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凤七不解的看着她。
“纵有灵力，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风悠若低声说，“凤七，师父还不知道你来了，你躲起来，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你再出手！”
“难道你甘心一直呆在这儿？”凤七心疼的摸摸她的脸，“你看你，都瘦成了什么样子？”
风悠若握住他的手：“凤七，我现在只剩下你能帮我了，你听我说。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必须一击而中。”
“好，我都听你的。”凤七道。
反正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习惯了听她的。
“天快亮了，师父每天都会过来，你快藏起来。”
“好。”
凤七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旋身化成一道光，飞到她腰间的玉佩里。
一道曙光出现在天际，风悠若吁了口气，开门走出去。
清风徐来，她仰起下巴，深呼吸，终于又拾回了一点儿生存的力气。
死去的人，都一个一个的回来，那么灵渊，你，其实也是有机会的，是吧？
对，一定是这样。只是我太笨，现在还没有想到你会用怎样的方式回来。
不过没关系，等我报了仇，就去找你。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只为你而活。
一如，千年前的你。
可好？
太阳爬上山坡，天光大亮，三个孩子有远处玩耍，咯咯的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钟玉书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后，看着她日渐瘦削，心痛如刀绞。
“悠若……”
“玉书，当初你是怎么把我找回来的？”风悠若问。
钟玉书一愣：“你的意思是……”
“我不相信，也不甘心。你，可愿帮我？”风悠若回眸，看着钟玉书。
她刚哭过，此刻眼睛又红又肿，像核桃一样，可那意态，却是无比坚决。
“你曾掌管天下生死，一定有很多办法，对不对？”风悠若期翼的问。
不忍她失望，钟玉书硬着头皮点点头：“对。”
“真好。”风悠若主动靠过去，抱了抱他，像妹妹对兄长一般依赖。
钟玉书的心啊，酸涩到了极点儿。
傻悠若啊，他的死和你的死不一样啊，你是用自己的身体灵魂去修补大地，自然是有迹可寻。而他不一样啊，他死了，什么也不会留下啊！
玄玉仙尊过来，看到钟玉书抱着风悠若，脸色大变：“钟玉书，你在干什么？”
钟玉书急忙松开风悠若，后退了几步，恭敬的半低下头。
“师父。”风悠若唤了一声。
红肿的眼，让玄玉仙尊明白了几分，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没有表露出来：“我看到一个孩子，是灵风出生了吗？”
“是的，灵风出来了。所以我一时控制不了情绪……”风悠若说着，又准备哭。
玄玉仙尊心有不忍，道：“灵风出生是好事。”
“恩，好事！”风悠若用力忍了忍，把情绪都给忍了回去。
那么刻意的忍耐，让人看了就心酸。
“算了，你再调整调整吧，为师不逼你，等你彻底好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玄玉仙尊走了，风悠若松口气，和钟玉书交换了一下目光。
……
“喳喳，仙尊你不打算再做点儿什么了吗？”鸣鸿鸟停在玄玉仙尊肩上，小声询问。
“现在这样很好。”玄玉仙尊微笑。
“可是那个小妖和小魔头，总有一天会坏了仙尊的事的！”
玄玉仙尊难得友爱的伸手摸摸鸣鸿鸟：“他们没有机会的。”
“仙尊的意思是，还是要找机会干掉他们？”鸣鸿鸟问。
玄玉仙尊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去。
压根儿就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徒儿，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把他给杀死！
“可是可是，小妖有言灵术啊！”
“从前是我没防备，现在他的言灵不足为惧。”
“那钟玉书呢？仙尊不打算压制他的灵力吗？”
“也无关要紧。”玄玉仙尊耸耸肩，“倒是外面那个，有些棘手。我们去看看。”
“好嘞！”
一人一鸟小声谈论着走远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平静无波的湖面突然晃了一下，转瞬又归于平静。
混沌之境之外，琉璃雪主坐在一边，白犀牛锲而不舍的持续撞击着结界。
她不知道已经撞了多久，反正要么把强界撞开，要反撞到玄玉仙尊出来，总之她不会放弃。
她的小月儿还在里面呢！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玄玉仙尊终于出来了，冷漠的看着她：“琉璃雪主。”
“玄玉仙尊，你终于肯出来了。”琉璃雪主站起来，对着玄玉仙尊冷笑，“我家琉月呢？”
“你还真把那孩子当成自己生的了？你可知道她是什么？”
“不管她是什么，都是我的琉璃雪主的女儿！把她交出来，否则！”琉璃雪主顿了一顿，充满威胁的意味，“我就毁了你这混沌之境。”
“狂妄！”玄玉仙尊不屑的冷哼，“混沌之境乃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留下的，岂是你说毁就能毁的！”
“那我也不会让你安宁！”
琉璃雪主扬手，一道五彩的琉璃光打了出去。
玄玉仙尊闪身避开，倒是鸣鸿鸟措不及防，被打掉了两根尾羽。
“喳喳，你竟然毁我尾羽！”鸣鸿鸟炸毛了，它漂亮的、举世无双的漂亮羽毛啊，琉月要它都没舍得给呢！
“臭鸟！叛徒！”
琉璃雪主又一光打过来，毫不手软。
鸣鸿鸟惨叫着左躲右躲。
玄玉仙尊围观，并不打算伸以援手。
他说过不会杀绝望冰原的人，他就不会杀。反正琉璃雪主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闹上一闹，不成她自然就走了。
“仙尊救命！仙尊救命！”
鸣鸿鸟左飞右躲，好不狼狈，一根根漂亮的羽毛被打落了下去。好不容易才躲回玄玉仙尊身后。
玄玉仙尊清清嗓子：“琉璃雪主，闹够了就回你的绝望冰原去！”
“不，你不把琉月交出来，我就不走！”
“琉月她是治愈之神，她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和她娘亲在一起，她是不会再选择斧你的，你这又是何必？”
琉璃雪主一愣：“你说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