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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三顾茅庐

刘小荷只是矿子弟小学的一名教师,因为一直没有成家,所以就没有分到房子,再说矿上的那些职工宿舍,都是砖楼,楼板是空心预制板,也不隔音,夜里楼上动作稍大点,楼下的人都能听见,按照时下的说法,这种房子缺乏人文关怀。刘小荷也看不上,就一直住在大哥家。她跟大哥住在一起,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母亲靠着大哥,住在大哥家就能照顾母亲。再说母亲也是这么想,儿子虽然有钱,当了老板,可整天忙得像个没头苍蝇,还三更半夜不回家,有个女儿在身边,不但知冷知暖,闲了还有个说话的人。这人老了,别的不怕,就怕身边没有个说话的人。

刘小荷从日本回来后,本想先租个房子另住,可是母亲死活不依,说是如果你要住出去,我也搬走,跟你一块住,没办法,只好依了母亲。不过打从她回国后,大哥家的房子也鸟枪换炮了,原先的小楼又重新翻建,盖成大四合院,砖结构围墙,围着前后二排三层楼房,还有东西厢房,比过去的财主庄园还要阔绰,而且还是仿古建筑,门外有两尊大石狮,院里养了很多奇花异木,家里不仅有保姆,还用了一个养花工,专门伺候院子里的花木。大哥和嫂子住在头进楼房的二楼,刘小荷和母亲住在二进楼房的二楼,两人各住一个大房间,门对着门。在头进楼和二进楼之间,还有一个院子,也可以说是后花院,大哥住的前楼和前院墙之间,也构成一个院子,算是前花园,前花园与后花园也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多了一个影壁。

刘小荷和刘广富虽是一娘所生,但两人的脾气秉性却大相径庭,刘小荷好静,刘广富却好动,好动得简直有点过分,平时只要在家里,不是约人来搓麻将,就是喝酒,无论是搓麻将,还是喝酒,不闹到半夜是不会散席的。因此只要刘广富家,前院就没有个安分。

这天是周六,忙了一天的刘广富就约了矿上的副总荆宝生到家里来搓麻将,本想让荆宝生再带两把搓手来,可不知为什么,荆宝生还是自个儿来了,进门就跟刘广富说那两个“牌友”有事走不开,刘广富没有办法,只好叫赵大脚和刘小荷来陪局,这刘广富一旦麻将瘾来了,那怕是家里失了火,也要上桌。刘小荷虽会打麻将,却不愿跟自家人一起摸牌,再说大嫂又是个粗人,可当着娘的面,又不好不给大哥面子,再说自己也住在大哥家里,陪大哥玩几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加上娘在一旁劝说,只好到前楼来上局。这一桌麻将,说白了是一家人打荆宝生。刘小荷一落坐,就将这个局面挑开了,刘小荷说:“荆副总,你不怕输吗?”荆宝生说:“就凭我这双手,还没有在哪张麻将台上输过。”荆宝生说的也是实话,荆宝生打麻将,在龙山镇可是一把好手,他上桌时,总是带把紫沙茶壶,那紫沙壶比他拳头大不了多少,无论是到矿上办公,还是外出办事,总是装在手提包里,往下一坐,即能取出,续上水就能喝,在麻将台上,荆宝生更是壶不离手,一手握壶,一手抓牌。荆宝生抓牌,从来不用眼看,指肚一触牌面,就知道自己手里抓的是什么牌了。荆宝生的眼睛只是盯着桌面,也就是盯着别人出的牌,也很少说话。

刘小荷落坐的位置,正好跟荆宝生打对家,这麻将跟扑克不一样,麻将桌上的对家,没有什么同盟,仅仅是个位置而已,荆宝生左手托着茶壶,将壶嘴伸进嘴角叼着,右手码着牌,虽然是一只手,却并不比其余三人码得慢,荆宝生说:“刘老板,你听说了没有,那个陈其山又回大矿当矿长了。”

