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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严厉惩处

背赵祖德进飞船是个严重错误,为救何雅玲挺身而出更是错得离谱。人没有替换下来,倒让一向盛气凌人的何庞博捡了个大便宜。还被他严重警告威胁,不由自主摊上照顾何雅玲的负担。猪头领如何编组,安排,整顿人类佣兵不得而知。猪兵押着刘阳飞和何雅玲进入一个诡秘的电梯,通往陌生恐怖的地方。

按理说宇宙飞船在太空中穿梭,就像坐飞机一样有感觉,但实际的感觉就像在一座封闭的大楼里。出了电梯,进入另一个环境,阴暗潮湿,地面污垢,空气中臭烘烘的。狭小的空间四壁有若干个小房间,小门上有激光全息图像显示里面情况,类似于牢房。有四个猪兵在巡逻执勤,看到有人押进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的甚至在流口水。

刘阳飞捂着鼻子,观察四周,看到牢门上的图像,有的里面有从未见过的离奇动物,应该也是外星智能生物。心想也是,能到地球征兵,也能到具有智能生物的其它星球上征兵。见到各种智能外星人不足为奇,同是宇宙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何雅玲更是两眼放光,直盯着全息图像上,好像一个原始人直接进入电气时代一样,把危险,险恶等抛向脑后。

猪兵要把他俩关在同一个牢房,何雅玲怎能愿意,严肃说道:“猪兵大哥,你搞清楚没有?男女怎么可以关在一起,你们是文明种族,这点还需要特别申明吗?你看我们人类女性,在现场众多智能生物中,长得最漂亮,最有青春活力,理当要受到优待。”

刘阳飞笑出声来,假小子一个,居然大谈臭美?分开关押,要是猪兵按耐不住吃了她,如何向何庞博交待:“险恶禁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和我一起能相互照顾,分开了就要独自面对。猪兵是会生吃人肉的,你见过还呕吐了,不会这么快就忘了?”

俩猪兵相互一看,说起话来。何雅玲一听,吓得面如土色,拉着刘阳飞进入牢房。牢门关上前,值守猪兵一阵叫唤,好像在交待坐牢的一些注意事项,只是一句也不懂。牢房呈现一个隔绝狭小的空间,不足十个平米,什么设施都没有,地面是冰冷的金属。

何雅玲转着圈,失望之极,担忧地说:“没有床铺,没有卫生间,没有一点生活用品,而且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天啊,我要疯了。”

身处这样的空间,时间长短未定,刘阳飞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如果没有一点儿改善,真是没法呆的。情绪跌落谷底,靠坐到墙壁上,疲惫袭来,轻声说道:“反正你是个假小子,我们称兄道弟,绝不会有男女间的事发生的。一夜未睡,先睡一觉再说。对了,那俩个猪兵说什么,看把你吓得?”

何雅玲卷缩在一个角落里,也是睡意绵绵:“还不是说这里守卫的猪兵十分变态,经常欺负囚犯取乐。他们听不懂汉语,也没有学过德语,我听不懂他们的话,知道是要我们小心点。”说完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值守的猪兵对我们的训斥你也听了天书了?规章制度,注意事项都不清楚,怕是有罪受了。”

很快两人就睡着了,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坐在坚硬的地上,睡得很死沉。

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刘阳飞被人拍打着脸惊醒了。睁眼一看,何雅玲羞涩着脸,捂住小腹,着急叫道:“我肚子痛,要上卫生间,你快帮我想办法。”

昨晚上出了大量的汗,不记得何时吃过饭,刘阳飞没有上卫生间的生理反应。走到门口,大声叫喊,好几分钟没人理会。用手捶门,蹬腿踹门,仍然无人问津。

何雅玲靠着墙,脸色憋得通红,难受说道:“看来你就是叫破喉咙,踢烂双脚,该死的猪兵也不会理我们。你快帮我想办法,不然老爸会打得你大小便失禁。”

刘阳飞忍住笑,观察牢房,心想飞船里本来没有设计牢房,用作运兵船后,临时用房间替代,所以才没有一些必要的生活设施。这下可苦了受惩罚关禁闭者,叫天不应,叫地不开,能有什么办法可想?无奈的说:“你就在角落里解决,猪兵想起我们来开门时,也臭一臭他们。”

“那可不行,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叫我情何以堪?把你的外套脱给我,只能勉强凑合了。那四个猪兵,叫我出丑,看我以后不狠狠收拾他们。”

时值深秋,穿着件厚夹克。飞船里理应有优良的空调系统,但牢房里冷嗖嗖的。刘阳飞不知她要干什么,不想给了衣服挨冻:“人有三急,非常正常。你不要搞那么多麻烦事,我就在这边打死也不回头。”

“老爸的警告训斥就忘了?何况我是女汉子级别,根本就不怕你。两个刘阳飞来也不是我的对手,用不着防你。牢房空间太小,我得维护环境,办法已经想到了,用你的外套就行。”何雅玲强硬说着,忽又改变语气,求道,“你就生点怜悯之心吧?不知道人家有多难受?”

