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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山情

我赌上命,为你出生入死,以为可以走进你的命里,与你相伴相依,却没想到,最后只是让你成了我的命而已,没了你,我就没了命。

【零】。楔子

雪,落得很大,染白了枝头的红梅,我站在院子里,捧起地上的雪,揉成一个雪球,然后扔在树干上,看它散成无数的雪花,落在树下,把树根埋起来,想起了很多年前,我也是在这样的雪天里遇见的白玉安,心猛然隐隐作痛。

那天,白玉安被众皇子围在御花园里欺辱,那天,我被他眼神中的落寞所感染,当了一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将保护他一事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一种执念,不死不灭。

只可惜,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如今,往事已成风,他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他诏书上写着:“未得宣召,不得入京”。

意思是我与他,不必再相见了。

我将昔年葬在梨树下的酒翻了出来,一个人在雪地里喝得烂醉如泥。雪水,泪水和酒混在了一起,漫天的雪葬了我扔出去的酒坛,冷冽的风吹远了我口中呢喃着的那个名字“白玉安”,只可惜这句话永远也吹不到他的耳边。

【壹】。质疑

“快追,刺客在那里,别让他跑了。”夜色幽深,轻风乍起,深秋的寒意直直地灌进袖里,我负剑跃上屋顶,脚下一起一落,踏月而行,很快就离开了上官府兵的追击视线范围。

我是一名杀手,今晚,奉楠王之命前去刺杀兵部尚书上官青玉,却不知是因何人走漏了消息,让上官青玉提早有了防备,事先布置好陷阱等着我,若非我轻功了得,必然命丧在他布置精准的箭阵下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身边有奸细?”楠王拍案而起,我立在远处,望着他手中的书信,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为何就如此肯定是本王身边的人走漏了消息呢?说不定是你或你身边的人与上官青玉勾结……”楠王自负,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能待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人,如今我质疑他身边的人就等同于质疑他,他自然是不愿信的。

即便我今晚为了刺杀上官青玉中箭负伤,他深邃的瞳孔里还是对我透着深深的不信任,毕竟,我只是他从江湖上找来的一个杀手而已,给钱卖命,这是我与他唯一的关系。

“楠王殿下。”我打断了楠王的话,也阻止了他的臆测:“知道此事的人唯有殿下和我,我是一名杀手,身边没有朋友和知己,所以我不可能将此事告知他人,倒是殿下您,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只要殿下将自己身边的人逐一细查,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楠王多疑,仅凭我三言两语断不能洗清他对我的怀疑,可却能轻易地挑起他对身边人的怀疑。仅此,足够。

楠王看着我,我无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只见他墨色的瞳孔里隐含杀意,我知道,他还是不信我。?肩头的血顺着手臂流到手心里,然后流到指尖,滴在木质的地板上,有几分沉闷,我依旧一声不吭地看着楠王,暗中握紧了剑,准备好随时应对楠王的发难。

“你可有在上官府留下什么可追查的痕迹?”

“没有。”

灯芯炸开,烛光亮了亮又暗了下去,楠王眸中的杀意逐渐隐退,最后归于平静,他看着我脚下的血,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先走吧。奸细一事本王必会细查,待本王查明真相,自会派人去找你。”

“是。”

我退下,留下楠王一人和一书房的血腥味。我知道,他信了我的话。

【贰】。担忧

回到自己的住处,我脱下染血的夜行衣,独自清理好伤口,再换上白袍,烧掉夜行衣,随后策马去了城东。

屋里灯亮着,他还未睡,我知道他是在等人。

“殿下。”我站在院子里恭敬地屋里唤了一声,然后等着他的传唤。

“恩,来了就进来吧,快入冬了,外面冷。”他的声音一日既往的清冷平稳,似乎并未对我的到来感到惊讶。

我推门而入,屋中烤着炭火,的确比外面暖和,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我,双眸古井无波,他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楠王有何异动吗?”

我点了点头,见他眉头一扬,我缓缓地道:“今日楠王派我前去刺杀兵部尚书,却不料上官青玉早有准备,刺杀未果,我怀疑楠王身边有暗桩,泄露了楠王和我的计划,只是不知道这暗桩是哪位皇子的,所以,前来提醒殿下千万要当心。”

“不用猜了,是我的。”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低头拨动铜盆中的炭,意在让屋子更暖和些,他有寒疾,怕冷。

“之前有事耽搁了,来不及告诉你,今晚,我不知道他派去的人是你,否则……”后面,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他始终低着头,我没有看清他的脸色,只是隐隐从他话中听出几分后怕的意味,他在怕什么?