“看来这个陈其山不是省油的灯,他还是不服十三年前的那口气。”刘广富说。

“他不服管个屁用,这可是市煤炭局定的案。”荆宝生说着将手中的两个骰子朝桌面上的一扔。骰子显示,刘小荷是头家,荆宝生喊了一声起牌,刘小荷就开始抓牌了。

“我听说这一回陈其山是竞争上岗,在下来之前,还向省煤炭局的领导夸下海口,说是三年内不改变乌龙山矿的面貌,就主动下岗。”刘广富说:“这小子,还是当年在学校里的脾气,不服输。”

“什么竞争上岗,还不是靠了他的丈人老头子。”荆宝生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是句老话,现在还管用。”

“他丈人老头子不是已经退下来了么,还能管啥用?”刘广富说。

“退下来了,可人家的影响和关系还在。”荆宝生说着,将手中的一张一筒扔到桌面上,道:“饿死的骆驼比马大!”

刘小荷听到这里,抓着牌的手突然停住了,想不到麻将桌上能得到她最敏感的陈其山个人档案,便问道:“他丈人老头子是什么大官?”

“听说是省里的一个排在第七位的副省长,外号叫老七。老七下了,还有老八老九呢,老八老九只要帮老七说句话,弄个矿长当当还不是小菜一碟?这官场上的事,有时就像小孩过家家。”荆宝生说。

“你可不要瞎说,人家陈其山毕竟是煤炭学院毕业的本科生,受处分离开乌龙山矿后,又去矿业大学读了三年研究生。”刘广富说:“人家可是科班出身。

“研究生?现出的研究生成把抓,你在城里扔块石子,没准砸着的就是研究生。没有他丈人老头子的余威,他能来当矿长吗?”荆宝生扔出一张四条。

“碰!”赵大脚突然喊着,将那张四条收到面前,顺势将一只脚搁到坐着的椅子上。赵大脚有个习惯,只要坐到哪里,就喜欢将脚搁到椅子上,还会时不时伸出手来抠脚丫子。赵大脚刚把脚搁好,刘广富就不瞒地看了她一眼,但碍着面子,又不好直说。刘广富的眼神,早被刘小荷看出来了,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便将话题朝下引:“丈人老头子是老七,那他媳妇是老几啊?”

话刚出口,荆宝生就说:“老几?这倒不太清楚,只听人家说,在省煤炭研究院,也是个大学生。老子是副省长,女儿的事还不好说。”

刘小荷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泛起一种莫名的酸楚,便接着朝下问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刘小荷话音刚落,刘广富便说:“小荷,你是不是还念着那小子?”

“我怎么念着他了?”刘小荷。

“那你问这问那的干啥?当年,他可是一封信就把你给休了。不过幸亏没有跟着那小子,要不,你这辈子不会有好日子过。”刘广富说着,打出一张七筒:“这小子,无情无义!”

刘广富一句话,勾起刘小荷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情结,她突然将面前的牌一推,桌上码着的麻将突然像墙城似的倒塌。刘小荷站了起来,道:“我不打了。”

“小荷,为这样的男人,你犯得着吗?”荆宝生说着,连忙站起来拉刘小荷。

“荆副总,我真的不想打了。”刘小荷说着,将身子狠狠地一拧,就出了堂屋,朝后院走去。刘小荷刚出门,刘广富就将手中的一张牌狠狠地砸向桌面,道:“真他妈的扫兴!”话音刚落,赵大脚就接着说:“这个姓陈的真是个丧门星,昨天他刚到,我们矿上就出事,今天妹子又不高兴!”

“是不是丧门星不好说,反正他一来,不仅对咱们矿是个威胁,对小荷也是一种伤害,当年是他主动跟小荷解除婚约,是个有种的男人,这辈子就应该离小荷远远的,免得她触景生情,他倒好,居然又回来了。”荆宝生说。

“小荷的事倒也不能全怨他,当时他背了处分,还说要判刑,虽然后来没有判他,但影响已经出去了,他是怕连累小荷才这样做的。”刘广富说着问道:“可你说对咱矿是个威胁,这话从哪里说起?”