刘阳飞还想多说,看到她有点狼狈样了,软下心来,脱了外套扔给他,双手抱胸说道:“你动作快点,呆会儿要还给我。”

何雅玲扑哧一笑,跑到角落里,用宽大的外套将整个身体罩住了。刘阳飞重新开始叫门,又饥又渴,必须要叫猪兵送点吃喝来。

好几分钟后,何雅玲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背,轻松说道:“我的环境治理工程怎么样,只是你的外套不得不永久征用了。”

没有闻着臭味,刘阳飞回头一看,见到外套被压在角落里,明白过来,哭笑不得,欲说无话。

何雅玲变得担忧,靠到墙上,猜测说道:“外星人与人类差别是很大的,我们在这封闭空间里很不乐观。现在也没有个时间,不知道睡了多久,但肚子就是个时间,好像有一天没有吃喝了。猪兵不管我们,猪兵指挥官不把我们送回佣兵营,难道是要困死我们?天啊,老爸怎么还没想到办法来救我们啊?”

肚子咕咕响,喉咙舌头干干的。刘阳飞累了,坐下来无精打采说道:“你说的一点儿没错,猪兵报复心强,关在这儿自生自灭,没有吃的能撑一星期,没有水,三天都都活不过。我们要保持体力,尽量躺下休息,唯一能指望的只有你老爹了。”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猪兵依然不闻不顾。两人再也睡不着,干坐着根本不知道拿什么来打发时间。没有电视电脑手机报刊杂志小说,更没有零食水果饮料,无聊透顶死了。何雅玲没有兴趣同刘阳飞聊天吹牛,一个人唱歌,傻笑,发呆。饿着肚子,耐着口渴,暂时可以忍受。刘阳飞一直躺着,陷入连串的回忆和思考。想着睡着了,醒来又继续。

不管怎样,时间一分一秒在走,只是分不清白天黑夜。在生物钟的影响下,似乎到了睡觉时间,两人开始长睡。

梦境中,刘阳飞找到一处山泉水,整个脸浸入水里,大口大口喝着,越喝口越干。接着发现一棵苹果树,摘来就啃,同样是越吃越饿。忽然看到何雅玲跪在一个山包上,虔诚地大声喊道:“苍天啊!给我一瓶纯净水吧?”

有异样的响声,还有拍脸的翠响声。何雅玲蹲在刘阳飞身边,惊吓地说:“快醒醒,牢房墙壁里有动静。”刘阳飞睁开眼,摸着疼痛的脸颊,坐起来说道:“正在做梦,你在向苍天求水,看来是被你揍的信号。”

“我都醒了好些时间了,口干难耐,无奈的发出一声吼叫。这一吼,墙壁里出现响声,是不是猪兵要向我们动手了?”何雅玲拉他起来,做好防御准备。

靠里的强壁响声很快消失,却出现了一个小橱柜,里面赫然放着一瓶纯净水。两人眼睛都尖,不约而同奋力冲刺去抢那瓶水。何雅玲哪肯让手,想都不想使出了摔跤的必杀技动作,跘倒刘阳飞,抢到了那瓶水。

摔了个仰面朝天,似乎全身骨头都散架了,这才真相信她学过功夫,且身手了得。忽然一个激灵,叫道:“我明白了,提供的生活必须品是传送的,只需要语音操控就行。其实猪兵曾经给我们交待过,只是都听不懂。不会外语,真是会吃大亏。”

何雅玲不去理会,只顾大口喝水。刘阳飞忍痛站起来,吞咽着干喉咙说:“一看就是个旱鸭子遇到了水,没有人给你抢。知道了索要方法,不会再受饥渴折磨了。现在想想,还是我们太笨,外星人科技发达,飞船空间有限,肯定要有效利用。卫生间,床铺等只是隐藏了。”想通之后,心头的阴霾开始消散。