我一愣,而后了然,按当今朝势,也就只有他能往楠王身边安排暗桩了,只是他没有提前告知我。以往,为楠王办事的所有结果都能在我的掌控之内,而今日,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了我的计划,也让我有些担心他的安危,便乱了方寸,未曾细想,就前来相见,生怕迟一步就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头来却只是空担忧一场。

他此刻等的,怕也是那个暗桩的消息吧。

“是灭忧愚钝,深夜打扰,坏了殿下的计划,实属不该,灭忧先行告退了。”我转身离去。

“等等。”他在我身后轻声阻止了我,声色由平稳突转严厉,我不知道是有什么地方惹怒了他,唯有停下来,等着他的下文。

“我不是说过,无论何种境地,你都必须毫发无损吗?”清冷的语气中略有责备之意,手中的剑一颤,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我没有回头看他,我知道,他是闻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既然瞒不过,那就坦然说出实情来,想必他会心安些,不会认为是我无用:

“我若是不受伤,楠王就绝对不会让我活着走出楠王府,他也绝对不会相信楠王府有人背叛他。”所以,这伤是我故意受的。后半句,我不说出来,想必他也懂。

如今,只有我和白玉安知道,我为楠王卖命是假,挑拨楠王与身边亲信的关系才是真。

我的命,由白玉安所救,自然也就归他所有,如今,他虽已入主东宫,可在朝堂上楠王依旧是他最大的威胁,所以,我必须帮他削弱楠王的势力,扳倒楠王,为此,哪怕是搭上我的性命也无妨。

【叁】。决定

白玉安沉默一番,并没有直接接下我的话,而是突然提起当初我与他的约定:“当日我从牢中救你出来答应过你,一定会洗清你们秦家的冤案,如今事情已经有了些许眉目,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当年你爹被诬陷的证据,现只差一个人证而已,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替你们秦家洗清冤案,把你的家人从琼州接回来。”

“当真?”我有些欣喜的回头,忘了白玉安方才的严厉,看着他点头才真正地放心了下来。

“多谢殿下,日后灭忧必定唯殿下马首是瞻。”我屈膝单脚跪在地上,恭敬又感激地望着白玉安。

他看着我,眼中透着几分怜悯,很快又被平静所淹没,他道:“自今日起,你不用再去楠王府了,剩下的事,我都会亲自解决了。”

“什么?为何?”我惊讶从地上站了起来,白玉安这个决定于我来说未免太突兀,刚涌上心头的欣喜消失殆尽。

我有些害怕,怕自己失去些什么,红色的炭光映照在白玉安的脸上,使面容冰冷的他看起来有几分暖意,我却看不透他想干什么,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看透。?他撑着头,似有些疲倦:“没有为何,你只需照做就好。”

“太子殿下是觉得灭忧没有能力为您办事了?还是觉得灭忧会像背叛楠王一样背叛您。”手中的剑被握紧,肩头的伤口开始疼起来,那一箭离心脏很近,此刻疼起来我都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疼了。

暗桩的事情他不告诉我,如今又要我放弃在楠王面前博得的些许信任,他是对我不放心了吗?

“你……为何总要如此争强好胜。”他闭上眼,皱起眉,显然是动了怒气:“你安分点,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就是了。”

安分?他所说的安分是什么??我记得他说过“只有有价值的人才配留在本宫的身边。”

在他的面前,我必须得有价值,才会被留下来。

我想留在他身边,我必须留在他的身边,我要亲自守护他的安危,我才放心。

“灭忧想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看到灭忧存在的价值,只要有存在的价值,灭忧就不会被天下人抛弃,也不会被殿下您,抛弃,不是吗?”

“我……”他睁开眼错愕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心疼:“你竟然还记得那句话。”他沉重的语气里似乎隐隐透着万般无奈,他锁紧了眉,脸上神色不明,像是有千言万语哽在喉中,未曾说出来。

夜晚,就这样安静着。

除了铜盆里木炭被烧裂的声音,整个屋子里就只剩我与他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肆】。禁足

我有再大的不愿,也抵不过白玉安的一句禁足,他唤出了自己的贴身暗卫,强行将我关押起来,除了自由,他什么都给我,只是不许我再插手外面的任何一件事,甚至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做出这个决定时眼中的决然,那份决然里又包含着无数的痛苦。

终于,我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吗?他已经不需要我了吗?

