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把斩马剑夹在林威的脖子上,感觉着冰冷的锋刃,刚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匪首如今却乖的像个宝宝,
“郑福松,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对你们郑家的商队也是秋毫无犯,你凭什么找我的麻烦?”
“死到临头,犹不可知。”提着斩马剑的郑成功上前一剑将林威杀死,之后,传下军令,林威的寨子里面的所有男丁,只要是手上有握过刀的老茧的全部砍头,一个不留,剩下的老弱,全部发配到庄子里面去。完后,郑成功就跑到一边去吐去了,初临战场,到处是残肢断臂,对于郑成功这种童子鸡而言,一切都显得那么残酷。
斜阳如血,战斗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拥有绝对优势的黑羆营紧紧只是付出十几人受伤的情况下,全歼了五虎山的匪徒,匪首林威授首,缴获无算,都是些破刀烂枪,全是郑成功看不上的东西,粮草什么的全都给了妇孺。
一把火少了山寨之后,郑成功押着妇孺回到了福州,把妇孺交给城外的庄子,现在也能跟着庄子里面的庄丁一起干活,多种些玉米,红薯。
之后的几个月里,直到寒冬来临之前,郑成功剿灭了四股比较大的土匪。福州周围的大小土匪跑的跑,散的散,没有人愿意再触郑成功的霉头。
柴火劈里啪啦的燃烧着,军帐里暖暖的,郑成功和施琅、余新、陈豹,茅元仪坐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商量着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的意思是你们每个人带着自己的队伍,多则一百,少则五十,撒到福建的大山中去,我会按时给你们送去粮食,装备,饷银,你们就只需要做一件事,给我招兵,练兵,剿匪,不停的剿匪,取得的财物我分文不取,全部都归你们了。妇孺这些如果是没有家的,就全都送到福州的庄子里面去。”说着说着,郑成功将手中的豆子哗啦哗啦的撒到地上,“我要撒豆成兵”站起身来,帐外的冷风呼啦吹了进来,将披风吹的随风飘扬,想着后世里的某支军队,撒豆成兵,在大山大河中,几年间在缺衣少粮的情况下发展了那么强大的一支队伍,而如今的情况要好很多很多,要枪有枪,要粮有粮。施琅等人只需要不停的招收新兵,再加上剿匪,想来很快就能发展壮大,而且还会有战斗经验。“如果有的土匪势大难治,你们就集合起来,不用怕,在福州给我留下一百人就行了,有这一百老兵,我在半年内就能再练出来一千的精兵。”
“诸位仁兄,大明现已危在旦夕,我辈当抛头颅,洒热血,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神州大汉,努力。”说完,与众将喝完一杯酒,分兵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为了防止郑芝龙察觉,郑成功先让施琅等人去福州以外的地方招手了将近一千的兵额,然后集结到一个土匪山寨附近,等到他带人前去剿匪的时候,就狸猫换太子,把新兵带回福州,刚好赶上将要过年,突击集训,争取在年后能够形成战斗力。带时候郑芝龙基本就不会察觉,然后就带着这些人尽快的离开福州去剿匪,到时候郑芝龙也就不会察觉到郑成功手底下的问题,以后每年基本轮换一批,争取他在弘光之后福建事变的时候手中有一万精锐,能够在关键时刻保证对局势的控制。同时,一队一队的士兵,出没于福建的大山大河,能够熟悉每一条路,每一条河,以后的抗争中,大部分来福建的清军都不熟悉福建的道路,在这多山的省份里,清军就像手拿金银珠宝的娃娃。他想捏圆了就捏圆了,想捏扁了就捏扁了。
旭日当空,说干就干,一个月后,郑成功就在攻破了一个匪寨后和施琅,余新等人告别,领着一千新兵回到福州准备训练。
“施将军,我们怎么不是去福州啊?”同样的疑问在余新等人的大队小队中不停的出现,郑成功早早的就安排好了,每个士兵都发了十两银子,而且招的兵多了,他们也就是小旗,总旗等,好好的训练新兵,奋勇剿匪,就会有好的日子。
崇祯十三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郑成功乖乖的回到家里,和家里人一起欢度新年。几年,四叔郑芝彪将会考取武举人,成为合格的锦衣卫军官。七大姑八大姨,郑家的新年自然是在老家南安。
这个年代的新年很是热闹,郑成功挨家挨户的拜访者郑家的亲戚,故旧,主要是郑芝龙的各个方面大将,随着郑成功这几年的新发明的推行,郑家的银库里的银子都是像流水一样往里淌啊。
欢快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新年的结束,郑成功就匆匆回到了军营。军营里并没有放假,有茅元仪带着一百多老兵在不停的操练着,冬练三九,早晚上课,新军的进步很快,就像一只一只的幼熊慢慢长大。
凛冽的寒风不停的刮着,披挂整齐的郑成功站在校场上,给每一个士兵都发了五两银子,算是红包
“弟兄们,辛苦了。大过年的,你们还要艰苦的在这里训练,不能和家里人相见,我郑福松感谢大家。“说完,郑成功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辛苦,为将军效死。”
站着的一千汉子,整齐的像郑成功效忠。
一千的汉子,如今都身着铁甲训练,茅元仪的训练很是有效,刚刚放下锄头的新兵在郑成功眼中却已经有模有样了,对于卫所兵都已经是能够形成碾压了。无论军心,士气,都是高昂。
分流各地的将领也前派人前来汇报,如今郑成功手下已经有将近三千的黑罴了。铁甲,粮饷,军需,等等之物,都已经让郑林悄悄的用过秘密渠道送了过去。
崇祯十三年就在练兵与剿匪的生涯里迅速的过去了,郑成功也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将军,手下的士兵也都在血与火的剿匪战斗中得到了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