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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谷

一个多月以后,凌祺晨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嗓音也早已恢复如初,不过,三个月来一直看着一个景色,只能看到两个人,即便景色再美也让平时自由惯了的凌祺晨感到无聊了。

凌祺晨飞快的走过那美丽的景色,还未到屋子声音就先传到了莘绮的耳朵里,“绮绮美人,梦梦什么时候再出谷哇?我看她自从那次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啊,不会闷的吗?”凌祺晨围着正在看书的莘绮叽叽喳喳的,一边在欣赏屋子里面的摆设,随性自然,不做作,又有自己的风格。

只是墙上有一出不符合他的笔风,宁静致远四个字写的虽然逑劲有力,但是写字者总是在笔画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不会是莘绮写的,梦梦的字她也看过,不会有这么凌厉的笔风。她彻底被这幅字给吸引了,莘绮见她安静了下来,回头看见她专注地望着墙上的字,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女孩趴在桌子上练字的情景。

“绮师兄,送给你,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女孩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画轴,上面四个大字,宁静致远,他拿着画卷笑了。“绮师兄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墨雪嫁给师兄好不好。”女孩笑弯了眉眼,小脸上因为开心红扑扑的。

脑海中忽然转换到了另一个画面,已经长大的墨雪与凌祺晨一模一样,只是眉眼间少了羞涩,多了一分凌厉,一身紫衣的墨雪,“师兄,师傅派我去保护皇帝和皇后,有时间我会回来看师兄和梦儿的。”

“墨雪。。”莘绮叫出了声音,打断了凌祺晨的思路,

“莘绮,你乱叫什么,都把我的思路打断了啊。”凌祺晨回过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转而脸上挂上献媚的笑容,走到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的莘绮身边,伸出手在莘绮面前晃了一下。

“回魂啦!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莘绮似是被吓了一跳,立刻回过神来,藏好自己悲伤的情绪。

“你刚刚说什么。”莘绮又问了一遍,

“我是想问,这个字是谁写的,似乎好熟悉,不过又不像是你和梦梦两人写出来的呢。”凌祺晨望着墙上的字,有些眼熟。心里道,在这里只认识两个人又不像是他们写的,怎么能那么熟悉呢?

“这是我师妹写的。”莘绮淡淡的回答道,只是眼睛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悲伤,凌祺晨只是感觉到气场变了,却没有发现莘绮的变化。

“你师妹?怎么没见过她啊?有时间一定要认识她,看字来说她一定是个侠女喽!”凌祺晨兴奋的说着,只是没有发现莘绮那沉下来的脸色,莘绮忽然走到一边坐下,冷着脸说,

“凌姑娘没事了吧,在下还要休息,请回吧,姑娘若是想要出谷,和梦儿说一声便可。”说完便做出一副请的样子。凌祺晨看着他那突然变换的脸色,嘀咕了一声,出去了。

在回自己小屋的路上,凌祺晨一脸纠结,一边手里愤愤揪着花,一边嘴里嘀咕着,“什么吗,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个大男人有必要这样吗,不过,我做什么了?”

凌祺晨满脑子问号,正在分神的她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只是没有像以前一样摔倒,而是身体本能的点了一下脚,踩到了石头上伸手便把住了旁边的大树,站稳后才发现问题,

“怎么回事?按照正常发展我不是该摔倒吗?”疑问又多了,她挠挠头,“哎呀,不想了,反正又没摔倒,还有可能大难不死身怀绝世武功呢,哎~”又继续向前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莘梦在她身后。

莘梦站在刚刚凌祺晨站过的位置,内心的惊讶久久不能平静,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的忧伤,“难道不是你么?为什么要忘记我们,怎么还不回来.”

莘梦走进莘绮的房间,看见哥哥那孤单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哥哥,她。。想要。离开了”莘梦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了。

“嗯,我知道了。”莘绮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哥,她要。。她要走了,又要离开了。”莘梦已经带上了哭腔,莘绮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妹妹才过他的肩膀。不由得叹了口气,揉了揉莘梦的头,“梦儿,你还小,不明白这些事情,离开便离开吧。”

“哥,你们已经分别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啊,若是你舍不得,我去求她留下好不好,我想我的墨雪姐姐回来。。”

莘绮身体一僵,面露悲伤,

“她,已经不是她了,如何回的去呢?”莘梦一惊。

“哥,你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救了她,为什么不让你叫她墨雪,而是听她的,叫她凌祺晨?还记不记得师父说过,雪儿她注定有一大劫,劫后则改变命运。”莘绮微微叹了口气,“她只能是你的姐姐,什么我们也做不了.师父曾告诉我,若她想要离开,不准阻拦,且务必保护好她。”

“师父,他。”莘绮不在让她继续说下去,轻轻地为她擦干了泪痕。

“明日,便带她离开吧。”声音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清冷,只是只有他自己明白,说出这句话有多么的苦涩。

而莘梦也在心里暗中决定,不把她看见的告诉他,否则只会更加伤心。

第二日一早,凌祺晨便已整装待发,扮为男装一袭白衣。

“哇,哥哥你看晨姐姐男装也这么好看哇。”莘绮被莘梦拽着袖子,莘梦激动地不得了。

“梦梦,反了激动的该是我,怎么你激动成那样。”凌祺晨一脸嫌弃,表面上十分平静,可内心早已经变成莘梦那样的了。

“小绮绮,怎么了,怎么不笑一下,人家都要走了哎。”临走还不忘调戏莘绮。

只是莘绮不为所动,朝她撇出一把剑,冷哼一声,“给你的。”转身就离开了。

“喂,怎么就这样就走了?”莘梦一脸神秘的走过来,

“姐姐,不错了,墨晚都给你了哎,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了,这个礼物不错了。”

映入凌祺晨眼帘的是一把紫色的剑鞘,上面镶着一颗蓝宝石,而剑柄是暗紫色的,上面刻画着很多图案,做工十分精细。

“这。。”凌祺晨面露犹豫。

“哎呀,你就收着吧。”莘梦把剑往她怀里一塞,“走吧。姐姐你会骑马吧?”

“嗯。。会。”

二人便骑着马离去了,迎着初生的太阳远去了。留下莘绮落寞的背影,二人在晨光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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