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空气中传来了薄荷清香。
“怎么是你?”
辰洛洵绕过那掌柜,径直坐在黎深下首的位置。
“来帮你。”
他会如此的好心吗?
“你先下去。”黎深对那掌柜说道。
“是。”那掌柜退出门外。长长的松了一口去。真险,是小姐认识的人。
“你来干什么?”黎深先开口问道。
辰洛洵拿起了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的品尝,“虽然没有‘醉生梦死’的杏花酒醇香,但也不失为好酒。”
“王爷,只是单单来品酒吗?”黎深亦为自己倒了一杯,饮下。那火辣辣的炽痛感,让她不由得蹙眉。
“这酒很烈,黎深还是不要多喝为好。”
黎深愤愤的放下酒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辰洛洵四处打量这间房间,“问秋楼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黎深的眼眸微暗,“是吗?只可惜我不是不会将问秋楼如此轻易的交给你。”
“原来黎深也是一个记仇的人。”辰洛洵戏谑。
“我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帮你。”辰洛洵将酒杯放下,看着他。
黎深淡笑,“那王爷打算如何帮我?”
“本王会将问秋楼交到你的手上。”
“然后呢?王爷又想从其中得到什么?”
辰洛洵的手一紧,“随我回去。”
黎深苦笑一声,“回去?回哪里去?”
辰洛洵眼中已经有些愠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点了黎深的睡穴。黎深立即昏睡过去,他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只是在这个时候她才不是一朵带刺的蔷薇,而是一支空谷幽兰。
将她抱在怀中,走在无人的街上。夜,很漫长。路,也很漫长。
“一只雄狮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辰洛洵听下脚步,“我一直不曾闭上双眼,从母妃仙逝后就一直不曾。”
“伤痕是必须的,牺牲也是必须的,这就是你的必经之路。”
他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那神秘之人。
“所以我必须成功,哪怕是杀了你——父皇。”
听到辰洛洵的回答,皇上削瘦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笑容。
“朕的这些儿子中,只有你真正的走上了那条路。”
皇上看着辰洛洵怀中的女子,因为辰洛洵背对他,让他不到那女子的容颜。
“这便是你的王妃?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辰洛洵的双眼微紧,“我绝对不允许母妃的悲剧再次上演,所以父皇还是不要来触犯我的底线。”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保住她的性命。”
“许多事情都已经改变,我不在是从前那个辰洛洵,而父皇也不再是从前那个父皇。父皇方才也说我是雄狮,雄狮又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抢了他的东西。”
风吹起片片成爱,这凡世中的尘埃不知迷了多少人的双眸。
“夜深了,父皇还请早些回宫。儿臣告退。”
说着,不等皇帝回答,便大步离去。
夜,漫长…
辰洛洵没有说谎,不出两日,他果真将醉仙楼交到了黎深的手中,并将伤害希静的人也一网打尽。拿着醉仙楼的地契,黎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将那地契随意的放在梳妆台上,眺望着窗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