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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夏雨下 城

你说时间看不见,所以青春也看不见。我开始信得很真,后来我发现,我把你每一天的样子都记录在便利贴上,墙上,书桌上,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被记录下来,青春因为你,变得很实在,可以触摸。(语录)

还未从高考中的阴影中爬出来,祁雨涵就被沈益阳的电话惊醒了。

“喂,雨涵,你醒了没?”还未讲话,就听到沈益阳那阳刚的声音,或者干脆说那是沈益阳焦急等待。

祁雨涵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懒懒的应了一声,“嗯。”顺便看了床头的时钟,才7点,这也太早了吧,真不知沈益阳今天吃了什么老鼠药,平时见他在学校也没有那么勤奋,反正在祁雨涵眼中,沈益阳就是个迟到王,老师如果不去宿舍叫他他是不会醒的,班主任办公桌上堆的满满当当的检讨书至少有一半是沈益阳的,在祁雨涵的记忆里,沈益阳写的检讨书或许比他写的作文还多。

“雨涵,你快出来。我在你们家楼下。”

“啊?不是吧?”祁雨涵嗖的一声蹦跶起来。拉开窗帘,果然见沈益阳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

“那你等等,我先洗漱。”

“等多久?算了等多久都无所谓了。你快点哦,一下还要搭公交车。古城小镇离这里很远呢。”

或许太平淡以至于那时候我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以为等待就是一件单纯的事情,说的我等你,在我们眼中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口头禅。

“益阳,你怎么起那么早啊?平时可没见你这么带劲的啊?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我才没空搭理你,下次我要关机。”沈益阳愣了好久,记忆中,祁雨涵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有人对他说过,当一个人叫你名不叫姓说明那两个人的不是很好就是关系很亲近。或许是祁雨涵随口叫叫吧?

南方的夏天没有北方那样的燥热,不过阳光就是来得早。祁雨涵耷拉着脑袋,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惬意的落在两个人的中间,或许有意无意的隔断却让沈益阳心里出现一股暖意,这就是夏天吗?

“走了,去等公交车。”到小城古镇的时候已经是早上9点,那是一间只有2层楼装修得很古典的小吃店。外观全被店长染成墨绿色,看起来就像墙壁上长满了青苔,瓦块砌成的三角屋顶上三三两两的种着植物,或许店长喜欢这种古典而又不失绿色风格的建筑,所以才会取名古镇小城吧。沈益**本就不懂得那种什么文化情趣,来这里单纯是因为吃喝,还有就是和店长熟络,两个人都是篮球迷,店长傍晚偶尔还进去县高和沈益阳打球,自然而然就成为朋友了,店长也不大,23岁左右,也不会有什么代沟。

沈益阳走近店里,跟老板打了声招呼。“李哥,好久没来看你了,生意怎样?”

“还好,小阳高考完了,考得怎样?”

“不好说,到时候成绩出来我一定告诉你。”

“好。这位是你女朋友啊?长得挺漂亮的。你小子有前途啊。”李哥注意到边上祁雨涵问道。

祁雨涵尴尬的想解释,刚想张嘴,沈益阳的声音却突然泻进自己的耳朵里。“是呀。”祁雨涵愣了一下,然后想想,不对劲啊,刚想做最后的挣扎,只听见沈益阳又说道,“开玩笑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李哥来两杯柠檬沁醒,然后再要一份清蒸鱿鱼,两份牛肉面。”

“好的,小阳这顿算我的,庆祝你高考结束。”

“谢谢李哥,然后沈益阳又转头看看还呆滞在原地的祁雨涵。”这算什么事情啊,祁雨涵感觉自己在北极看到了极光,又被时光拉扯到了南极,虽然是夏天,但祁雨涵就是想多裹一件外套。

“走了进去坐了,愣什么呢?还要打电话给你的闺蜜,真是烦死了。”

其实那时候有意无意的话在有些人眼中都变成了记忆,沈益阳或许是随口说说,因为他喜欢开玩笑,平时那些玩笑祁雨涵都没有放在心上,但这一次祁雨涵感觉沈益阳没有开玩笑,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缺感觉到从未有的真实。

昌雨菲到古镇小城的时候已经是10点15分了,一进店就嚷着肚子饿,一直吵着要吃的,无奈沈益阳又多加了一份椒盐鸭下巴和牛肉粉,还嫌弃沈益阳这么晚才打电话给她。

祁雨涵还未从刚才那场小插曲中走出来,他有意无意的看着墙上的便利贴,(希望我不再流浪,楚辞凯我喜欢你)(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百天)

沈益阳看着祁雨涵出奇,也顺着祁雨涵的目光望去。

昌雨菲好像捕捉到了沈益阳的目光。沈益阳,你干嘛偷看我家雨涵?说,是不是想追我家雨涵啊?早就看出来你这家伙有问题。昌雨菲边说边嚼着鸭下巴,骨头在她嘴巴里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在配合她那那吃相,顿时让沈益阳失去了和她对话的兴趣。

说实在话,昌雨菲长得还算是漂亮,只不过她这种性格只能让人敬而远之。沈益阳的兄弟陈承当时在昌雨菲抽屉里放了一张情书,最后被她在早读节念了出来,还好那家伙机智的没有留下名字。这都不算,念完了她还大声问,写情书还不留名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啊?有种这时候站出来说你是谁,兴许我还考虑考虑,追人都不会追。陈承那会一定吓得尿裤子,怎么还会有勇气站出来?

以至于最后沈益阳回宿舍笑了他一个多星期,当然那一出闹剧有沈益阳一半的功劳,因为是沈益阳怂恿陈承去做的。打住,昌雨菲,你别乱说啊,像我这种人,怎么会配得上你家的雨涵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绩不好,又爱说大话,吹牛还经常被老师罚站,我这种癞蛤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祁雨涵,打心底还是希望沈益阳能认真的说出来,她也很想知道沈益阳是不是喜欢她。总之她对沈益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不上喜欢,姑且叫好感吧。

“雨涵,你想报什么专业啊?”沈益阳问道。

“嗯?还没想好呢,你呢?”

“我啊?看成绩咯,有一所大学上就不错咯。”青春的记忆,或许浅浅深深磕磕绊绊就停留在这一刻,记得刚上高中那会写下的理想或许是太过年轻气盛,而至于不知天高地厚,都说高考是一道门槛,至少在那时看来我们都觉得老师说得太严重,不过真经历过了才知道有没有道理。

“雨菲,我们也写一张便利贴吧。益阳,你要写吗?但是说好我们三要背对着背不许偷看,谁偷看谁是小狗。”

那时候我多么希望我们能面对面写下属于我们青春最重要的故事,只不过我回头的时候看见了你的背影,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我试着想去拍,可是又怕打扰你,我努力去开口,只不过没有勇气发出声音。所以你写了什么,我不懂。那成了你的秘密,也是我穷进一生想要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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