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因为沉醉其中,过于享受,所以没发现美女诡异举动。
但是美女却便未善罢甘休,没有停止,更加肆无忌惮的做出触目惊心的动作,似乎想要挑战极限。
小虫明显在笑,只是声音很微弱,人无法听见。
美女的蓝眸在发光,和夜晚的猫抓老鼠时候,那种犀利的光相似,特别恐怖,阴森,不瞪,无形当中,都有一种强大冲击力。
屋外静得离奇,屋内喘息声,却不断增大,余波振振,蓝光纵横闪烁。
红色的小虫,沿着陈生强壮的胳膊,而逐渐向头部爬去,声势浩荡,气势十足。陈生的动作很大,身体一下弯曲成弓,一下又笔直如松,搭配天衣无缝,淋漓尽致,丝毫瑕疵全无。
美女的脸部突然变得模糊,仿佛有一团浓厚的白色烟雾在旁边萦绕,明明刚才还是血肉满满的头部,随着烟雾的浓郁,美女头上的肉块,就好象玻璃掉在地上一般,声音清脆,块块落下,最后成了骷髅头,不过上面血色小虫依然爬动,只是稍微收敛一点,伸出头而不敢从空洞中爬出,呼吸下新鲜空气。
雷声巨大,雨水依然滂沱的倾泻而下,阴森与黑暗接成线,恐怖一片。
漆黑且茂密森林里面狼哭鬼嚎般的猫叫声,是那般哀怨悠长,如泣如诉,如真如幻,使人展转反彻,无法入睡,烦躁不已,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只是那屋子中,两双相互交替的身影,却依然缠绵在一起,不肯分离,或多或少给这孤独,宁静的夜,带来了些许生机的情调。
隐约晃动的窗户旁边,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在盯着,纠缠的两人。注视了很久,视线依然不舍得离开,也许是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又或者说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是人?
奇怪,明明又没有身躯,只是有一双眼睛而已,还有一张半空中猥琐在笑的面孔,连手和脚都不见个影,不知如何定格下来,还停留那么久。
风一起,蝙蝠匆忙的、发了疯一般沿着隐约飘动的电线飞来飞去,火花一闪,几具乌鸦的尸体,成自由落体的姿势,空中降落,只听见通的一阵巨响,乌鸦就落在了地上,可是怪异的是,瞬间,尸体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踪影,连骨头都找不到一根。
没有人,也没有鬼?乌鸦怎么会神出鬼没的消失?难道乌鸦只是虚幻而已?若是虚幻,刚才肉眼明显又清晰可见,突然,怪异?
无人能解释其一,但躲在偏激角落的干巴,却笑得非常大声,脸上拉动的肌肉,弧度接近一周,不怎么好看,总的来说,还是给人神秘感。
两不相干的事,干巴居然和颜悦色的在笑。不知是别有目的,还是只是巧合而已。不管怎样,反正悬念不断,不要说猜透其一,就是下手,也非常之艰难。
此时美女那不淡定的双眼,更加火红,颜色鲜艳几倍,较之前相比,似乎还多了几条凶狠的小虫,象蛇一般蜿蜒爬动,可怕得很。
猫叫声忽然安静下来,只是那不肯休息片刻的雷声,却依然震耳欲聋,响亮喧闹,果真发疯一般,无休无止,连绵不断。
两人脸上那满足的表情,充满不可思议诱惑力;前后的动作,协调是那么完整与淋漓尽致,天衣无缝,明明就是第一次,哪来的交流与认识。可是……
干巴在笑,笑得如花一般灿烂,看上去总是那些慈祥而让人想亲近。但是一波不平,一波又来的内心,一潭坏水,全是邪恶的思想,陡然间,连流动的血液也跟着邪恶起来,不然也不会突然由鲜红色,变成黑色。还有……
闪着金光的小刀,从袖中拿出。手指左右摇了摇,潮湿的泥土里面,顿时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很久未享受食物,因此如饥似渴的骷髅头。和那天早晨的相形见绌,一模一样,没有区别,高度,低度,以及面积都符合如一。
干巴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把金色的小刀,凶神煞恶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泥土里面那个嘴巴能抽动的骷髅头,奸诈的笑。
刀光一亮,血液如同水龙头一般,快速射出,然后滴在骷髅头头上,刀口划得很深,连骨头都可见一二,奇怪的是,干巴便未感到一丝疼痛,不然干巴神态,也不会如此镇定,好象死湖中的水
氤氲弥漫,红光微弱的闪烁。
刚才手上,还有一个大大的伤口,等氤氲一消失,马上就奇迹般的复原,血迹瞧不见一点,连巴痕都没有,吸人眼球,使人叹息。
疏松的泥土,一块一块,掉入骷髅头洞穴中。小刀收回,恐怖的骷髅头,顿时就消失,干巴停止邪恶的笑,变得严肃,表情更是端庄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