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是了，从前是分妖魔两族的，他们是两个相近的族群，只是在数万年的岁月变迁中，妖被魔给同化了。当最后一个妖王死掉的时候，世间便再无妖说，只剩下魔。
难道……
风悠若吞了吞口水，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问：“这件事灵渊知道吗？”
“还不知道，我也是有一次听到魔后和摩诃提起过，这事恐怕连昊苍伯伯都不知道。”金护法说。
“我知道了，暂时瞒着不要告诉灵渊。另外，我要魔后的下落，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
“是！”
岳择和金旺走了，大殿里沉重的气氛依旧。风悠若独自一人在王座上坐着，思考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起来，唤来一支卫队去德润宫。
据说魔后以前只是魔后宫里微不足道的一人，没有任何身分背景，连个亲人也没有。一个弱小的孤女能够挤掉所有的魔妃，包括前魔后，最终成为魔后宫的第一人。她的身分和动机都很可疑。
德润宫还保持着魔后离开前的模样，几个宫女正在打扫，看到她来吓了一跳：“王，王后……”
所有的魔后相关的人都岳护法带走了，现在打扫的都是新来的宫女。
“没事，你们继续。”风悠若淡淡的摆手，慢慢的走，慢慢的看，想从中看出一点儿什么问题来。
灵渊是天生的魔君，这一点儿勿庸置疑。听说他出生时整个魔都都被金光笼罩，把老魔君给乐坏了，宣布还是婴孩的灵渊是继承人，他的母亲亦母凭子贵荣登后座。
那么他体内的紫**性是从哪里来的呢？
只有一个可能，那是从魔后身体里遗传出来的！魔后十有八九是妖！
她要尽快查出这件事的真相，绝对不能让那个老妖婆累及灵渊的声名！
妖已经灭亡太久了，没有谁会再用妖的图腾来作装点。这奢华的德润宫自然也不例外，没有一丝妖的痕迹。
“库房在哪里？”风悠若问。
“王后请跟奴婢来！”
一个小宫女引着风悠若去往后殿，打开一扇古老的乌金大门，那里便是魔后的私库。
风悠若接了钥匙，对小宫女道：“行了，我自己进去。”
私库里全以夜明珠取光，一路走去风悠若看到很多眼熟的东西——那些九龙碧玉杯啊神马的不都是她的嫁妆嘛！啧啧，婆婆大人还真是够细心，大到古玩摆件，小到杯子都不放过，全挪她私库中来了。
她翻翻捡捡，又兴趣缺缺的放回原位。最后，私库角落里一个古朴的破木钗引起了她的注意。
风悠若拿起来，乌木质地的木钗上刻着繁复的纹路，像是一种藤蔓，又像是一种图腾，神界魔界人间她都没有见过这种纹路。
会是妖的图腾吗？
她拧了拧眉，幻出笔，把纹路给复制到绢帛上，塞进袖中，离开德润宫。
今夜之后只字不提所发生的事。
一直睡到第二天，灵渊才醒来，他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感叹：“还是在家睡得舒服！”
“还早，再睡会儿吧，饭好了我叫你。”风悠若坐在窗下裁裁剪剪。
“你在干什么？”灵渊下床来，坐到桌上提起一块而上，而后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你在缝衣服？”
“恩。”
“哇，娘子好棒！”灵渊把那些已经缝好的小衣服都看了一遍，奇怪的问，“疑，怎么都是两件两件的？”
风悠若垂下眼，平静的答：“方便换洗。”
“哦……”灵渊放下衣服，“我还以为你怀了两个呢！”
咔嚓！
一剪刀下去没掌握好，衣料被裁废。
她握剪刀的手抖了抖，索性放下来，笑道：“我倒希望一次生俩，但是可能嘛？双生是要有遗传的，你我祖上都没有先例。”
“那倒是。”灵渊笑笑，也没放在心上，“娘子啊，等你空了也给我做一件呗，我还没有穿过你做的衣服呢！”
“好！不仅你给做，还给寒汐做！不过得等我把些小衣服做好。”
“已经这么多了，看大小能穿到三岁了吧？得了别做了，给我做吧！反正孩子还没出生呢，又不等着穿，而我却是等着的。”
怎么会不等？再有五个多月孩子就出生了，出生即是离别……可是这些，她不能告诉他。她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笑道，“你一个大人和小孩子争什么？好啦，我饿了，去看看湘湘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那好吧！现在肚子里那位祖宗最大！”灵渊哀声叹气，“话说你当初和钟玉书都谈了些什么啊，为什么他不管季湘湘了？我看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般配还得有缘不是？我怀疑季湘湘的失去的魂息就在他妻子体内，他估计是难以取舍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季湘湘应该会完败。我太了解钟玉书了，专情、负责，天下间除了我就没人压得过他。”
“……你是这夸他呢？还是夸你自己？”
“一起！”
风悠若直摇头：她男人的脸皮已经可以和城墙比了。
炼魄兽之后那些老怪物似乎安静了，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除了灵泉的水还在不断下降……
灵渊却忽然变得忙碌了起来，很少回灵山。
他虽然不说，但风悠若也知道他在忙什么。反正她也很忙，当然，她也不会让他知道她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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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透，点点星子在天幕上睁开了眼睛。魔域已经春暖花开，连晚上都不怎么冷了。每天季湘湘都会避开风悠若出来修炼。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季湘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盈了许多，眼睛耳朵都清明了许多，虽然还是不能飞。
哎，好羡慕会飞的……
“啪，啪！”
静谧的夜忽然想起掌声，季湘湘回头看到灵渊，马上学古人的姿势作了个辑：“师父好！”
“看来练不得错，有潜力。”灵渊微笑，打量着季湘湘。一个凡人能在短短二十天内就修出“清气”来，真的是奇迹。这季湘湘，果然有过人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