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黎深的面前,解开披毣,披在她的身上,黎深寒冷的身子立即温暖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回去吧!”说着,将黎深的手牵在他的手中。
辰洛洵上了马,然后将黎深拉在他的怀中坐好,驰骋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希静。
“希静怎么办?”黎深问。
“她自己会回去。”
一时间无语。
辰洛洵骑得很快,冷冽的风吹来抽得黎深的面生疼,不得不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他的怀中很温暖,黎深知道这里不是自己停留的港湾,但她去抵不住诱惑。十六年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十六年了,从未有人给予想他这般的温暖,这般让她舍不得推开。
黎深迷迷糊糊的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而希静则在一旁怒气腾腾的看着黎深。
“你不去休息,站在我房间内干什么?”黎深有些心虚的问。
“睡不着,该死的辰洛洵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黎深有些无语,这话怎么听的有些暧昧。
“小姐,你居然也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太让我伤心了。”希静又将矛头对准了黎深。
黎深从床上起来,径直倒了一杯水递给希静,“是我不对,不要生气了。”
“不气才怪。”尽管是如此的说,但还是接过了黎深递过来的水,一口喝下。
“去问秋楼的时候,小心一些,我会让人在暗中保护你。”
黎深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让希静甚是不解,“为什么?”
“听我的话。”黎深伸出手去抚摸希静的头。
“我知道了。”
希静略微休息一会后,就去问秋楼了。算算日子,从谷中出来后,她就从未再抚过琴,不知道琴技退步没有?
推开轩窗,焚上檀香,袅袅的琴音自手中悠悠的传出。如泉水叮咚作响,如珍珠错杂落入玉盘,如挂在暗幕上那抹清冷的月。
“王妃的琴艺真是高超。”
莫宁澈站在窗外,静静的看着黎深。
“莫先生过奖了,在大师的面前,我怎么敢班门弄斧。”黎深没有抬头,依旧奏琴。
她低垂的眼眸,让他感觉甚是熟悉。那抹似有似无的孤独真的像极了那个无情的女子。
“敢问王妃闺名?”
黎深的手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手指轻挑,琴音如诉似泣。
“莫先生都是如此直接问女子的吗?”
“只是对你而已。”
黎深淡然一笑,“那我还真应感到荣幸。”
“王妃会如此吗?”
这个人与其他人不同,他似乎很了解自己。但是她却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一丝不挂的摆在他的眼前。
“嫣然。”
“嫣然。”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莫先生可以离开了,我已是有妇之夫,莫先生在此多有不便。”黎深无懈可击的下了逐客令。
“是我疏忽了,宁澈告辞。”莫宁澈默默的转身离开。
黎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黎深为何叹气?”
黎深微惊,却只见辰洛洵已经立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