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到,黑也跟随。
风来临,一丝凉意夹杂其中。
雨,姗姗来迟,到最后还是未见踪影。
三人手牵着手,就这样平静地躺在那个大坑里。
“对不起!”秦倩脸上带着一点红昏!
“你没有对不起我!”叶落根说。
“谢谢你!”楚冰息说。
“我们之间不存在着谢谢!”叶落根看着二女,接着说道:“反道是你们二人,应该对彼此说一声对不起,谢谢!”
空气一下沉默了,时间也好像在停止了一样,都好像在思考着,对不起与谢谢是什么关系,是一种什么********,是说与不说,对得起或是不用谢,是礼让,还是道出一个事实,那就是平和,大度,宽心,才是大道。
二人,都知道自己这时命不久矣,这是在喘息,在延伸自己的生命的长度,可深度呢,相识,从相知那一天,二个天敌,不是想到一起平静的相处,反而是在抗争,以另一方的失败为职责而奋斗,而现在,生命的尽头,深度也要灿烂一下,于是二人浅浅一笑,互相说了一起“对不起!”然后,二女双眸就慢慢的闭上了。
原来秦倩当她在云梦客栈对叶落根说滚后,她就后悔了,就追了出来,可她没有勇气说出对不起那三个字,所以她就尾随在他们的身后,而楚冰息呢,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燕歌不可杀这个事实呢,但楚冰息知道秦倩就在门外,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叶落根慢慢的感觉到从手两端传来的温度在急剧的下降,他感觉到很难受,好像失去的是他的生命,他想呐喊,喊什么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心里这时好冲动,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想飞到那蓝天上,同青天白云拼命,拼了,命在不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去做也没做。
但他没有这个力量,因为他的伤让他不能生出多的奢望。
但他想挣扎,想甩掉,想发泄,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血流失得很快,好像唱着歌从他的身体里不停涌了出来,顺着他的手指,快速流到了二女的身体里。
不错,是自己的血同二女的血在交融,在置换,他只是一个媒介,一个连通器,二女的血合着自己的血流向彼此的身体里。
他感觉到了,楚冰息的冷,秦倩的热,而经过这一过程,颠倒了,秦倩开始冷了下来,身上渐渐升起了一起霜雾,而楚冰息的脸开始发着红光,感觉到她身体在渐渐干燥,并慢慢的升起了一团气雾。
速度很快,一剂那,秦倩就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住了,而楚冰息也被那一气雾所笼罩,二女脸上很安祥,平和,就好像在睡觉一样。
站在云端的青天和白云看到这一切,脸色剧变,青天一下就挥出那捆仙绳直朝二女砸了过来,绳遇树,树断,遇石,石成灰,可一到二女的身前,那成了一根平凡的绳索一样,遇到楚冰息的一端立即化成一团气雾,被热浪所雾化,而别一端被秦倩所冰冻住,那如晶莹剔透的冰花还不断的上升。
白云见状,忙道:“师哥,快撒手,要不,你也会变成冰人!”
青天听后,手一摆,那捆仙绳立即脱手而去,就像一根手绢一样,飘荡在天际里,一端发着红光,另一端发着白光,最后变成了一团蓝色的火焰,捆仙绳就消失在天际之中。
青天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急声问道:“师弟,这是什么?”
“那可能是蓝天圣火,可以烬尽天下万物之火”白云猜测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青天急切的问道。
青天仔细地观察着坑内的二女说道:“我也不清楚,以常理来说,二人只是普通的凤凰,怎么可能进阶,看现在这种情形她们在进阶,对一定是进阶,师弟,快动手,等他们进阶完成,我们可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说完,就从嘴里吐出了一把大刀,挥刀朝秦倩重重的斩了下来,而白云也不耽误,也迅速地从口里吐出一把长剑,手挽一划,千朵万朵剑花顺势而生,直朝楚冰息扑去。
看到二人如此凌厉的招式,叶落根只好闭目等,等什么,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奇迹罢?
奇迹真的会发生吗?
可发生了,他也看不到了,因为他闭目了,不是自己主动的,而是昏迷了过去,他感觉到是一股困意突袭,让他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一刀一剑带着主人的旨意来到各自目标的面前之时,突然二女睁开了双眼,都发射出了一道精光,让那一刀一剑硬是没有斩下。
二女醒了,她们都觉得后背很是难受,好像什么东西要滋生出来一样,她们慢慢的站了起来,不错,是一双翅膀,透明的翅膀,有了翅膀就要高飞,于是二女牵着叶落根的手,迅速的朝黑夜的隐去。
一切太突然了,青天收回了自己的本命刀,嘴里喃喃道:“死后重生,凤凰涅盘!”
“什么,凤凰涅盘?”白天张大了嘴。
二人都知道凤凰涅盘意味着什么,意味一股更强大的力量诞生了,而同他们却是死敌。
“怎么办?”青天没主见的问道。
“回山,报师傅,看师傅怎么办?”
雨,终于来了,填满了那土坑。
雨,终于来了,可真的能冲刷掉那一场惊世骇俗的战斗。
雨,来了,可她们却走了。
雨,在下,落在地上,湿了尘埃。可也淋乱了一些人的心。
齐国边缘一深山老林里。
只见一流星,重重砸在那不知深处的某地,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惊起了林中的小鸟,齐刷刷的飞上了天。
而林中的主人,这时它慢慢的,而又小心的看着那被流星砸出的深坑,没有火光,没有烟雾,只在那一声闷响后又趋于了平静。
它感觉到很害怕,对未知的一切,但它又不得不前行,因为这是它的地盘,无论是谁来到这里,它都觉得自己有责任地弄明白,你从何而来,又到何而去,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居心。只有弄明白了这些,它才觉得自己生活的地方才安全。
安全,才是最重要,害怕,只是自己的一种心理作用。
所以它慢慢的爬行着,终于看到那天外来客,不是流星,不是石头,也不是它的同类,而是人,三个人,从天而降的三个人,人类,相对于它来说,那个高度,它仰望也不看到,所以它慢慢退了回去。
它这时才想起,自己同人类根本不在同一个起步线,而别人又怎么会来跟自己抢地盘呢,一只小小的蚂蚁,它的内心世界,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