“从哪里说起?咱们矿就紧挨着乌龙山大矿,两家实际上都在啃乌龙山这块肥肉,虽然市地矿局有规定的界限,可在井下,又怎么分得那么清,没准这小子来上任,来个先下手为强,上好设备,将地下的好煤挖走,让我们舔大矿的剩饭碗。”荆宝生说。

“这倒不至于吧,地矿局不是有明文规定么?大矿总不至于会来挖我们小矿的煤吧?”刘广富说。

“那可不好说,现在人们挖煤都挖疯了,没准他一上好设备,从地下掏了过来呢,再说,我们小矿跟大矿有几万米宽的结合部,地层下也没有彻墙划界,还不是哪家挖得快,那家得利?”荆宝生说到这里,刘广富就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反复彻着桌面上的麻将,彻好后,又将其推倒。

看着刘广富心烦意乱的样子,荆宝生说:“刘老板,我们得先下手!”

“怎么先下手?”刘广富问道:“先采结合部煤层?可我们的设备毕竟赶不上大矿。”

“采煤那是下招,我们得玩高的。”荆福宝生说。

“你有什么高招?”赵广富问道。

“我们得到大矿去挖人!”荆宝生说。

“你是说吴兴华?”刘广富问道。

“正是他。”荆宝生说:“挖到了吴兴华可比多挖几千吨煤还合算!”

说起吴兴华,刘广富的眉头就皱到一起。吴兴华是乌龙山矿安检科长,主管全矿的安全生产。如今在煤矿,要任命个安检科长并不难,难就难在要找个既有文凭又有井下采煤经验的科长就难了,吴兴华毕业于省煤炭学院,毕业后在井下采了将近十年的煤,十三年前的那次矿难过后,他才从井下调到井上,接任安检科长的职务。这煤矿说穿了就像是个病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发病,而高瓦斯高透水的矿,更是一个病情复杂的病人,安检科长就像是个主治大夫,临床经验越丰富,就越能胜任。文凭好拿,临床经验难得。吴兴华在乌龙山井上井下滚爬了二十多年,也积累了一套如何对付瓦斯和透水的经验。

这些年,只要井下一出事,刘广富就会想到吴兴华,并且两次出面到他家做工作,刘广富甚至对吴兴华说,只要他愿意辞职到小矿,就让他当总工兼副总,年薪十万以上,可还是没有说动吴兴华的心,挖不来吴兴华,矿井的安全就一直是刘广富的一块心病,乌龙山地层深处全是优质煤,划根火柴就能点着,但煤越好,瓦斯也越高,自从小矿开井以来,刘广富真可以说睡觉都睁着一只眼,就怕井下出事,越怕出事就越是渴望得到吴兴华,可总也想不出什么高招。高薪,高职,该诱人的都捧出来了,可吴兴华还是像吃错了药似的不为所动,也不知他图个啥。正当刘广富无法再下药之际,吴兴华老婆李杏儿突然被查出得了胃癌。

吴兴华老婆得了胃癌的消息是荆宝生得知的,得到消息后他就对刘广富说:“刘老板,看来是天助你了!”

一句话,将刘广富说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天助我了?”

荆宝生说:“吴兴华老婆得了癌症。”

“你这小子,好话不说,人家老婆得了癌症,你怎么能说天助我了,天助我什么?”刘广富道。

“天助你一次良机!”荆宝生说。

“什么良机?”刘广富还是云里雾里的。

“吴兴华老婆得了绝症,可他拿不出钱来给老婆做手术,这不是个良机?”经荆宝生这么一点拨,刘广富才如梦初醒。

那几天,吴兴华正为老婆的手术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台手术,没有几万块钱是拿不下来的,可是几万块对于一个工薪阶层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况且矿上当时每月只能发两百元的生活费,可是癌细胞并没有因为吴兴华拿不出手术费而停止对李杏儿的进攻,不但没有停止,甚至还趁火打劫,痛得李杏儿夜里在床上打滚。正当吴兴华焦头烂额之际,刘广富装着五万块现金来到吴兴华家,当刘广富将那一扎捆得整整齐齐的百元面值的红票子捧到吴妻床头,跟在身后的荆宝生就不失时机地说:“这是刘老板的一点心意。”

“刘老板,这、这怎么可以?”一直陪在床头的吴兴华不知如何是好。

“刘老板可是菩萨心肠,普渡众生。”荆宝生说

起先,吴兴华一直不敢接,直到刘广富拉下脸来说:“兴华啊,你是看不起我啊!你不看我的面,也得看嫂子的面,不看嫂子的面,也得看我们爹的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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