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要把那些奸细给揪出来暴打一顿,原本还愁容惨淡的希静顿时乌云尽散。
“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将那些人给一个个的揪出来,然后狠狠的教训他们。”
出去时三人同行,而回来时就只剩下黎深一人。
托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安王府。辰洛洵似乎一早就在等她了。
菊花丛中依旧是一张琴,一张矮桌,一壶酒,那个男人,而变了的只是从夏汐语边成了她。
“本王似乎从未听过黎深抚琴。”
“琴无知音不弹,有了知音,琴才有了它夫人意义。”
辰洛洵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本王不是你的知音吗?”
黎深忽嗤的一笑,“王爷心怀天下,又怎么会是我的知音?”
“坐吧!”辰洛洵将琴推至一边,示意她坐下。
黎深迟疑勒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辰洛洵将一个酒杯放在她的面前,为她倒了一杯酒。杏花酒香四溢。她端起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
“‘醉生梦死’的杏花酒。”仰头一口饮尽,“好酒。”她满脸品味着这酒中的甘香。
忽的,辰洛洵将她的手猛地一拉,黎深不小心撞翻了那张矮桌,撞进了他的怀中,被他紧紧地抱住。黎深沉下笑容,任由他抱着。
许久,他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你不挂本王吗?”
“你我本就只是利用关系而已。”
辰洛洵的手微松,“当日我掉入酹河之中,生死难定。你当然会以你的大局为重,在最快的时间内掌握我留下的那些势力。”
黎深的眸光稍暗,瞳眸中映衬着难以掩饰的失落,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一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你的人潜伏在我名下的店铺之中,只要我一出事或者是背叛你,你都会给种手段让那些掌柜退位,好让你的人坐上掌柜之位,好偷梁换柱、暗度陈仓。虽然我将所有的店铺托付给舞落,但舞落终归是一个人,没有了希静的帮助,双拳难敌四手,那些东西自然是你的囊中之物。”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夆都城三分之一的店铺,你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说的是吗?安王爷。”
辰洛洵松开了黎深,对上她的墨瞳,“我不能冒一点风险。”
“我知道,”避开他的视线,“这就是皇子的生存之道。”
风吹起黎深的墨发,如愁绪似舞,踏过满地的狼藉,她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
我知道你的苦衷,但我却不能原谅你对我的背叛。
毁灭与荒芜交织着生之罗网。
经球由冬,这几天的天气骤寒,天空中散漫着鹅毛大雪。
纷纷洒洒的学,好似一曲弦外之音,要将尘埃洗尽,前几日犹傲霜绽放的菊花已被覆盖。
黎深一身白衣在院中凝望着这皓洁之物,似要与这雪同化。墨玉般的长发在空中交织,凌冽之风吹拂着单薄的身子,犹如驿站边零落成泥的寒梅令人心碎。
白羽虽白,质以轻兮,白玉虽白,空守贞兮。未若兹雪,因时兴灭。玄阴凝不昧其洁,太阳耀不固其节。节岂我名,洁岂我贞。凭云升降,从风飘零。值物赋象,任地班形。素因遇立,污随染成。纵心皓然,何虑何营?
身子已经被吹得冰冷,却依然固执的不肯进去,只因为这一刻宁静的美与宁静的心。
忽然身子被一片温暖包围,是辰洛洵。他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黎深冰冷的手,从背后环她在怀。
“为何不多穿件衣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