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利的桃花剑阵在凤千华身前几寸停下，雨诺看着风悠若，一脸纠结。
只要再一点点儿，她就可以杀了凤家的人，替老祖宗报仇雪恨了！可是，对她下令的是主子啊！她能不听话她的话吗？
凤千华眼神变了两变，无声的叹息一声，没有反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雨诺是杀不了凤千华的，区区一个桃花阵根本不足为惧，结局不过是他出手和不出手罢了。
灵渊只是看着，不出手也不出声。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雨信和沉珂如此憎恨凤家的人？凤七无疑是忠的，他那么爱绯衣，怎么会背叛她？但沉水和雨信了没理由背叛啊，否则何必抱着“一诺千金”四个字到现在？
究竟，谁是谁非？
“雨诺！你忘了你刚答应过我什么了吗？”风悠若提高了音量，太阳穴突突跳得欢快。明明已经叮嘱过她不要动凤千华，她却还是忍不住出手了。雨诺她真的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吗？她会忠于她吗？
“是！”雨诺不甘的挥退桃花剑，看凤千华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恨。
“雨诺，现在还不是时机，否则就用不着你出手了！”沉珂收起沉水笛走来，温和的对雨诺说，“诺儿乖，你吓到主子了，快去道歉。”
“好。”雨诺乖巧的点点头，走到风悠若身边，惶恐不安的仰着小脸，“主子，是雨诺错了，下次不会了。”
这个八岁的孩子看似天真无邪，却是一枚名副其实的地雷！随时都可能爆炸！风悠若叹口气，蹲下身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诺儿，我还是你的主子吗？”
“当然。”雨诺用力点头。
“那以后你会听我的话吗？”
“是的！”雨诺继续点头。
这样的她很难让人和刚才要杀凤千华那个小杀手想到一起。
越是无辜的外表，内心越不容小视！这个道理颜绯衣在周冰倩身上验证过，所以风悠若并不会因为她年幼、外表萝莉而放松警惕。
“那么，我不准你伤害他，你能作到吗？”风悠若再问。
“我……”雨诺迷茫了。
“如果不能做到，那你现在就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风悠若站起来，背过身，给她一个孤冷的背影。
雨诺眼里蓄起泪花，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诺儿不要走，求主子不要赶诺儿，诺儿以后会听话，一定好好听话……”
稚气哽咽的声音，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风悠若垂下眼，硬着心肠不转头。
“主子，呜呜……”雨诺跪行两步，抱着风悠若的腿哭了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在向大人认错。
凤千华看着风悠若，目光渐渐柔和：原来他在她心里还是重要的。一如千年前，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维护着他……
他终是不忍她为难，主动道：“算了，她只是神魂不全的孩子，有时候行为并非本心。”
“神魂不全？”风悠若震惊的转过身来，“她也和我一样神魂不全？”
“不，这不一样。你是神魂碎了，收集不起来。而她……”凤千华顿了一顿，“她是娘胎里带来的痼疾，永远都长不大。”
风悠若更加吃惊：“你说她……永远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对。”这次回答的是沉珂。他在风悠若错愕的目光中也跪了下去，“主子，我愿意随你去冥洲，只求你原谅雨诺。她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又在洞里住太久，不太懂得掌握自己的情绪，也不懂得怎么和人相处。以后我会看好她。”
沉珂愿意加入，他们求之不得。但他的前后态度也变化太大了，难免让人心里生疑。风悠若看向灵渊。
灵渊眨了下眼睛，她才道：“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把雨诺拉起来，替她擦擦泪，再把她送到沉珂面前：“记住你说的话，看好她。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既然都是为我而来，便要放下个人恩怨一心为我。”
“是。”沉珂跪着点了点头。
风悠若用力吸了口气，微微昂起下巴，清冷孤傲的目光一一扫过凤千华、景璃、端木浩、雨诺，最后落在沉珂身上：“我刚才的话针对你们每一个人。你们当中若有人不能做到的，现在就离开，我不会勉强。”
沉珂的身体颤了一下，低声道：“我们会忠于主子，直到生命消亡。”
“很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忠我者，我视如亲人。叛我者……”风悠若刻意顿了顿，声音冰冷如霜，掷地有声，“周冰倩就是例子！”
没有人敢答话。
神之怒，他们消受不起，也不想消受。
风悠若再度看了众人一眼：“既然没有意见，大家就去休息，明天向上官忆情辞了行咱们就去冥洲！”
“谨遵主子之命！”
灵渊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虽然还没有恢复神识，但她管教下人的态度倒和以前一个样子。正好可以试探一下这几人的忠心程度。
你忠，我视你如亲人。你叛，比敌人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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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悠若真的是圣女？”
洢洲，皇宫，归云雁震惊的看着男宠宋良，手里拿着一个红通通的大苹果。
宋良用力点头：“这是凤立亲口告诉我的，不止如此，凤千华也不是凤千华，他就是两百年前为了保护梦圣女而死掉的凤珈！”
“凤珈？是他……这，这怎么可能？”归云雁手里的苹果滚到了地上。
“据说这个事还是凤千兰传回来的，应该是真的。”宋良道，“皇太女故意让凤千兰去当风悠若的侍女，想来是早就发现了什么。皇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归云雁坐在龙椅上，急促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雷人的消息。她深深的吸口气，用力握紧了椅子扶手上的龙头：“还能怎么办？杀无赦！她和凤珈，一个都不能活！不管她身边有什么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他们死！”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