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事我先走了!”下班时刻已过,但貌似今晚加班的人有些多,而我早早收拾完桌子,正准备离开,对着还有些不在状态的沈和善说道。
她见我要走也慌张地整理东西,带我们下楼时距我刚想走那会儿已过一刻钟。
“是想蹭车吧?”我没好气地说。
“嘿嘿嘿……”她傻兮兮地笑着。
我叹息,摇摇头。不过这正值下班高峰期,打车也有点困难,叫辆车可能一时半会还来不了。
“小时!”才两天,我就觉这声音有些飘渺虚无、不太真实,而我还是生生停了脚步。沈和善见过柳源至今还心有余悸,神色慌张告了别,溜之大吉了。
他看我许久未动,便自发上前,伸手想将耳鬓的碎发拨之脑后,谁知我竟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头避开他,自己低头瞧着脚尖不自然地整理着,尽量忽视他眼中那抹失落无助,淡淡开口:“什么事,说吧!”
须臾我抬头见他脸血色尽失,面露苦涩,生硬地无力放下手,闭了闭眼,声音嘶哑:“你的包还在我那,等会吃完饭载你回家拿吧……”
我捏着手中的包包紧了紧,几不可见地点点头:“好!”
柳源浅笑着颔首,未多做纠缠。我跟他身后到了停车的位置,我先他一步拉开后座的门,余光瞥见他刚伸出的手攥紧拳,铁青着脸沉声上了驾驶座。一路车内气氛我欲感窒息,一直不敢往前面瞧,直至下车时,我才知他载我来的是平日里常来的那家徽州私家菜馆。
这顿饭即使我再饥肠辘辘也没吃下多少,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催着柳源付了账,赶着到他家将东西拿了跑路。
“钥匙、钱包都在!”柳源把包递还给我。
“谢谢!”我不敢瞧他的眼睛,接过包就急着朝门小跑。
他霍地冲到门口将门堵住,扣住我下巴应让我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地说着:“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这段感情,你可以收放自如,而我已爱入膏肓、无药可治了!孙昔时,从小我就纵你、宠你,即使自己受了千万委屈,只要你开心便好!本以为你只会于我身边胡闹,可之后你丢了心时我都无从而知!那年知道你与他一起时,我放你幸福,可这在撕心裂肺地呐喊你知道吗?当了解你和楚今非分手后,我不顾一切冒着将这几年努力付之一炬的风险,再次踏上故土,想让你在我怀里安心恣意地胡作非为!是,现在你是给了我机会,但你心里真的肯让我进吗?!我不是没感觉,只是不想开口,我总以为有天你会愿意接受我,毕竟你那么心软善良,而你我又有多年感情基奠,你定不会忍心看我难受!然,结果呢?他次次出现时,你便每每六神无主!孙昔时,我不再是那个你自认为不图所求的邻家哥哥!我的付出不是理应如此,而是我想要你!想要你爱我!”
我红着眼忍着疼,倔强地瞪他猩红骇人的双眸,静静不置一语。
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快坚持不住时,他缓慢贴近我的唇,而我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内心开始恐惧,浑身细胞都排斥着,拼命挣扎。虽然这不是自己的初次,但这时若真和他发生关系之后必定后悔。或许他觉得这并不算什么,可于我便是屈辱、只是身|体|肉|欲!只会让自己灵魂更空虚!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他将我双手反剪身后,戏谑地睨着我。此时,他就如正从炼狱挣脱的恶魔,阴冷嗜血。
我压着惊慌,强装镇定:“你真要逼迫我吗?”
“我有逼过你吗?不过,这次我倒想试试!”他似乎吻了吻我的耳蜗,温热的气息感染我每根神经,全身微感麻痹。
我无望地阖上眼,有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感觉柳源有丝丝停顿,而后引来他更为疯狂地掠夺。
他并未将我带去他的房间,只是在客厅沙发直接做了。虽然他看着很凶残,可真正进入正题时还是控制了力道,除了前戏时故意为之有些疼,随后他还是一贯的温柔。
我明白他想让我快乐,但身体满足又能怎样,心是空的我无法体会那极致美妙的欢愉!
不知何时,他把我抱回了床,此刻,耳畔是他平稳有序的呼吸声,我睁着空洞的双眸呆滞地望着黑夜中某处或是窗帘、抑或房门,眼睛干涩,想哭可在有他的地方却哭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