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那印迹在胧月澔眉心汇聚,一点一点往外渗出,房间内逐渐布满黑烟。
如同般的被黑纱笼罩了一般,原本昏暗的房间更加黑暗。
凤无妄伸手,竟是将那黑烟硬生生地凝成一颗黑色的珠子。
“小家伙,这是灵种。”不等千寒发问,凤无妄便主动解释道,“是将自身灵力凝聚起来,再以自身鲜血为银子,制成的一种暗器,分黑、白、红、绿四种颜色的。中了不同灵种的人,反应不同。这种黑色的,则会使人灵脉受损。”
千寒看着那灵种,伸手将它捏在掌心中,有些好奇地摆弄着。
“小家伙,这种东西,你还是莫碰为好。”凤无妄失笑,拿回灵种。
手下微微用力,便将那另种捏碎。
低头凑近怀中小家伙的小脸,凤无妄眼底不掺任何虚情假意:“若你不慎被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去通知胧月家主。”伸手轻轻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千寒有些慌乱地转身,疾步走到房门前。
充当透明人许久的薛亦与凰夜对视一眼,心底暗暗叹息。
今生的她,早就忘了他。
......
门外,胧月桓来回踱步,几次想敲门,却一次又一次忍了下来。
万一,他打扰了寒神医治病怎么办?
踌躇了许久,他终是下定决心,大步走到门前,正欲敲门。
房门却从里面被打开,千寒那张带着至极冷漠的小脸引入眼帘,胧月桓微愣。
“寒神医,澔儿他......”到底是一家之主,片刻后,他便调整好仪态,问道。
那语气中,满是不安。
一旁的胧月夏不敢想也不愿想,若千寒带来的是坏消息,她的爹爹会有多么失望。
“令郎已好。”眼底的慌乱悄然褪去,千寒淡淡丢下四个字,而后走出了房间。
胧月桓瞬间就愣住了。
那缠着他儿子十余载的怪病就这么好了?
“爹爹,不如进去看看。”胧月夏虽也满脸震惊,却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对对。”胧月桓当即回神,大步走进房内。
湖南的房间内,几颗火球悬浮在空中,倒是能看清床上那人。
胧月桓父女走近,只见胧月澔的脸色已和常人无异,身上那乌黑的印迹也消失不见。
“这......”胧月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床上那人没分明和常人无异,哪里还是他那羸弱的儿子?
若非知晓自己儿子的病情,他几乎要认为,过去十年里,他儿子的怪病,只是假象。
......
“寒神医,请受老夫一拜!”胧月桓疾步走出房间,弯下腰就要对千寒行大礼。
手臂被人拖住,他抬头看向眼前的薛亦,微微疑惑。
“举手之劳,家主不必多礼。”千寒摆了摆手,转身欲走。
“寒神医且慢!”胧月桓忽的唤道。
千寒转身,淡淡地看着他。
“已经正午了,寒神医若不介,请到前厅用完膳再走。”
千寒不语,就那么看着他。
眼底,却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
许久,她才缓缓颔首:“那便有劳了。”
胧月桓瞬间来了精神,转身去吩咐仆人备膳。