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欧轩影失声叫着。
他居然看到活生生的树枝,还会动,更是把他缠得很紧,在他叫出声时,树枝居然抽他一个嘴巴。
“叫什么叫?还没把你办了呢。”苏浅歌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吃着瓜子。
欧轩影被绑在一边,屁股上还被树枝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一脸痛苦的看着苏浅歌,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浅歌,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本公子。”
“说,进宫做什么?”
他抬头看着一副痞子气息的她,有些郁闷,不明白好友是什么眼光,居然看上她了!
说到知书达礼,讲到外貌,她绝对不出色。
“啊……”在欧轩影分神时,屁股再一次被树枝戳了几下。
他有些汗颜,这树枝,好象会有思想一样!还时不时动了几下,简直要他的命。
“我们有话慢慢说!这次进宫,完全是因为紫罗公主中毒一案,再加上淑妃亦是中毒,皇上认为论能力,绝对非辰不可!为此下令,让他进宫查案,我只是小跟班,什么都不知情。”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明天,东晋朝使者达到,他有什么想法没有?”
欧轩影暗叫苦,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摊这浑水。
“其实,你可以去问他,这事,我真不知情啊。”欧轩影假装不知,可惜,他才说一句,树枝“啪”一声,用力缠着他,裤档被撕出一个大洞。
苏浅歌侧头,欣赏着这被“**花,撕裤子”的一幕,完全很享受。
“你说你这细皮嫩肉的,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万一不小心,我让你光着身子在宫中跑一圈,多丢脸啊?”她轻摇头,表示他太愚蠢了。
欧轩影听闻,果然!脸都黑了。
“别乱来!我说,我说。”欧轩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形象受到影响。
苏浅歌坐在那,安静听着他的话后,沉默了许久。
“狼王,你认识吗?”
欧轩影脸色有些苦怪,看着苏浅歌疑惑的模样,继续说着:“据说,狼王正是为此事前来。”
“知道了,你走吧。”她挥了挥手,最后变成一颗小树,朝着苏浅歌奔跑着,钻进她的衣袖中。
如果听别人说,他打死也不相信,现在亲眼看到,他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他弱弱指着她衣袖。
那英俊的脸,写满好奇,更多的还有一些古怪的神情,凤眸微眯,不怕死的靠近。
苏浅歌翘着二郎腿,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坐着。
“你可以装着看不到,也可以说出去,我保证下一次,撕的绝对不止是你的裤子这么简单。”
他赶紧夹着双腿,有些怕怕的看着她。
刚才屁股被戳了几下,他现在还觉得有些痛,还火辣辣!却不敢说太多。
“在宫中,最好不要相信任何人。”欧轩影抿嘴说着,甩着袖离去,腿却夹着有些紧,掩饰着自己的狼狈。
苏浅歌看着欧轩影离去后,她才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却不料,有人挡着她的去路。
“没料到你真在这里。”
“我是应该叫你淑妃娘娘呢?还是应该叫你地陵女神?”苏浅歌环胸一笑,伸手斯文条理的拉着裙摆,压根就没把淑妃放在眼里。
“把解药给我。”淑妃伸手,却也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苏浅歌曾说她会在一个月内回去找解药,如今还未到时间,她能预约感觉到内功不断被抽走,甚至有时会消散。
这种毒,实在太可怕了!她曾以为是化功散,但最终却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不管是江湖是多有名的医术,都查不出任何毒性所有。
此毒,埋伏在她的身体内,随时都有可能抽走她的一切功力,更让她性命不保。
“我从不做善事!淑妃娘娘应该知道,如果事情你想好了,或许我可以给你机会。”苏浅歌冷眸看着她。
只见今日,淑妃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发丝无任何饰品搭配,浑身天然的气质衬托着,让她仙气十足。
微风拂过,拂起她的发丝,让她精致的小脸隐约呈现,更是神秘感十足。
“苏浅歌,如今你身在深宫,若本宫想让你死!恐怕易如反掌。”淑妃亦不想退让,直逼着苏浅歌。
苏浅歌抿嘴,双眸不断转动着,一脸是笑。
“得,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
淑妃气得牙痒痒,看着苏浅歌越过她,直接走出冷宫。
“站住。”
苏浅歌步伐停顿,却没有回头。
“那晚的毒,是皇后所下。”淑妃抿嘴,轻声说着,但苏浅歌却无动于衷。
淑妃款款走来,站在阳光下,让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抬头迎上晨阳:“她是本宫的师姐,那天地陵中,她亦在。”
