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忍言眼里噙着泪水,满脸的欣喜和感激,对东流珠点点头,随着她走了,留下一干惊愣的人。
东流珠带着独孤忍言走到街口小巷,东流珠再也按耐不住,她转身一把抱住了跟在身后的独孤忍言,泪水犹如雨线,接连不断。
独孤忍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吓懵了,她听见面前穿着奇怪的女人说:“艾晴,太好了,你还活着,你知不知道你闭眼的那一刻我有多么难过吗?”东流珠抱着独孤忍言瞬间泪如雨下。
她抬起头看着独孤忍言,却听到她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艾晴,我叫独孤忍言。”一瞬间,她见到东流珠的表情僵硬了。
晴天霹雳!“你…你说什么,你不是艾晴,你是…独孤忍言。”她不敢相信她说的话,她有些嘶声力竭,“你说谎,明明你就是,却骗我说不是,艾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在气我不该相信他的话。咚!”眩晕袭来侵占了她的整个大脑,让她无知觉的倒下。
东流珠倒下了,独孤忍言大吃一惊,双手捂住了嘴巴。
然后,她上前,小小翼翼的伸出了手指在东流珠的鼻翼下探了探,还好还好,还有气息,只是,她为什么倒下了?她注意到东流珠胳膊上的伤,难道她中毒了?
想到这里,独孤忍言把上脉搏,她的眉头颦蹙,这种毒怎么没见过呀!果真是因为这种毒而昏倒,如果解了毒,那表明是不是…应该是的,只不过,这毒该怎么解。
独孤忍言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只是她知道,这不可能。
“现在看来,毒发的头期是昏迷,解毒之法还要慢慢斟酌才行,只不过要找个地方安置她才行,但是去哪安置才好!”她思索片刻,握拳锤掌,“啊,我想到了,来长安的路上有片林子,那里就不错,不如带她去哪里吧!”
然后,慢慢搀扶起东流珠,向那片城外吃力地走去,来来往往的人驻地观看,独孤忍言不理会他们。
在人群的不起眼的地方,有位白衣男子带着蓑笠注视她许久,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去。
城门口有兵官在搜查,进出城门的人被很仔细的盘查,为首的军官手上拿着一幅画像,远远看去,好像是独孤忍言。
独孤忍言暗嗤一声,“他们怎会在这里?”忽然有个士兵看过来,独孤忍言担心一会被抓住,就带着东流珠匆匆离开,离开之际,她听见身后的士兵大喊:“画上女子在那边!”
然后独孤忍言带着受伤的东流珠一路狂奔,在跑路的同时,她不停的大叫:“啊……快让开。”于是,行人退避。
后面的士兵成群的涌上来,大叫:“别跑!”
这不是废话嘛!被你们追不跑才怪!
眼尖的独孤忍言看见了前面小巷的拐口,冲了过去,见一口废弃的大瓮在旁边,于是躲在大瓮的后面。
奇怪,怎么有股血腥味?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周围,“快,他们往这边走了,快去追!”官兵们的喧闹声逐渐接近,独孤忍言屏气,认真的听着周围的动静,直到官兵的喧闹声渐渐远去。
她带着东流珠向巷的深处走去。发现有一个受伤的男人,这个男人好像昏迷了,流出的血染红了大片的地,周围的空气沾染了独孤忍言极其熟悉的味道。
“嘶。”独孤忍言吸了一口冷气,猛然的脸色一惊,看向昏迷的男子,“这种毒怎么会在他的身上,难道是……师傅!”师傅新研制的毒怎么会在他的身上!
独孤忍言撩开男子前额凌乱的青丝,愣住了,是他!
倾涌的青丝略显凌乱,耳际下的墨发慵懒地浸倾下,一双墨黑的剑眉,紧闭的双眼,纤长的睫毛,以及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再加上苍白的脸,竟让人心生不忍。一身华丽的黑色锦缎长袍,深紫色的丝线盘旋成一朵朵神秘的幽兰,金丝织成的螺旋纹从袖口延伸到胸口,做工精细得让独孤忍言赞叹不已从。
一片红晕悄悄地爬上她的脸颊,面红耳赤,她转过身自言自语道:“还是先离开这里。”
一不小心,独孤忍言一个踉跄,把扶着的东流珠砸向了眼前的男子。
百里离殇被猛烈的碰击所惊醒,他不知道是何物压在自己身上。
东流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所惊醒,一声闷哼,缓缓睁眼。她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黑衣美男身上,极好的皮肤让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她在心里狂喜:哇噻,这肤质好好喔!
百里离殇见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不挪开,还掐了自己一把!要知道,从小到大没人敢对他这般放肆,就连他的母后也不敢!一片阴霾布满他的脸,他咬着牙,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