刘阳飞走到橱柜前,学着何雅玲的语气大声说:“给我一瓶纯净水。”几句听不懂的语音后再没有反应,耐心等了两分钟,仍然没有反应。重新喊了一次,毫无动静。

何雅玲一口气喝完水,扔掉空瓶子,跳到橱柜前,拉开刘阳飞:“再明显不过了,语音系统只认我的声音。你站到一边去,等我吃饱喝足了,才有你的份。”

“你行,你来试试。”刘阳飞很无奈,只好让到一边,看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雅玲做出虔诚样,高声叫道:“苍天啊!给我好吃的食物吧?”话音刚落,橱柜关上,发出异响,很快打开,一个面包出现在里面。

刘阳飞两眼放光,不由分说开抢。何雅玲早有防备,使出柔道术,抱住刘阳飞的腰,用力一扭,将其重重摔在地上。便要骑上去按住,极快明白不是在比赛,而是在抢吃的。窜起来一脚用力踩在他背上,拿过面包,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你这不是自找吗?男子汉忍耐一会儿不行吗?我实在是太饿了,你要理解。”

狠招不致命,吃痛没得说。刘阳飞也是饥渴难耐忍不住要抢,被打是技不如人,丢了男人气魄,丢人现眼就该打,怨不得人家。如果为了一点食物与一个女生开打,面子何在,毕竟离没有那点面包马上就饿死还早得很。又不是就那么点,干嘛哪么猴急?灰着脸,忍着痛,走到橱柜前,用较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苍天啊!给我好吃的食物吧。”

相同的听不懂的语音提示,再无其它反应。刘阳飞眼睁睁看着橱柜关上,橱柜门就是其中的墙壁。心中升起最不好的猜想,看到何雅玲已将整个面包全部吞完,堪比一个饿死鬼。脸色突变,欲发怒又奈何说道:“一瓶水一个面包就是一天的配额供给,全让你一个人独吞了。”

饥饿的时候,面包当是极品,十个不嫌多。何雅玲只感觉垫底,回味着美味说:“你干嘛下这个荒唐的结论,这是外星人对你破坏份子的惩罚,谁会相信我是破坏份子呢?你瞪大眼睛瞧着,以我的天籁之音,叫来各种好吃的。”真是像模像样岂求各种饮料,水果,食品,但就像电脑死机一样,没有了任何反应。

刘阳飞呆若木鸡,真是应了猜测,接下来十多个小时继续忍渴挨饿。心里恨极了何雅玲,若要教训一番怕是万万不可,人家可是体力精力都恢复了,身怀功夫有实战经验。唯有表现出君子大度风度,避免口舌之争,节省体力要紧。

眼见各种指令无效,何雅玲这才意识到了吃了独食,行为欠妥。事已至此,总不能丢下面子认错吧?转移话题,避开尴尬,大声叫道:“我累了,需要床铺休息。”

话音刚落,脚底下传来异响。牢房地面上有张单人床大小面积缓缓升起,一尺高后停止。接着金属地面向四周缩去,里面升起床垫,床上用品。虽然不是好干净,但总比没有强多了。何雅玲大喜过望,跳到床上,仰躺着忽又想到什么,大声喊:“我要卫生间,能洗脸刷牙洗澡的。”

床开始下降,吓得何雅玲蹦起来,躲到刘阳飞身后,惊奇地看着神奇变化。床铺消失后,从刘阳飞面前升起一道有门的金属墙,直到牢顶。刘阳飞身后只有整个牢房的三分之一,何雅玲双手挽着他的胳膊,兴奋叫道:“真是一个标准的卫生间,怎么就没有及时发现,害人家丢了那么大的丑!门是关着的,不知道里面情况。要不照顾你,第一个使用吧?”

刘阳飞推开她的手,怀疑说道:“没有玻璃窗,里面响声不断,说不定里面真有一个怪兽!我可不第一个淌水。没吃没喝,不用上卫生间。”

何雅玲哼了一声,走上前去,说道:“真是不识好人心,都说了是卫生间,你偏要想成鬼屋。你提出的配额假说,同样适合在卫生间,比如冲卫生间的水,洗澡的水。”

再不喝水,喉咙就要冒烟了。管他什么水,能解燃眉之急就行。这假小子还算良心发现,讽刺,嘲笑的提醒。本想拉住她以防抢先一步,吸取教训喊道:“等等,我接受你的好意。你知道洗澡水也是水呀!江湖救急明白吗?”

何雅玲含笑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刘阳飞心中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不过口干的驱使没有多想,迟疑地打开了门。

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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