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六年了,转眼已经过去十六年了,那曾经青涩的年华已经不在,只是我的心始终如一的为了她在做。那个时候我们还太小,而我那个时候很软弱,根本没有照顾她的能力,所以在两年以后,我辍学离开了。
当初我们认识,我一直很软弱,两年里没有任何的改变,于是我告别了我的校园,告别父母一个人去西北,你能够想象一个半大的孩子在西北闯荡的孤独吗?那个时候我所遭受到的一切,是所有在我那个年龄段里根本不会遇到的事情。
在西北的两年里,我认识了一帮的兄弟,其中最好的兄弟有六个,我们结拜成为异性兄弟。当时我的那些兄弟里,公孙紫云是与我最为贴切的,因为他与我的性格基本相似,而淑玲也就是我们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淑玲喜欢我,而云却喜欢淑玲,我的心里却只有她。我拒绝了淑玲,把她推进了云的怀抱。
路上散落的树叶,宣告了秋天的来临,并且表现了秋天的凄凉与悲苦。而就在那一年秋天,发生的一场意外,让我放弃了继续留在西北。
那天天已经黑了,那天是她的生日,我约了云一起去街上喝酒,为她庆祝生日。因为我们参与的是当地地下势力,难免会有仇人,那天就遇到了来寻仇的。
那个时候我跟云喝的有点高了,准备结账了就回去休息。这时从路的对面过来了一帮小子,手里都拿着闪着亮光的砍刀,我们就这样与对方火拼,在最后我们将对方打倒了准备回去的时候,有人从我的背后偷袭我,只是受伤的不是我,而是大哥的妹妹月汐。
看着插在月汐胸口的匕首,我哭了,那是我去西北两年来第一次哭,我抱着月汐在怀里,任她把血吐在我的身上。就那样抱着她哭。云站在一边,也不说任何的话,就那样站着看我抱着她哭。
“小峰,你要开心啊,我知道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打开过,请你以后试着打开你的心,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有更多更好的人值得你去珍惜。”月汐看着我的眼睛,她口齿不清的对我说着。
“月汐,不要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你为什么这么傻,我值得你这么为我做吗?两年来的相处,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你的付出,现在你却用生命再一次的为我付出。云,打电话叫车来,快。”我哭着对月汐说完,就抬起头对云吼了一声。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可能不行了,就让我说完吧!小峰,不要为我难过,为你做这些都是我想去做的事情,其实你比我还要傻,你为了一份不确定的未来一个人来这里,然后关闭了你的心,不对任何人打开。以后你要开心啊,尝试着打开你的心去接受别人的关怀。”
“不,不,不要,你不可以有事,你要是出事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你一定不可以有事。”我摇着头对月汐吼。
车来了,是月擎亲自开着车来了。他看到月汐的情况,看了我一眼,他眼睛里的悲伤难以掩饰。月汐是月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现在看月汐居然为了我发生了危险,月擎的眼里流过一抹杀机。
“哥,你不要怪他,这一切都是我愿意做的,只要他安全我就满足了,所以哥哥,请你一定不要伤害他,答应我好吗?”
月擎流着眼泪答应了月汐,然后想要从我的手里抱过月汐的身体,被我拒绝了。我抱着月汐的身体坐进月擎的车里,将月汐放在副驾驶位置做好,然后我开着车子向医院疾驰而去。
最后月汐还是走了,月擎阻止了我去参加月汐的葬礼,将我留在了家里,让云陪着我。因为他担心我会出什么意外,他答应了月汐不会让我有事。
“小峰,你以后要开心,试着将心打开去接受别人的关怀。”想起月汐那最后说给我的话,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继续喝着,自从月汐走后,我每天就这样用酒来麻醉自己的感知。
“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在这里看来你是待不下去了,而家里也要让我回去了。”云坐在我的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是啊,我还能去哪里,我当初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让父母伤心到底,现在我还能回去吗?父母每一次打电话来让我回家,都被我拒绝,我不知道我这次要是回家了,父母会不会原谅我曾经的任性。
电话响了,是爸爸打来的,就接通了电话。爸爸说年底想要让我去参军,让我不要在外漂泊了,去参军将自己的心收一下,然后回家帮他,我同意了。现在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月汐的离去,我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就算留下也不会被月擎喜欢。
两年没有回过家了,在西北已经两年了,是时候回去了。就在那个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达到能够保护她的目标,正好爸爸让我去参军,我就劝说云跟我一起去。已经习惯了经常找云诉说,就想要让他跟我一起去参军,云答应了跟我一起去参军。
经过两年的相处,云已经跟淑玲打算回家就要结婚,正好现在跟我要一起走,就打算带着淑玲一起离开西北。就等月擎回来以后,告诉月擎我们的打算了。
月擎最后同意我们离开西北,让我有时间回去看看他就好,毕竟月汐已经走了,他不想一个人孤单的生活,现在他还有我这么一个弟弟,并让我走的时候去看看月汐。
站在月汐的墓前,看着墓碑上月汐的照片,我说道:“月汐,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把心打开,因为我不想接受任何除了她以外的人进入我的心里,请你能够原谅我。我要离开了,以后也许不会回来了,但是我答应你,只要我回来,我就来看你,你在那个世界一定要开心啊。”
告别了月汐,我们三个人就离开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