寒冬的雪来得很猛,飘飘洒洒地落下一片片雪白,很快就盖满了院子里的梅树,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拦在门口的侍卫,动了动手中的剑,打算硬闯,莺儿却从我身后出来拦住我。

“秦姑娘,殿下也是为你着想,他是担心你的安危,才不许你再去为他办事的。你可知,殿下本来有心拉拢兵部尚书的,可是因为那晚兵部尚书伤了你,殿下便放弃了拉拢他的念头,任由楠王派去的杀手杀了他。还有,殿下近日不眠不休地为秦家的案子查找证据,是想着早日替秦家翻案,将你的家人从琼州接回来,好让你放心,殿下也就安心了,秦姑娘在殿下心中的位置,不言而喻,我跟了殿下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对哪位姑娘这么好过。万望秦姑娘不要再忤逆殿下的旨意了,那样只会伤了殿下的心。”

莺儿是白玉安贴身丫环,她的话,我信了八九分,可始终不是白玉安亲口对我说的,心中还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错觉。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保护白玉安,我习惯不了他的保护,或者是害怕他的保护,害怕自己过分依赖他,害怕自己在他心中变得毫无价值。

这种不安自他从牢中救我出来以后,每日都伴随着我,像是一种要命的蛊虫,不断地啃噬我的心骨,我想要抗拒,却只是徒劳无功,反而越抵抗越迷茫。

最后,在莺儿的游说下,我回了房间,不再动出去的念头。

再次见到白玉安时,已是三个月后,他面色憔悴地告诉我,秦家的冤案已经洗清,我爹官复五品御丞,我的家人也随我爹迁徙入京,只是我,再也不能回秦家,当年,白玉安救下我时已经对外宣称秦家嫡女病死狱中,我现在的身份只是江湖上的一个杀手而已。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并没有什么不满,唯一让我担心的,是白玉安的身体,他的寒疾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每每问他,他总说无妨,身边的太医,会治好他的。可我知道,他在骗我,却还是不忍心拆穿,只是心存幻想,希望他一直都好好的。

【伍】。立后

从心有不安到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直至完全将自己交给白玉安,只是因为真心信任他。

后来,我在他的身边开始安分了下来,我知道,他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也不会抛弃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希望我和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白头到老,可我忘了他终究是太子,是属于天下人未来的皇上,他不会只是我一个人的,现在的安宁是他用心给我换来的,我能做的,只是陪着他,直到,再也没有陪着他的机会了为止。

三年后,宁王被当今圣上遣去了番地,不久后圣上病逝,留下遗诏传位白玉安,守孝之期满后,白玉安登基,大赦天下,然后把我从皇城外接到了宫中,对群臣宣称要立我为后,却遭群臣极力反对。

他们一致认为:我非官家清白女子,来路不明,没有母仪天下之风范。

其中,首当其冲的竟然是我的父亲,如今他已是当朝丞相,官居一品,有他的反对,白玉安要立我为后,几乎是与整个朝堂为敌。

那一天,他极其恼怒,一拳挥在了大殿的柱子上,折断了手骨,那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他发怒。

我从他身后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背上,一句“不过区区后位,只要有你在,我不要也罢。”安抚了他。

江山美人总要舍其一的,我不想他为我为难,我已经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个位份而已,要与不要,没有多大区别。

可我始终是想不明白为何会是我爹反对我为后,他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想,白玉安会那样生气大概也是因为反对的人是我爹,他无法直接忤逆罢了。

至此,立后一事暂时搁浅,我为避谣言回了城东,后来我爹派人给了我一封手书,里面写道:

爹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入帝王家,帝王无情,党争不断,红宫墙,无名碑,爹不希望你日后落得和你姑姑一个下场。

我知道信中的姑姑指的就是妗贵妃,是当初被党争搅进去的最无辜的人,那样美丽善良的一个女子最后吞金而亡,是我秦家的悲哀,也是整座皇城的悲哀。

我知道爹是在怕,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人这一辈子,总会爱上那样一个人,明知靠近他是刀山火海,却依旧还要像飞蛾扑火一般地陪在他身边,不是因为傻,而是离不开。

【陆】。出征

可有些时候,即便是不想离开也得离开。

朝堂上长达七年的党争,白玉安虽然是赢了,可也输了,他赢了皇位,却输了朝堂上有能力的文臣武将,所以,边疆大乱时,白玉安在朝堂之上寻不到一个合适的主帅,为此,白玉安下旨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挂帅出征,可因朝堂的朝纲不正,一时间,难以招到真正的将才。

