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的脸当即就绿了,果然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鞋拔子脸女人一张脸阴森恐怖的看着顾安然。
“顾安然!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一个迟到的人怎么会在签到簿上。怪不得,发协议的时候少了一份,清点的时候多了一份,原来都是你在搞鬼。还没入职就开始做这样投机倒把的事情,这样的员工景氏绝对不能要。滚,赶紧拿着东西走人。”
贾温馨刚进门便见到这紧张的气氛。
一看顾安然竟然被那鞋拔子脸女人训的跟小鸡仔一样。
一下子脾气就起来了。
她刚才跟着景伯年去顶层总裁办公室一日游,所以才迟到了。
但是,虽然迟到了她却有了底气。
没想到当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景教授,竟然摇身一变变成她们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的景氏集团的总裁。
贾温馨顿时觉得有底气了,腰板挺的也直了。
景伯年怎么说也是顾安然的前任,不对,是前前任,即便他跟顾安然掰了,但是她们毕竟曾是他的学生,不念旧情不还得念师生情嘛。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到了顶层发现秘书恭敬的叫景伯年总裁的时候,都想跪下叫景伯年爹了。
她们是有这么大的靠山的孩子,还怕那劳什子鞋拔子脸女人?
“要不要滚不滚蛋是你说的算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说让谁滚就让谁滚?你是景氏集团的总裁吗?”
顾安然捂脸,这贾温馨清楚现在的情况吗?她帮贾温馨签到被人当场抓包了。贾温馨不会这还在学校。她们旷课都有景伯年罩着她们,不扣她们的学分?
她觉得她将是景氏集团第一个还没入职就被辞退的员工。
“安子,你猜我见到谁了?”
尼玛,现在哪有时间唠家常。
果然,鞋拔子脸女人这个时候果然怒了,“你,你们赶紧滚——”
颤抖着手指,你你你的指了半晌,估计没想到会遇到贾温馨这么彪悍的女人。
不过,贾温馨这个女人平常虽然挺不靠谱的,但是就吵架这件事儿,从来都是最靠谱的。
咳咳咳!
这边剑拔弩张,身后紧随贾温馨进来一个笑的跟哈士奇一样的男人,突然清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会议室里负责迎新的景氏集团的员工瞬间变的恭敬起来。
就连那气焰嚣张的鞋拔子脸女人的气焰也瞬间悉数收到体内,“容总,您好!”
容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难道刚才贾温馨说的就是见到她?
回头果然见贾温馨两个眉毛得意的跳起了华尔兹,这就是所谓的眉飞色舞小人得志。
顾安然也挑了挑眉:认识?
贾温馨骄傲的眼睛都翻上天了,脑袋也随着身子摇晃起来,样子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当然!
果然这边眉目传着情报,只见那笑的跟哈士奇一样的姓容的男人开口说道,“赵经理,顾安然和贾温馨这两个新人直接安排到总裁办吧,那里正好却两个助理。”
顾安然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剧情会这么发展。
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叫时来运转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顾安然本来都做好卷铺盖走人回家继续做她的二十亿阔太太的心里打算了。没想到贾温馨就这么一会儿就勾搭上了景氏集团位高权重的人物,让她们一下子就高升到了总裁办。
“容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儿让助理通知一下就可以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笑意,顾安然闻声识人,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狠角色。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得体的职业套装的优雅女人,踩着高跟鞋,嘎嘣嘎嘣不急不缓的走进来。
这个女人顾安然倒是见过,面试她们的时候。
如果没记错这个女人就是景氏集团的CHO,人力资源总监许晴雯。
一个公司有人做事儿,就需要有人管人。这人力资源总监就是管人的。
整个企业的企业文化、薪酬构成、员工福利等,都是这个部门的人来完完成。
鞋拔子脸女人一见自己的顶头上司过来,忍不住报告到,“许总,这两个新人……”
“好了,我知道了。”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晴雯出言打断,她一双精明的眸子一扫,“这两位新员工就是顾安然和贾温馨是吧,都是电影学院毕业的,不错,名校毕业的。容总,这两位是要调去总裁办吗?”
容隐点了点头,“先让两位直接去我办公室吧。”
许晴雯闻言,眉眼笑起来,“好,那我先安排人帮她们办理了入职,面谈完之后,再让她们上去找您报到。”
容隐见事儿已经办妥,便转身离开,忽然脚步一顿,转着身子。
“贾……”没吐出来,忽然想到方才在上面,这个女生好像不太喜欢别人叫她全名,赶紧改口,“温馨小姐,嘘——”
说着这话的时候,竟然还将一根修长的手指竖在唇边。
顾安然看得云里雾里。
但是贾温馨一见立刻会意。像害怕被猫叼走舌头一样,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珠子咕噜一转,做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的动作。
那容总一见,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又笑的跟哈士奇一样轻松愉快的离开了会议室。
顾安然狐疑的瞅着跟安慰容总熟稔着打哑语的贾温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心里充满了好奇,但是看现在的形势也不敢肆意的问话。
鞋拔子脸女人气的咬牙,心里充满了委屈。
刚才的那一切,就是赤裸裸的在打她的脸,她为了公司好,却被那样不公平的对待,她恨不得立刻提交辞呈。
但她明白此时有多少的不甘都只能咽回肚子里。在许晴雯底下这几年,她能成为培训部的小经理,除了她拥有很好的口才以外,还因为她清楚自己顶头上司的脾气。
许晴雯绝对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女人,她最讨厌的就是手下的人把问题复杂化。
她吃了这么大的闷亏,以后一定要想办法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