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人直说》:白乐天烧丹于庐山草堂,作飞云履,玄绫为质,四面以素绡作云朵,染以四选香,振履则如烟雾。乐天著示山中道友,曰:“吾足下生云,计不久上升朱府矣。”
司空图把石盒负在背后,一路飘然下山。此时的他已有仙骨,仙气,仙风,心态境界也随着躯体变化,而大异于凡胎肉骨之际。
一路风云变幻,景色一步一换,泉水叮咚作响。司空图正浸没在这自然之力之中,不断感受领悟这自然之力的神奇。司空图并非大智慧者,但其祖上世代积下无上阴功,而其人又行善积德,为官之时,为民做了不少好事善事,国破之际,并为投降卖国,而是忠贞事主。那仙人遗书能被其所得,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无大智慧,司空图却有大毅力。当年乡里的同龄之人,早早登科及第,而他在而立之年依然落魄不堪,即使如此他也未改其志,出世入仕,造福一方。
不知不觉之间,司空图行至对松山,蓦然之间,心神就从那种玄妙之境界之中,抽离而出,这让司空图内心极不舒服,犹如到嘴边的美食,张口要吃,突然被人端走一般。
从玄妙境界感悟之中,脱离而出之后,司空图索性不再前进,就在这对松山上坐下,修正一番!
暮色悄然临近,猿鸟休息,山间寂静若石,唯有飞泉一泻而下,击打山石之声。司空图面对此景,福至心灵,渐入佳境之际,突然背后石盒震动,白光冲天。只觉背后一轻,白光冲出石盒,化为龙形飞向远方。
司空图在这薄薄的夜幕之下,循光而去,虽未修习仙术,但仙力改造之后的身骨,应对山间的环境也是够用。司空图身如猿猴,穿梭林间,跳跃涧壑,一路飞奔跳跃,起初还觉新奇轻松,久而渐觉丹田冰冷,不如早先那温润如玉的感觉,就在他后劲不足就之际,突然看到前方白光冲天。
司空图立定,神色严肃,对那白光观察一阵,此时体力恢复,丹田也渐觉温暖,环视四周,未见人迹,然后缓缓靠近那白光大胜之地。
司空图走进那白光,在白光照射之下,石壁之上显现三个血红篆书大字:“风魔峪”。览必,司空图内心突然生出一种不祥之感,他立即紧张起来,快速查看周围情景。司空图强忍白光灼眼,定视其内,发现一只通体雪白的毛笔,立在一个蛇形石头之上,笔尖不断激发出金光,金光离开笔尖即化为白光。
那幽人笔不断释放金色之光,而那蛇形石像竟然扭动起来,幽人笔突然白光熄灭,而那蛇形石像,突方绿色荧光,此时山风大作,飞沙走石,在这其间一个蛇头从石像之中慢慢伸出。
此情此景,已经超出了司空图的认知,原来平静如水的心境,瞬间崩塌,恐惧如风一般从四肢百骸涌入其身。司空图渐觉不支之际,一道细如发丝的金色雷电凭空出现,摄入那蛇头之上。
闪电没入蛇头,风停,无声。这让人毛骨悚然的静谧氛围,不知持续了多久,只听一声犹如磨牙的声音自蛇头爆出:“我怒呀!”
那蛇头之眼,血光大胜,注视着司空图,道:“这只臭笔是你带来的吧!你这蝼蚁,身上也是那人的臭味”,从蛇头嘴中发出的每个字,都如骨头摩擦之声,听之让人寒毛直立,头皮发麻!
司空图陷入恐惧之中,已不知周遭如何。就在蛇头想进一步,冲出石像之际,那原本不亮的幽人笔,瞬间金光大胜,不在是早先的笔尖一丝金光,被这金光一照,司空图瞬间从那恐惧之态中,冲突而出,丹田猛地一热,瞬间感觉自己境界再次进步。而此时,那蛇头瞬间被金光震入石像。
幽人笔像被人操纵一般,飞速绕石像旋转,金光不断射向石像,完毕如流星一般突地没入司空图的右手之中,在司空图惊讶之际,脑海之中传来一声:“幽人笔,镇风魔”,声音空灵,庄重!
就在泰山发生此事之际,庐山山顶仙光大盛,祥云缭绕,异香不断。
一人,羽扇纶巾,神情悠然地注视着面前的八卦炉,对身旁的侍女说道:“碧玉,熄火,收丹。晚了,那秃头和尚由该来占便宜了,贪是佛家大戒,我不能让他破戒”。
碧玉闻言,掩笑。其姿其态,若清风拂荷,轻盈自然。
“乐天兄,我是那么招你讨厌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七彩莲花状的云朵之上,传来此声。
白乐天,依旧悠哉游哉轻抚羽扇,神情不变,周身的仙光,朦朦胧胧,人末辨其容!
七彩莲云,悠然落地,一个金光闪闪的和尚,随云而出。
和尚一声佛号之后,道:“白兄,飞云履已出”。
白乐天手中羽扇一顿,“知道了”,没有任何情绪,但让人听着非常舒服!
白乐天对和尚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两人一起坐在松下的玉桌边,听风、听云、听松涛。两人不知沉默了多久,白乐天端起琉璃杯,轻啄,叹一声,说到:
“红尘动荡,仙魔之殇!混元一气,本为一体,非要争个高低死活,扰乱世间平衡!天地规则之下,都要受到惩罚呀!”
和尚神色不动,只是静静地拨动手中的佛珠。
这是天际一只黄鹤飞来,在两人头顶盘桓一周,白乐天朝黄鹤一招手,黄鹤轻盈落地,口衔一书,递至白乐天手中,白乐天启封,看必,递给和尚。
“金光和尚,幽人笔出世,镇压风魔。这浩然天地之下,真要再次大乱一番么!”
金光和尚,未语,手握书信,仔细阅览!末了,说到:“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