我知道,此刻的晋国已经是内忧外患,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若是边疆和朝堂上稍有差池,便是亡国之灾,所以,我入了宫,主动请缨,挂帅出征,我曾受教于晋国的“战神”赫连大将军门下,精通点兵打仗之道,又有一身武艺,这场仗,由我前去,最合适不过。

本以为白玉安会不同意,我已经想好说辞说服他,没想到,他仅仅只是犹豫片刻,便答应了,可却也不是让我一个人去,他把自己培养了多年的暗卫队悉数交给了我,我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培养的高手来护我平安,为了不让他忧心,我未曾拒绝。

出征那天,白玉安在城楼上看着我骑着战马带着军队远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金色的晨光落在他的脸上,使他那苍白的面容多了一分暖意,见我转头,他无声地说了一句“珍重”。

我回头,忍不住掉下泪来,我终究是忍不住哭了,却没有想象中的泪流不止,只是滚烫的一滴泪落在手背上,然后悄无声息的被风吹干。

我带着军队直下边境,出其不意地袭击了敌军,而后又光明正大地与敌军大战几场,用了两年的时间收复丢失的城池。

打仗,没有不受伤的,可无论受了多严重的伤,我都会记得,白玉安在城楼上说的那句“珍重”,我知道,他还在等我,所以,我必须活着回去。那样一个信念支撑了我整整两年,可谁也不曾想到,意料之外的事情竟然会来得那么快。

就在我准备策马回京复旨时,我收到了白玉安的亲笔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秦灭忧将军骁勇善战,为朕收复城池,平定边境,朕深感欣慰,望秦将军能驻守边疆,未得宣召,不得入京,钦此。”

驻守边疆,未得宣召,不得入京。

仅仅十二个字就崩塌了我坚持了两年的信念,原来,在他的眼里,如今我的价值竟然是为他镇守边疆,而不是回京和他携手同老。泪,忽然就止不住了。

雪,落得很大,染白了枝头的红梅,我站在院子里,捧起地上的雪,揉成一个雪球,然后扔在树干上,看它散成无数的雪花,落在树下,把树根埋起来,想起了很多年前,我也是在这样的雪天里遇见的白玉安,心猛然隐隐作痛。

那天,白玉安被众皇子围在御花园里欺辱,那天,我被他眼神中的落寞所感染,当了一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将保护他一事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一种执念,不死不灭。

只可惜,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如今,往事已成风,他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他诏书上说:“未得宣召,不得入京。”

意思是我与他,不必再相见了。

我将昔年葬在梨树下的酒翻了出来,一个人在雪地里喝得烂醉如泥。

雪水,泪水和酒混在了一起,漫天的雪葬了我扔出去的酒坛,冷冽的风吹远了我口中呢喃着的那个名字“白玉安”,只可惜这句话永远也吹不到他的耳边。

【柒】。尾声

“娘亲,那后来呢?秦灭忧究竟有没有回京?有没有成为白玉安的皇后?”

“没有。后来,秦灭忧不但没回京,一年后还被白玉安下旨削去了将军之职,贬为庶民,依旧是不得宣召,不得入京。自那以后,秦灭忧就在边境游离,四海为家,直到,她遇见了一个和白玉安很像……很像的人……她才在一个小镇定居下来……后来,那个和白玉安长得很像的人也因为寒疾病故,秦灭忧就收养了那个人的女儿。”

“哦。秦灭忧好可怜啊,白玉安为什么不让她回京啊?秦灭忧那么爱他,难道白玉安不爱秦灭忧吗?”

“爱,只是,他们注定不能一生相守。白玉安有寒疾,秦灭忧出征之时他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就早早地立了诏书,不许秦灭忧回京,不许任何人告诉秦灭忧自己亡故的消息,他不但想保护秦灭忧的命,还想……保护她的心。他希望秦灭忧好好地活着,不希望秦灭忧知道真相,不希望她伤心……他想瞒秦灭忧一辈子……可是……终究还是……被她知道了……”

“娘,你怎么哭了?难道……你就是秦灭忧?”

梨树下的人没了声音,风吹过,抖落了树上的白雪。

我赌上命,为你出生入死,以为可以走进你的命里,与你相伴相依,却没想到,最后只是让你成了我的命而已,没了你,我就没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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