,有什么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二位不必惊讶,不就是,谢先生死了后,那盛殓红衣女尸的杉木棺材盖子,再也合不上,不能土葬了么,这事,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二位不必担心”。
二人闻言,顿时大喜,齐齐惊异的说道“啊,好,太好了,原来张先生已经知道,推算出来了”。
二人如何不惊喜,谢先生死了后,那杉木棺材再也合不上了,祁姓族人,至谢先生死了后,无奈之间,就去葬那红衣女尸,不管怎么说,人死的也死了,好歹也要让那红衣女尸入土为安,不料,去埋了几次,那杉木棺材,刚合上了,不用多长时间,必然会晴空响起一道闷响,把棺材盖子轰开,让红衣尸身鲜艳血红的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这对死人来说,是一种忌讳,也是一种不尊敬。
祁姓族人,合不上棺材盖子,知道厉害了,又请了几个法师,不料那些法师法术有限,都不敢接手这个事情,祁姓的族人,无奈之中,也得来找我了。
虽然,这些年来,我修习法术,也颇有成效,不过,我一直在读书上学,驱邪捉鬼的事,自修道修习法术以来,从来没有干过一件。
不过家师威名在外,所谓‘名师出高徒’,祁家的人,无奈之中,死马当成活马医,找上了我也在情理中。
见那二人欣喜,当下,我也不多说什么,让二人在堂屋里与父亲闲谈,我则回到了房间,拿起了罗盘,短桃木剑,符篆,摄魂铜铃等法器,装进了一个帆布包包里,就出来了,知道事不宜迟,也不吃午饭,也不留二人吃饭等客套。
父亲叮嘱我几句,我都应诺了,就与二人出了我家,直向祁家田村而去。
那二个祁姓的族人,是骑着摩托来找我的,我门三人坐上了摩托,奔驰而去,祁家田村,又只在三十里外,半个小时后,我们三人来到了祁家田村。
下了摩托车,我随着那二人,来到了一个院坝里,此时,院坝里,老老少少的已经站满了二三十人。
我随着那二人进入的院坝,那二人快速的走到了一个须发花白,身体却颇为康健的老者身前,对那老者说了几句。
那老者面色顿时大喜,笑呵呵的走来,抓住了我的手说道“张先生来了,幸苦幸苦,先生快随老朽进屋,吃顿便饭,然后,先生在说说这法事的工钱,就请先生动手为我祁姓易族消灾灭祸,我一族人老少,定感先生大德,没齿难忘”。
“老人家言重了,捉鬼驱邪乃是我辈修习法术的人的份内之事”。
“请进,请进”那老者,见我虽然青年,但言语得当,似乎有些清高,没有当面把工钱说出来,心下大喜,边说边拉着我,走进了屋子里去。
进入了屋子,房间中央摆下了一套桌子板凳。
桌子上摆满了几大碗,鸡鸭鹅鱼猪肉等菜,也炸了些花生,萝卜汤,西红柿炒蛋等配菜,以及一锅白乎乎的大白米饭。
那老者,把我拉到桌子的正前方坐了,随后几个年高的老者也坐下来相陪。
去找我的那二个中年男子,因为没有吃饭,也坐下了。
随后,满了酒,那刚才的老者颇为健谈,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对我说道“小张先生,咱们贵州人豪爽,有道是‘喝杯清酒,交个朋友’,来老朽敬先生一杯”。
我跟随家师修习法术玄术后,素来是不大出去走动,也很少结交朋友的,几乎是滴酒不沾,见那老者站起来敬我酒,当下,也慌忙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说道“老人家,我从来很少喝酒,不过你老敬我,这杯酒,我不敢不喝,在此我也借花献佛,借此机会,敬诸位长者一杯”。
在坐的几位老者闻言,都端起了酒杯,我与众人喝了一杯清酒。
随后,有人给我满酒,我挡下了,来人劝酒劝得凶,十分热情,无奈,我只得搬出要先办事的这个帽子出来。
众人才罢,我也是饿了,当下,我与众人吃了饭。
就提议,先去杉木棺材红衣女尸的那个坝子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