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压在胸前,许伊人腿脚无力支撑不住身子,不假思索的环住他的腰,然后才觉手疼得厉害。罗清胸膛剧烈起伏,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她也就放不开。罗清,明明是我中毒,可你好像比我还难过?就如同,我何曾不关心你,我怎能不爱你,只是,我们就只能这样吗?假如……可是,又哪来的假如……
许伊人昏昏沉沉的想着,却吐不出半句话。额上的虚汗一层又一层的密密冒了出来,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支撑着自己不滑下去,只是觉得,她若滑落下去,就再也安慰不了罗清。所以,她只能抱着罗清,只希望他能好一点。
罗清平息下来就知不对劲,一把抱起她放在浴桶里,替她解了衣服拿了毛巾细细擦拭。热气蒸腾中,许伊人眼皮沉重,坐在浴桶里昏睡过去。
终究睡不踏实,在梦里沉沉浮浮时,总感觉有双眼睛在默然注视,仿佛来自旷古,并将看到久远,绵远专注又心痛茫然。那双眼睛主人的面貌始终看不清,她奋力挣扎,猛的睁开眼睛,就被一只手覆住。
掌心冰凉,一直没有放开,刺得她几乎流下泪来,她低声问:“什么时候了?”
声音嘶哑难听,几乎将她自己吓了一跳,没料到罗清声音同样喑哑:“凌晨了!”
许伊人静了一会:“怎么还不睡?”
罗清没吭声,俯身吹灭了蜡烛,被子被掀开,许伊人这才惊觉自己没穿衣服。许伊人想着之前的疼和罗清的平静,觉得罗清对她下此毒药实在狠心。当下头一偏,罗清的吻就落到她的脸上。许伊人淡淡道:“我累了!”
罗清静了好一会,突然用力翻过她的身子,手撞到床沿,一阵钻心的疼。她身体虚软无力,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罗清知她抵触,张嘴咬上她的肩膀,迫得她不得张口。听到她痛呼声中夹着几许呻吟,罗清满意的松开,含糊的唤着:“伊人,伊人……”
这种时候,他的声音总带着含情的伤,让人听了心脏紧缩,无力抵抗。许伊人迷茫的想,罗清平常山水清明,六根不动,难道这样的人会因欲生爱?亦或者……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放纵自己?
思绪一乱,许伊人便忘了初衷,辗转承欢。这一夜闹到天边微白,罗清的手游离行走,带着微微的氧,许伊人正要抗。议,就觉背上有水珠滴落,一颗两颗三颗……
背上渐渐如水洗过,热烫与湿凉交叉,透过毛孔透入到五脏六腑,身子也忽冷忽热起来。罗清的唇将那片水珠一一吮过,不留痕迹。许伊人再也忍不住低泣出声,罗清轻柔的将她扣到自己怀里。许伊人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心跳,泪如泉涌,浸湿了他的胸膛。
一夜揪心的痛楚,一夜绝望的缠绵,仿佛预示着今日过后,谁也无法逆转的结局。罗清听着她的哭声,嘴角漾起一抹微笑。这次总是真的吧?许伊人总算对他真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