苏浅歌的冷静,出乎淑妃意外料之外。
“紫罗公主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淑妃往前一步,缓缓回头:“本宫亦在调查此事,但宫中想要她性命的人,绝对并非本宫或皇后。”
“这是半个月的解药。”苏浅歌从怀里拿出一颗药递上前,交到淑妃的手中。
淑妃欲要把药服下时,苏浅歌继续说着:“保住南宫熠辰的性命。”
“你觉得本宫有能力保住他吗?”淑妃咽下药后,有些为难的说着,在深宫中,看似她受宠,但实则无权。
除了后宫的斗争她可参与外,政事她向来无权干涉。
“命,在你的掌握中,要不要随你。”苏浅歌没再作声,她直接离开了冷宫。
淑妃站在风中,看着苏浅歌离去的身影。
“苏正雄,你养了个好女儿。”她咬牙切齿说着,伸手狠狠拍向了边,石桌被她击碎。
但却唤不回苏浅歌,冷宫中,因她的气愤,变得更加压抑无比。
凤栖殿,嬷嬷站在殿中,来回渡步,而皇后则一直未出现,她焦急不安,还是朝外走去。
殿外,南宫熠辰手负身后,站在阳光底下,双眸却盯着不远处的池水。
“太子殿下。”嬷嬷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跪在南宫熠辰的身后。
“本王已不再是太子。”
嬷嬷布满皱纹的脸,在看着南宫熠辰的那瞬间,充满了希望,甚至觉得遮着眼底的乌云很快散去。
“但您在老奴的眼中,依然是太子的人选。”
南宫熠辰微转身,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面前,笼罩着她面前的阳光,看着她一脸激动的模样。
他从来不屑与东晋朝人往来,甚至不曾出现在凤栖殿。
“既然你尊称本王为主,那你该明白苏浅歌是本王的女人。”
“殿下,她不配。”嬷嬷沉声回应着。
南宫熠辰的脸色微沉:“本王的女人,还轮不到你说配与不配!”
“这么多年过去,你看清了吗?”南宫熠辰继续问着,嬷嬷的身体在颤抖,她知道南宫熠辰此次前来,是想要她一个交待。
“是老奴的过错!”嬷嬷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一瞬间好似苍老了许多。
微风清起,花香芬芬,可惜,她好象在这个深宫中被困得太久,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你的老命,暂时留着,若苏浅歌有三长两短,你不必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南宫熠辰甩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凤栖殿。
嬷嬷跪在那里,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殿下,你可曾知道,她不曾有过错?”
可惜,没有人听到她的话。
在她的心底埋着一个秘密,或许,在这深宫中,能活到她这种岁数之人,都会有秘密,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殿下,为了您的前程,苏浅歌绝对不能活着。”她的态度坚决,从未如此狠过。
返回冷宫路中,苏浅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觉得背后瓦凉瓦凉的。
“五小姐,您可回来了,公主……公主她醒了。”这时,婉儿满头是汗,朝着这边中跑过来。
苏浅歌只见她粉红的宫裙上布满了泥巴,小脸通红,喘息不顺,深知她肯定寻自己许久。
“醒了,是好事。”
“但公主不断咳血……太医说公主活不过明日了。”婉儿眼底闪过痛楚,不分规矩的伸手,紧抓着苏浅歌的手腕:“五小姐,一定要救救公主啊。”
苏浅歌脸色大变,她给的药绝对有效,但紫罗公主却还是毒犯了?
她飞奔而至,只见紫罗殿中,许多太医围在那里,不断讨论着公主的病情,苏浅歌听着,脸色更深。
没料到那些人,居然趁着她出去之时下手了。
“挡住她,不许她靠近公主半步,若并非苏浅歌接近公主,公主亦不会有事。”这时,紫罗殿中某位太监首领指着她说着。
所有的侍卫上前,挡着苏浅歌的去路。
“让开。”她厉声说道。
堂堂紫罗殿,居然让一位太监给做主,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大胆苏浅歌,居然敢在此打扰公主休息,还不速速将她拿下。”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在殿内不断回响。
婉儿回来,只见苏浅歌被人抓住,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陈公公,她能救公主,让她进去。”婉儿上前求情。
让苏浅歌很惊讶,是什么让婉儿如此为紫罗公主如此拼命?她真是一个小小的打扫侍女吗?
“婉儿,身为宫女,为个妖女,居敢以下犯上,来人,掌嘴。”陈公公挥着拂尘,在此当了最高领导人。
苏浅歌却笑了,她抿着嘴唇冷哼:“一位阉人,居然敢在这里撤野,简直把紫罗殿的空气都给污染了。”
“你,你再说一次。”陈公公伸出兰花指,指着她怒视。
“难道你不是阉人?需不需要脱下裤子,让大伙证实一下?或是你根本就不被阉,在这宫中乱偷。情?还是你有别的秘密?既然太医们都在此,你好歹也给我们展现一下,若你有什么毛病,太医们至少也能帮得上忙。”
她的话,气得陈公公冲上前,扬起手想抽她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